第八章 誰是黃燕?(1 / 2)

象大架不住蟻多啊,桑伽犰牙二人哭的心都有了。也不怪二人笨重,一直以來蠻人都是傾注蠻力為武,追求力量也苛求力量,從來沒有蠻人能夠在速度上求出大道,速度再快能快過銀豹?身法再好能攀岩走壁似那火猴?蠻人天生就是一副蠻力,自然對眼前這位敏捷異常的嬌小黑影好生懊惱卻又沒轍,畢竟沒準備蛛網陷井,也沒這樣打過啊……

就在黑影牽製桑伽二人之時,那頭噴吐火彈的異獸似乎吐出了興致,乃至吐著吐著就吐習慣了,轉著腦袋朝四周各個方向都吐了個遍,一團青彈朝高台飛去,也有一團朝桑厥那邊的空地砸來。桑厥被嚇個不輕連忙引著蠻兵躲閃,忽視掉原先就跪伏在空地的婦人德幼朵,眼看火球就要砸到德幼朵身前,突聽桑伽一聲炸吼,不顧黑影的小石刀在身上劃過三道傷口,朝德幼朵這邊奔來,兩眼一紅朝前劈出一計拳風,可距離過遠對火球沒起作用。他腿上青筋暴起,一個狼撲過去護在德幼朵身前,轟隆一聲,煙火四濺,桑伽抱著德幼朵被炸飛數米倒地不起。

眾人見狀一陣膽戰驚慌,犰牙也顧不得黑影騷擾朝空地那邊跑,桑厥也急忙帶著人趕過去。沒人招呼異獸和黑影,異獸仿佛也是能量耗盡卻還呆呆的立在那兒,眯著眼張著嘴隻吐出絲絲火苗,這才覺著有些尷尬,連忙有些害臊的朝嬌小黑影那邊靠過去。黑影朝它往高台處示意,這憨獸才扭過身去對黃騏等人擠眉弄眼。

黃騏三人此時已不在高台上,因為高台那方被嚴嚴實實的挨了一火炮,所幸黃騏德康身強矯健,提前托著德佳娜閃下高台,卻也還是被火球的能量波及,炸得三人毛發直立麵上黑漆漆的,像一串被燒烤過的魷魚。

眼前這憨獸朝這邊示意,黃騏雖然被炸得無語,但也還是領情,急忙招呼德康兄妹躍上憨獸牛背。黑影見狀招手朝後一揮,就急閃不見,這憨獸馱著仨人施展四蹄眨眼就消失在營寨外麵的山林間。

……

ZG西南山林景區的秋天,是楓紅色的。本來點綴著些葉黃土色,也被火辣的驕陽滋滋澆烤著,泛出淡淡的紅色。範曦弱小的軀體立在紅黃璀璨的峰林裏,這已經是第幾次來這兒了?她自己也說不清,這兒確實是個能解人煩悶的好地方,難怪黃騏以前喜歡這裏。

範曦之所以了解黃騏,是因為有著同樣的心。雖然生長在不同的環境,可就是有著相同的價值取向和興趣觀念,甚至有著同樣的感情經曆。

就像黃騏說過那樣,人逢如戲,自然就有高超低落、分分離離。若做一個強悍的戲子,則可裝扮麵具掩蓋性情,從而人前人樣鬼模鬼樣,到無所謂於真相與否,倒是與人同樂與鬼同途,自然左右逢源這戲也看得旁人直誇精彩。強悍的戲子,無所謂傷痛愁緒,不畏懼苦難情離。可惜範曦不是這樣的實力派,黃騏更不是,終身無緣金像獎。在她心裏,也在他心裏,演員就是演員,苦樂哀愁都是戲中劇情,認清楚自己的角色,把握住每一種情緒就好。苦就是苦,不必嚐苦說甜,酸就是酸,不必飲醋言鹹。這樣的人,演好一個角色容易,演砸一個劇情更是容易。觀眾要的是劇情,然後才是推捧出好劇情中的好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