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滅了你們,等著吧。”
趙扶蘇出來後,直接奔進廚房,吩咐廚娘做兩個菜,盛一碗米飯,再準備一壺熱水,一會過來拿。
回到抱月軒,給阿鵲拿了衣裙鞋襪,用包袱包好,背在肩上。
返身再回到廚房,廚娘已經把菜做好,飯也是按照吩咐,盛了滿滿一大碗。
趙扶蘇用托盤端著飯菜和那壺熱水,來到後院的小屋。
屋裏很黑,阿鵲這裏沒有蠟燭。看起來,這幾天晚上,阿鵲一直沒點過燈。
她膽子小,該多害怕。
趙扶蘇心裏對他祖母更加不滿。他讓阿鵲等著,出去拿了蠟燭回來。
在跳動的燈火下,阿鵲把一大碗米飯都吃了,菜也吃了一大半,熱水全喝完。
這幾天,她每天隻吃一頓下了毒的飯,水一天一小碗,真餓壞了。
吃完了飯,阿鵲換好了衣裳和鞋,不餓了也溫暖了,她看著趙扶蘇笑。
笑容裏的感激刺激得趙扶蘇更加慚愧。阿鵲本來的生活,離現在十萬八千裏。
是因為他,她才吃了想都沒想到的苦,趙扶蘇在心裏發誓:此後再也不辜負阿鵲了。
他看著阿鵲,小聲道:“你這些天都沒睡好吧,先眯一會。”
晚些時候,祖母睡下了,咱們就離開。
這些天,阿鵲確實沒睡好。
此刻,趙扶蘇在身邊,可以休息片刻。阿鵲躺下沒一會,沉沉睡去。
趙扶蘇坐在床沿兒上,眼睛一直看著阿鵲的瘦臉。
燈光朦朧,他的眼裏淚光也朦朧。
他愧對阿鵲。
趙扶蘇來看阿鵲,拿鑰匙的婆子早跑去告訴老夫人了。
老夫人道:“想看就讓他看,你看著點,三少爺不怕那賤婢放出來就行。”
老夫人之所以不在乎,是因為她對阿鵲下手了,用不了幾天,阿鵲就是一具屍體。
到了那時候,就算趙扶蘇再舍不得,也晚了。
除掉這個一點道理不懂的山野村姑,鎮西侯府就安寧了。
等過些時日,再給趙扶蘇張羅一門親事,到底是男人,又年輕,死了的阿鵲,很快會被丟在腦後。
戌時,老夫人準時睡覺了。
再說那婆子,聽了老夫人的吩咐後,直接來到後院,躲在外麵,探頭探腦地觀察。
屋裏的趙扶蘇功夫極好,早就聽見外麵有腳步聲,他心一動。
他叫醒阿鵲後,低聲對她說了幾句。然後,他拿著那把大鐵鎖出來。
雙手在門上比劃,嘴裏嘟囔著:“這鎖怎麼回事,咋鎖不上呢?
是鏽壞了嗎?”
那婆子一聽,急忙從暗處走出來,跑過來獻殷勤:“三少爺,你不會這鎖吧?
給老奴,老奴會用,一下就鎖上。”
趙扶蘇把鎖遞給那婆子:“給你,你鎖吧。”
婆子來接鐵鎖,趙扶蘇的另一隻大手,對著她的脖子後就是一下子。
婆子立刻暈了過去。
趙扶蘇把她拖進屋,往床上一扔。看著阿鵲低聲吩咐:“你把她的外套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