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阿鵲這樣說,趙扶蘇的心更疼了,他手臂緊了緊,讓阿鵲貼在他胸膛上。
“阿鵲,我們重新開始,我會像從前那樣愛你。以前我們都說過,這一生隻愛彼此,從青絲到白發。
是我違背了當初的誓言,是我的錯。以後,我不會碰任何女人了。
嬋娟和紅瑤,我會妥善安排她們,以後就我們兩個過日子,好不好?”
阿鵲不說話,她不相信趙扶蘇,再也不相信他了。
她緊緊抿著唇,極力控製著情緒,否則她真想咬趙扶蘇一口。
咬不死他,咬下來一口肉也能解解恨。
趙扶蘇沒看見,此刻的阿鵲眼睛裏,全是仇恨的怒火。
阿鵲忍著,拚命地忍著。
這次的事情,讓她明白了很多,心也硬了很多。以前,她每次想到要滅鎮西侯府時,都想到趙扶蘇除外。
這次不一樣了,她在心裏發誓,隻要她出去了,她一定要滅掉鎮西侯府。
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別想活,尤其趙扶蘇,她必須殺了他。
但眼下,她想要從這個牢房一樣的地方出去,唯一的依靠,隻能是趙扶蘇。
所以,她必須穩住他。
趙扶蘇親吻著阿鵲的頭發:“紅瑤眼睛瞎了,容顏盡毀。
放你出去,祖母和母親是萬萬不肯的。這次還驚動了父親,他也讚同把你關起來。”
阿鵲仰頭,眼眸中仇恨的怒火,很好地隱藏到心裏。
她用單純的眸光看著趙扶蘇,聲音依然沙啞:“關到什麼時候?
難道,他們想關我一輩子?”
趙扶蘇不說話,他更用力地摟著阿鵲,讓她的腦袋貼著他的胸膛。
阿鵲的眼圈兒浮著一層淡淡的黑,像雨前的黑雲。
趙扶蘇心裏明白,阿鵲中毒了。
她被關在這裏,能讓阿鵲中毒的隻有他祖母或母親。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毒,但後宅的那些手段,他還是略有耳聞的。
不過八天光景,阿鵲就這個樣子了。如果自己不救她,用不了多久,阿鵲的生命就會被終結。
這個他不能告訴阿鵲,但他也不能任由阿鵲被毒死,所以今天必須離開。
趙扶蘇把阿鵲推開一點,他低頭看著她,低聲道:“咱們今晚就走,暫時離開鎮西侯府,在外麵租房住。
等我妥善安置好紅瑤和嬋娟,祖母他們的氣徹底消了,你再回來。”
阿鵲在心裏說,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回來了。
但這樣的話眼下可不能說出來,事情教會了阿鵲控製情緒。
趙扶蘇繼續說:“一會我去弄些吃的,再給你拿件幹淨衣裳。”
“扶蘇。”
阿鵲輕輕拉他的手:“多給我拿點水,我很渴,渴很久了。”
她的聲音沙啞裏帶著悲涼,刺得趙扶蘇更加自責,更加心疼,阿鵲連水都不能隨便喝了。
沒有祖母的吩咐,下人絕對不敢這樣做。這一刻瞬間,趙扶蘇心裏對他祖母有些不滿。
那些罪大惡極的人,還被允許吃斷頭飯呢,何必如此對待一個弱女子。
趙扶蘇點頭:“放心吧,我會拿水過來。”
說完,他起身離開。
厚木門被重新鎖上,阿鵲摸了摸自己的臉,咬著牙低語了一句:“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