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還罵著：“賤婢，真是不知道羞恥，光天化日之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竟然答應和男人睡覺。
我的抱月軒裏，容不下你這樣不知道羞臊的東西。”
紅瑤一躲，沒打著。
“大膽！”
老夫人怒喝一聲：“把她手上的雞毛撣子給我奪下來，把她給我按住，綁上！”
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直奔阿鵲。
“誰敢！”
阿鵲手裏的雞毛撣子，對著婆子們就打。有一個婆子躲閃不及，腦袋挨了兩下子。
打“嘎嘣”兩聲，接著婆子捂著腦袋“哎呦”起來。
“給我拿下！”
老夫人厲喝一聲。
眾婆子一起往上衝，抓住了阿鵲的兩條手臂，把雞毛撣子奪了下來。
有人跑出去拿繩子，一會又跑了回來，把阿鵲綁上，按著讓她跪在地上。
老夫人怒聲質問：“放眼整個金陵城，像咱們這樣的富貴之家，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就是那小門小戶，但凡家裏日子過得下去，手上有了幾個小錢，男人還惦記娶個小妾呢。
家家如此，怎麼到你這規矩改了？”
“對，到我這規矩改了，是趙扶蘇親口答應我的。”
盛怒之下的阿鵲，什麼都不顧了，有些不該說的話，也張嘴就來：
“老夫人，你也是女人，也年輕過。你當著滿屋人的麵說句實話，當年你希望你丈夫夜宿小妾房裏嗎？”
老夫人經風曆雨一輩子，豈能被阿鵲這幾句給穩住。
她眼底湧上一抹嘲諷：“別說當日，就是現在，老太爺的幾位老姨奶奶，還健在呢。
你可曾見到我為難過她們？像你一樣暴打過她們？
因為男人在侍妾房裏過夜，鬧得滿府皆知，沒羞沒臊的東西，大哭大鬧還不算，還要放火燒了抱月軒？”
阿鵲嘴硬：“燒了能怎樣？一府的糊塗蠻子，活在世上都多餘。”
這樣一句話，徹底觸怒了老夫人。
她一聲怒喝：“給我打，往死裏打！”
剛才腦袋挨了兩下的那婆子，抄起地上的雞毛撣子，對著阿鵲猛抽。
這婆子也不是完全沒有理智，她抽打阿鵲的後背和綁著的手臂，不打腦袋和臉。
把阿鵲打翻在地後，又用雞毛撣子抽腿。
阿鵲疼得嗷嗷叫，但嘴上罵聲不停：“老刁婦，有本事你打死我。
隻要給我剩一口氣，等我緩過來，我發誓一定滅了你，還有你。”
阿鵲用惡狠狠的眸光看著老夫人：
“本郡主就討厭看你這張大長臉，天音山最高的峰，都沒有你的臉長。”
老夫人被氣得全身發抖：“去，取鞭子來，誰要是耽擱了，一起打。”
哪有人敢耽擱呀，飛跑著去拿了鞭子來。
兩個婆子往手掌上吐唾沫，輪番抽打，把阿鵲身上的衣衫都抽碎了，抽出一道一道的血口子。
這回躲不開臉了，被抽了好幾鞭子。
阿鵲用鞭子抽過很多人，把人抽得滿地翻滾。
這回她自己被抽了，也滿地翻滾著，品嚐了一把全身被抽得血肉模糊的滋味。
終於不敢罵了，隻剩下哀嚎和哀求。又抽了十幾鞭，哀嚎變成了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