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述,我們早已分手了,彼此的事情都和對方再無瓜葛,請你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許顏,你當真懷孕了?」
「孩子父親是誰?你他媽說清楚……」
我並沒有回答。
掛斷電話後,直接將他的號碼刪除了。
從今以後,這會是我最大的秘密。
那個叫梁聿行的男人,已經帶著我給的錢,回了港城。
我們這輩子,不會再見麵。
17
第二年五月,我在京生下長子許承勛。
與我料想不同的是。
他生的並不是十分肖似我,州叔說,承勛的眉眼和下頜,十足十地像極了梁聿行。
我看著他,時常都會覺得恍惚。
當初讓梁聿行蒙上眼,是為了不讓他知道我的長相。
不讓他知道我的身份。
但州叔卻是見過他的。
既然他這樣說,那自然不會有假。
原來,梁聿行的眉眼是這樣的。
其實就算是蒙著眼,也能依稀看出來他生得十分英俊。
而他那樣的男人,一旦走出困境,絕對前途無量。
對於這樣一段見不得光的過往。
他定然比我更想要遺忘。
所以,我不用擔心他會忽然冒出來和我搶孩子。
也不用擔心,再和他有相見的一日。
但每每看到承勛,我總還是會想到那兩個晚上。
這一生,也許我隻會有他這一個男人。
也許我也隻會有那兩夜的歡愉了。
18
承勛的滿月禮上,京城最低調神秘的陳家派人送來了貴重的賀禮。
我有些意外。
不要說如今早不如往昔的許家,就算是風頭仍很盛的周家,都難以望其項背。
許家與陳家從無交集,也根本攀附不上。
陳家怎會送上貴重賀禮?
更讓我意外的是。
承勛滿百日的時候。
陳太太竟親自登門拜訪。
且邀我三日後小聚。
我心底十分惴惴,卻又疑惑不已。
隻是陳太太是個很溫柔慈愛的長輩,她看起來也對我並沒有半點的惡意。
尤其是對承勛,更是喜愛不已。
這次登門拜訪,除卻送了我禮物。
還特意給承勛準備了豐厚的百日禮。
臨走的時候,陳太太抱著承勛愛不釋手,幾次戀戀不舍回頭張望。
更是讓我心底起了疑竇。
因此三天後赴約時,我特意讓州叔留在家中看好承勛。
這才帶了助手和司機,去了陳太太名下的私人會所。
我的車子剛剛停下,就有幾人殷殷迎上前來。
「許小姐,快請進,我們太太早就等著您了。」
「是啊,太太早就吩咐我們在外麵等著您的車子了。
」
「有勞。」
我含笑致謝,隨同他們往花廳走去。
卻不期然看到不遠處,一輛深灰色的賓利正好緩緩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