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門,靠在門背上,有些醉眼氤氳地打量著他。
今晚大約是喝了很多酒的緣故,
情緒忽然就失控了。
「大小姐?」
梁聿行應該是聽到了我推門的聲音。
他轉過臉,隔著那層綢緞絲帶看向我。
我一步一步走過去,目光也落在他的臉上身上。
空氣裏彌漫著很淺淡的沐浴後的清涼香氣。
他身上的衣服顯然不是自己的,應該是州叔準備的。
明顯的很有質感,很襯他。
梁聿行站起身。
他比我足足高了一頭。
尤其現在,我踢掉自己的高跟鞋。
站在他麵前時,竟感覺自己氣勢有些不足。
我微踮了腳,伸手拽住他的衣襟。ץʐ
「梁聿行,誰讓你親我的?誰準許的?」
「大小姐……」
「你還知道我是大小姐,是你的金主?」ўʐ
梁聿行仿佛很輕地笑了一聲。
「是,大小姐說得沒錯,是我逾距了。」
「還敢嗎?」
「不敢了。」
我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臉:「你很聽話,我很喜歡。」
「大小姐喜歡就好。」
「隻是……」
我鬆開手,後退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
「你是不是不行?」
「要不然我為什麼沒能懷孕?」
我看到,梁聿行很明顯地怔了一下。
「我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這一次我還沒能懷孕的話,梁聿行……」
我再次拍了拍他英俊的臉:「大小姐我就要換人了!」
16
如果世上有後悔藥的話。
那天晚上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口出狂言。
尤其是對一個男人說出質疑他不行的話語。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
那一整個晚上,梁聿行幾乎快要將我折騰到散架。
他非但無數次地吻了我,甚至還逼著我主動吻了他。
如果不是最後我哭著可憐巴巴地求他。
他興許還不會放過我。
但這一夜折騰,顯然效果卓著。
爺爺再次宣布病危。
許家旁支那些人將我堵在公司逼我交出印章時。
我直接聯係媒體召開了發布會。
發布會上,我公開了自己的妊娠報告單。
並宣稱孩子生下來會隨我的許姓,承繼我父母留下的基業。
簡短地接受完記者的采訪。
我就接到了周嘉述打來的電話。
他在電話裏顯然動了大怒,聲音都有些嘶啞。
「許顏,我從來沒有碰過你!」
「你肚子裏的孩子從哪兒來的?」
「是你故意製造的騙局是不是?」
我能理解周嘉述的憤怒。
畢竟滿打滿算,到今天我懷孕五周,我和他分手也不過才剛滿三個月。
「你當然沒有碰過我,而我,也沒有說孩子爸爸是你啊。」
我走進電梯,望著電梯鏡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