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事已落成(3 / 3)

幽昭儀因何因而死,如今尚未查明,既是事關嬪妃之命,自當也要事事做得明確。幽昭儀的死因,是眼下最重之事,秦疏酒既是這樣說了,璃清也就應了她的意,當下下令候等,便是等了慕容端若所診結果,到時在斷此事。

斷診幽昭儀的死因,根本無需費上太多的時間,也是等了些許功夫,慕容端若入了殿內,而後稟明一切。

幽昭儀的確是死於惡毒,而那害人之毒乃是江北之處特產之物。

江北之地特有的毒物,宮裏頭倒是罕著有人會用,當知幽昭儀之死乃是因了毒物,殿內登時恐驚了意,尤其是聞言幽昭儀之毒乃是西北之境獨有的駭毒,璃清的眸眼已是凜了。凜沉了眸而後看向鄭皇後,便是一番默而不語,定看之後璃清說道:“若是朕未記錯,皇後待是閨中時曾隨太傅去過西北之境。”

話不用說得清明,便是這話道出,璃清之意已是清了。

西北之境,雖非偏寒之地,卻罕著有人會去了那處。當年鄭太傅也是因了先皇之命故而才去了西北之境,便是攜家而去,在那處也是呆了數年,西北之境,宮中怕隻有鄭皇後曾經在那兒待過。這西北之境特有的毒,恐也隻有鄭皇後曾碰得。

如今明查,幽昭儀乃是死與那西北之境獨有的駭毒,如何不叫人疑了鄭皇後,莫怨璃清對鄭皇後起疑,實在此事已是明指。便是稟了這毒的源處,慕容端若再道:“陛下,此毒性烈,且是極致刁鑽,不易叫人發覺。莫非臣當年遊學時偶然見過,恐是也查不出這毒的根由。”

這樣隱性的毒,還是西北之境獨有的毒,便是這般已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鄭皇後。

慕容端若,璃清自是信的,便是信了他,如今璃清理當對鄭皇後起疑,看著鄭皇後的眼中又多了幾分思詢之意,璃清陰沉了話說道。

“你還有何要說的?”

還有何話要說?鄭皇後當說的話自當有的,當下已是麵露冤意,鄭皇後說道:“陛下,臣妾冤枉。”便是話落鄭皇後續道:“此事真非臣妾所為,臣妾與幽昭儀無仇無怨,臣妾為何要下毒害她。”

此話方落,林淑妃便是接語說道:“這仇與怨可非明上就可瞧清的,娘娘道言未曾害過幽昭儀,可這幽昭儀所中的毒又隻有娘娘曾見過。便是這般,娘娘總該給的合理的說法,倒也叫人心安。”

林淑妃顯示刻意為之,便是這一番話落已是換來鄭皇後陰眸一瞥,當是沉凜之後鄭皇後說道:“淑妃如何就可證了這後宮裏頭隻有本宮識得此毒,又如何可定言本宮有心害了幽昭儀?便是本宮真的有心要害了幽昭儀的性命,也斷然不會選了這等直指本宮的駭毒,這等一旦查明便是直指本人的蠢事,莫不成淑妃覺了有人會有這般蠢行?這一件事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構陷,欲用幽昭儀之事陷了本宮無不義之境。”

倘若真是她要取幽昭儀的性命,自當是選用那些常見之毒,越是常見越是難叫人起疑,於自己也越是無害。鄭皇後可非至蠢之人,這樣的心思自當是有的,隻是此話落後到是引了旁人應語,便是接了鄭皇後的話,秦疏酒出聲輕道。

“娘娘此話到也有些欠妥,畢竟可非所有的人都不行這等蠢愚之事,有些事旁人瞧著像是愚蠢之極,不過這兵走險招往往可是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秦疏酒這一番話,接的倒是定然,像是一番歎感,可是此時道了這樣的話到叫人覺了是刻意於鄭皇後作對,當下鄭皇後的麵色已是變了。不再看著林淑妃而是將視眸移至秦疏酒身上,鄭皇後直詢說道:“窈妃此話,可是意斷本宮便是害了幽昭儀的元凶。”

此語落下秦疏酒忙是欠身回禮,而後說道:“臣妾不敢,豈敢有了這等念想,隻是如今諸事之下,倒也容不得臣妾不多思了。”

連著陛下都出聲質詢,何人還不因了這一件事對鄭皇後起疑,便是鄭皇後為何要下手除了幽昭儀,隻怕此時嬪妃心中,也是幾分明了。

眼下諸事看著,到真與皇後有了幹係,隻是僅是一麵之談,如何能將這樣的大罪與鄭皇後扯上幹聯。便是尋常百姓定罪也得人證物證聚在,更何況眼下任何確鑿的證據皆無?這般指言實乃荒謬。

無憑無據,鄭皇後也是無懼,便是自視迎了秦疏酒的雙眸,鄭皇後說道:“若是陛下真覺了此事與臣妾有幹係,便是求了陛下徹查,倘若能尋到任何證據,臣妾必是受罰。”

這等緣故,自當要徹查,便是鄭皇後之語剛剛落後,宮外倒是傳了通稟。

安平公主,欲叩見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