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1章 借勢挑撥(3 / 3)

鄭皇後的心思,從來都是狠的,便是為了自己的目的毀了一個女子一生也在所不辭。宮裏頭何人還能叫六皇子身不由己,除了鄭皇後?安平公主還能想到第二人?

心中已是認定此事便是鄭皇後的主意,安平公主幾若心碎說道:“這主意必是母後的心思,當是安平便覺著奇了,即便皇兄真的帶了那惡人入了安平寢宮飲酒,那為何要退下左右內侍,他們也未要談什麼旁人聽不得的事,左右內侍在與不在有何相幹?便是話談得正起時,皇兄怎就那樣巧偏著就有事了?留著安平與那人獨處宮中,叫安平受了這樣的折辱。”

“這般說來,這一件事到極有可能與皇後娘娘有幹?”

“便是與母後脫不得幹係的,母後一直都要六皇子爭奪儲君之位,皇兄入了清寧殿後,母後所教的一切也與日後儲君之位有幹。這一次的事,不若從何處看都當是母後的心思,當年入了清寧殿,旁人皆道我們有了福氣,可安平從來都不覺著這一事是福,在安平眼中母後並未將我們視為她的孩兒,她所要的,不過是個可以為她爭奪儲君之位的皇子,也隻是個皇子。”

在這一事上,顯然安平公主看得要遠比六皇子更加清明,也更加清透。對於這位公主,秦疏酒倒也起了幾分敬佩之意,不過這一份敬佩之意也隻能暫且壓於心中,畢竟眼下的她可有另一件要緊之事需做。

安平公主之語,也是叫秦疏酒詫了愣,便是因這公主的話麵上已是驚愕之意,秦疏酒忍不住失聲說道:“竟是這般,若真是這般,那本宮所聞的那些豈不是……”

“那些?娘娘可是聽聞過什麼?”

敏銳的捕捉到秦疏酒下意識輕呼出的言語,因是聞了,安平忙是詢了,此番急詢也叫秦疏酒為難,不過為難也就是一刹的事,便是在安平公主的殷切懇求下,秦疏酒這才將心中隱秘道出。

“這一事本宮也是聽宮裏的人說的,可因實在過於的駭人,本宮實在不敢道言。”

“過於的駭人,娘娘可是聞了什麼?”

“聽聞了什麼?便是聽到一些有關當年充儀姐姐同充容姐姐死因的隱情。”

魏充儀乃是安平公主的生母,當年就是因了魏充儀與魏充容雙雙病逝,六皇子跟安平公主才會養在皇後膝下,當聞這一事與生母之死有關,安平公主當是急了心,便是看著秦疏酒而後急著追問。安平公主實在心焦,秦疏酒也不好在做隱瞞,看著安平公主那一雙迫求的眼,秦疏酒將她所知的一切都說了。

旁人皆道魏氏姐妹是因久鬱於心最後不治而亡,可秦疏酒聽到的卻非這樣的說辭,她曾聽有人說過。魏充儀與魏充容的死並非因病,而是有人刻意害之,至於害了魏氏姐妹能得到什麼,想來安平公主心中也是清的。

一直都不知自己母妃的死竟還隱了這樣的冤情,安平公主當是愣了,便是看著安平公主那驚愣不敢相信的神態,秦疏酒忍不住歎著氣,隨後再道。

“本宮知這一件事極難叫你信了,可既然今日已是說破,本宮也不想在多做隱瞞,充儀姐姐與充容姐姐的死,卻有隱情,便是當年王婕妤之事,也有另隱!”

“何隱?”

“不知公主可還記得翁婕妤?”忽的提及翁師師,雖不知秦疏酒為何提了她,可安平公主還是頓思些許而後記了起來,也是見著公主記起後,秦疏酒這才續道。

“翁氏生前與本宮也算是相知姐妹,便是有些時候,也會因了心中愧隱甚多而漏了幾分。當年充儀姐姐與充容姐姐之所以叫陛下下旨閉宮幽思,便是因了六皇子性皮在宮中放爆竿,驚了王婕妤的以至於害得婕妤小產。當時陪了六皇子放爆竿的宮婢已是重罰,便是充儀姐姐與充容姐姐也因了這一件事受了牽連,眾人皆是覺著這一件事乃是兩位姐姐教導無方才致了這般,可是無人知曉內隱。”

這一事的內隱便是,六皇子的爆竿乃是翁師師所教,而這一件事,卻是鄭皇後示意的。

究竟是否鄭皇後示意,如今翁師師已死,也是死無對證,秦疏酒隻需叫公主覺得魏氏姐妹的死也與皇後脫不了幹係。

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