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2章 公主有恨(1 / 3)

對於鄭皇後,安寧公主本就不似其他人那般信她,便是這一次受了這等折辱,在與秦疏酒的一番相談之下更是覺著這一件事與鄭皇後脫不得幹係。這樣的折辱之下,加下多年心裏頭所藏的那一段結,安寧公主對於鄭皇後自當起了幾分怨意,如今又在秦疏酒口中聽聞當年母妃之死當有內隱。

安寧公主的心如何還能定下。

害母之仇不共戴天,縱然她也算是在她膝下養了些年的,可是這害母的仇豈能消隱,更何況鄭皇後於她從未有過母女之情,這一次更是絲毫不顧母女的情分,叫她受了這等奇恥大辱。

本就是鄭皇後無情在前,安寧公主如何還能顧及這麵上的情義,當下便要上延英殿,要求璃清為自己做主,徹查當年魏氏姐妹病歿的緣由。

心中頭已是起了恨,安寧公主想上璃清那兒去討個說法,隻是她的這一份恨怒卻叫秦疏酒生生壓下,恐著安寧公主因了恨憤做下不理性的事,秦疏酒忙是喚了南枝攔下她,而後寬慰說道。

“公主,公主切莫這般。”

“切莫,娘娘,那可是安平的生母,安平的母妃。母妃之死事有蹊蹺,娘娘您驕傲安平如何靜得下來,當年安平年幼無知,不知母妃之死另有隱情,認賊做母這樣多年。如今安平知了這一事藏了蹊蹺,安平如何還能靜心?娘娘莫要攔著安平,安平要上父皇那兒,求父皇徹查此事,還母妃一個公道。”

這一件事實在難忍,安寧公主已是叫真相燒得沒了幾分理性,如今她這般,莫說秦疏酒想攔她,便是秦疏酒不攔她叫她直接上了璃清那兒,她這模樣說出來的話也沒人會信。

安寧公主這番模樣,隻會壞了這一件事,當下也是屢勸不聽,秦疏酒隻能示意南枝動手。安寧公主乃是千金,手上的力道怎能同南枝相較,便是手上都不用起了多少力道,隻需輕輕施了力,便足夠叫安寧公主煞白了臉,疼得不敢動彈。僅是一下便叫安寧公主靜了,也是見了她因吃痛收了怒道的言語,秦疏酒這才示意南枝鬆手而後上了前,看了安寧公主,秦疏酒歎道。

“公主現在是想上延英殿尋陛下?為兩位姐姐鳴冤?”出聲詢了,便是詢後公主煞白著臉看著她,而後正眸應道,話應之後見著秦疏酒又是沉了些許,一番默語後秦疏酒這才續道。

“那到了陛下那兒,公主要如何說?直接告訴陛下,說皇後娘娘害了兩位姐姐的性命,還設了這一次毒計,險些毀了公主一世清白?”直接開口詢了,秦疏酒看著公主,字字直詢。便是這樣的直詢叫安寧公主默了聲,不知如何回答。也是這一瞬的頓默叫秦疏酒看在眼裏,當是接了口,秦疏酒再道。

“公主覺得陛下會信公主的一麵之詞?無憑無據,陛下會因了公主的幾句話而言疑了皇後娘娘,疑了薑國一國之母?”這些事安平公主都沒想到,如今叫秦疏酒一一點出,她才明白自己想得有多簡單,可是見著公主的眸色開始變了,秦疏酒這才複舒一口長氣,隨後說道。

“陛下不會信的,縱然陛下乃是公主的父皇,陛下也不會信的。退一萬步說就算陛下真的信了,這樣的事又要從何徹查?公主之事乃是六皇子出麵,皇後於這一件事可謂撇得幹幹淨淨,半點幹係都牽扯不上,頂多就是個教導無方的牽連之罪。而兩位姐姐那兒?兩位姐姐之事已是久遠,便是翁氏如今也是死了,死無對證之事公主如何讓陛下給您一個公道。”

事情並非公主所想那般簡單,也是叫秦疏酒這樣一一點名,安寧公主這才知曉想要叫璃清還她母妃一個公道,絕非益事。

絕望,便是那一刻安寧公主才深深明白自己如何無能,身子瞬間失了力道,便是整個人沒了力氣。直接軟了身子,連著聲音也是疲軟不少,安平公主幽沉說道:“難道就沒了法子?母妃就要這樣不明不白的冤死?”

明知母親有冤,卻不能為其申訴,這樣的絕望之感實在叫人壓痛,安平公主的絕望,秦疏酒瞧得清明。便是一聲無可奈何的輕歎,秦疏酒出聲說道。

“這宮裏頭本就是諸多的身不由己,哪是何事都能隨性,公主莫想太多了。說實的,公主莫要看本宮好似過得極其隨性,事實上在這後宮裏頭,本宮也是如履薄冰,覺了委屈之事也是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