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1章 有驚無險(2 / 3)

“為什麼?”

“因為她去的是浴堂殿。”

一語落下當即叫秦疏酒噤了聲,心中一轟頓時清明,直接失了麵色站於那處,秦疏酒沒了聲。

是啊,她怎就關心而亂了,南枝這個傷口根本不能止血,更準確的說,南枝這個傷口不管止不止血皆是一樣的。南枝身上的傷乃是箭傷,縱是止了血又如何,那身上的箭傷仍在。南枝不過是自擬宮的一個宮婢,身上連半點武學都無,這樣尋常的一個宮婢如今身上竟是留了箭傷,不若如何解釋都是說不通的。

南枝今夜入潛的可是浴堂殿,麗德妃那兒豈能由著這一件事這般輕易的過了,必然叫宮中禁軍逐一查明。由浴堂殿那兒,既然從宮裏頭帶回了那個姑子,想來德妃心中已是對自己起了疑,如今有人夜入浴堂殿取了那姑子性命,麗德妃如何不頭一個就將疑心打向自擬宮。

自擬宮必然是逃不過這次劫難,因了顏閡之語,秦疏酒心中已是起了萬分思緒,就在秦疏酒不知如何應對時忽聞顏閡說道:“快,將她這身夜行衣換下。”

雖不知顏閡心中打了什麼主意,簾兒還是忙著照辦,當她換下南枝身上的夜行衣而後換上平素的衣服時,便見顏閡看著尚有幾分意識的南枝說道:“可還忍得住。”

一句輕詢,得到的卻是南枝下意識的應答,便是見著她虛弱的應了頭,顏閡抽出身上佩劍,隨後朝了箭傷處一劍穿過。

誰也沒有猜到顏閡會這般,寢內登時死一般的沉靜,便是靜後見著顏閡說道:“還愣著做什麼?快喊。”這話直接將簾兒的意識拉了回來,當下愣收了神,簾兒高聲喊道。

“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當麗德妃率人趕到時,璃清以及禁軍隨後跟至,這剛入自擬宮看到的便是那樣震人的一幕。秦疏酒嚇得已是麵無血色。而那秦疏酒身側貼身侍奉的南枝,已是一身鮮血躺於殿中。太醫匆匆而至,在叩罪之後忙著上前為南枝查看傷情。

因為此事過於驚魂,秦疏酒早已驚得魂不歸體,愣於那處半晌未回神。便是猛然一頓而後察覺到璃清前來,秦疏酒的魂才驟的入了身。魂魄才剛歸體,淚眼已是朦離,秦疏酒撲入璃清懷中便是哽恐哭道:“陛下。”

一句陛下道盡方才的惶恐,也叫璃清的心揪一般的疼,當下便是厲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一聲厲語喝下,簾兒伏跪於殿內,隨後恐稟言道:“稟陛下,方才,方才不知怎的竟有一夜行刺客闖入宮中。那刺客極凶極煞,雖然身上已是負了傷,可是闖入殿中仍是欲害娘娘。南枝姐姐恐了娘娘叫刺客傷了,拚死護於娘娘身前,不慎叫那刺客傷成這般。”

將實情稟奏實明,便是簾兒話落顏閡當即拜跪,隨後請罪明道:“是末將無能,聽聞有刺客夜入浴堂殿,因是想生擒卻不慎將刺客逼入自擬宮內,驚了娘娘傷了娘娘宮婢。還望陛下降罪。”

他聽聞刺客入宮,因是想要生擒不慎將人逼入自擬宮,那刺客也是見了無生還的可能竟是欲擒了秦疏酒作為人質,順離此處。顏閡這話說著實在有著諸多漏洞。當下麗德妃便是冷哼說道:“欲擒那人卻誤將那行次之人逼入自擬宮內,顏將軍這話本宮的倒是不明了,顏將軍乃是禁軍統領,那樣區區一個刺客如何能從顏將軍手中逃走,即便顏將軍欲生擒那人也是舉手之事。更何況那個刺客在逃離浴堂殿時已叫本宮所傷,那般負傷之人還能叫顏將軍從浴堂殿一路逼進自擬宮。實在叫本宮很難明白。”

一個刺客,還是個負傷的刺客,竟然能在顏閡手中一路從浴堂殿逃至自擬宮,如此之事恐是不止麗德妃難以思明。麗德妃顯然是疑了顏閡,可顏閡麵上卻是未露半分旁色,仍是那般恭稟,顏閡稟道:“是末將大意了,還望陛下恕罪。”

“大意呢?現在窈妃受了驚,貼身侍奉的宮婢也叫人傷了,大意過一次的顏將軍,請問那刺客何在。”

大意以至於將人逼入自擬宮,這已是大罪,可這刺客入了自擬宮驚了娘娘,顏閡當收了大意之心將那人擒下。可是沒有,眼下並未瞧見任何可疑之人,顏閡並未將那行刺之人拿下,這事實在詭異得緊。可非麗德妃尋他麻煩,實在是這樣的事本就不可能發生,當下便是連著質問,麗德妃倒要看看顏閡如何解釋刺客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