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1章 有驚無險(1 / 3)

就在她覺著天都下塌時,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別動。”

這傳入耳中的聲音,乃是顏閡。便是因了這熟悉的聲音,竟叫南枝徹底卸去警防,身子的力道當即便卸去盡半,她本就到了極限,如今忽的聽到顏閡的聲音,心中一鬆竟連自起身的力道都沒了。

這突然軟下的身子也是因了顏閡在身後,莫不然南枝怕是躺下就起不來身了,一把將南枝攬於懷中,當瞧見南枝身上的箭傷以及來不及拔除的羽箭,顏閡的眸色當是暗了。直接沉得見不得半分神眸,顏閡質道:“浴堂殿,這柄羽箭是麗德妃的。”

顏閡乃是高手中的高手,與麗德妃也算舊識,麗德妃之物他自當認得。如今南枝身上這一柄羽箭乃是麗德妃宮中之物,加之現下宮裏頭遍處都在尋刺客,究竟何事顏閡也心明。當下那心中又是沉了數分,看著南枝的眼中也多了一絲不明。顏閡心中不是沒有疑了南枝,隻是這嘴上並未詢問,甚至沒有將南枝擒下交予麗德妃的意思。隻是疑了心審視打量後,顏閡出聲說道。

“莫動,先離開這兒。”

僅憑南枝現在的情況,想要避開禁衛軍的嚴防死查安好逃回自擬宮是不可能的,不過有了顏閡的相幫,這件不可能到也成了可能。顏閡乃是禁軍統領,隻要有他在,何人會動他起了疑心,便是有驚無險的將南枝送回自擬宮。

南枝這一趟也是出得許久,倒也現在還未回來,秦疏酒那心裏頭也是急著,來回在宮裏頭渡行便是半刻也靜不下來,倒也叫簾兒瞧得有些眼暈,幾次開口請了秦疏酒靜心,再略等片刻。此事急也無用,秦疏酒又壓不下心中的擔憂,畢竟南枝此行所去之處可非旁地。而是浴堂殿。那麗德妃也不是個簡單的主,若是不慎失了手,怕是就完了。

心中越是思著越是覺了焦急,就在秦疏酒快些鎮不下心時。寢內的門突然叫人撞開,見了有人推撞了內寢的門,秦疏酒當是心中起了喜意,忙是迎了出去。原是想著南枝回來了,誰知這回來的不隻是南枝。她竟瞧見顏閡攙著南枝入了內寢。

跌撞攙扶著落了座,南枝的麵色早已見不得半分血色,顏閡攙扶著南枝入了寢內,這事叫著秦疏酒驚了心,尤其是看到南枝身上那往著外頭吐冒的傷口,秦疏酒的心更是瞬提。已是顧不得旁的,忙是上了前隨後在南枝身側蹲下,看著她身上的箭傷,秦疏酒焦道:“這是怎麼回事?”

便是詢後顏閡回道:“這一柄箭是麗德妃之物,究竟何事想來娘娘比末將清楚。”

不需要質詢。因為心裏頭已是明了大概,顏閡的話隻是換來秦疏酒的抬眸一視,便是這一眼對上秦疏酒當即又將眸眼移至南枝身上的箭傷。現在旁的皆是不打緊的,最要緊的便是南枝身上這處傷,要是在不止血,南枝必死無疑。

因著南枝這道傷實在太重,一時半會兒秦疏酒也是沒了主意,好在此時顏閡正在旁側。他雖不是大夫,不過身為沙場將帥對於刀劍之傷見得可比太醫院的太醫們要多得多。當下便是上了前隨後示意秦疏酒上一側候著,便是查看著南枝的傷口。看著如何為她止血療傷。

這樣的傷口顏閡處理起來可比自己稱手多了,當下秦疏酒便忙命著簾兒退下準備熱水跟刀剪絹布,而後在一旁咬著牙看著。羽箭必定要先拔除方才能保住南枝的命,瞥了眼已是失了半分意識的南枝。顏閡將簾兒拿來的絹布塞入南枝口中隨後說道。

“忍住。”

便是兩字落後,手起箭拔,那紮入體內的羽箭叫顏閡徹底拔剔而出,這種劇烈的疼痛非常人可以忍耐,當下南枝已是疼得意識回了籠。青筋蹦起目瞪如鈴鐺,豆大的汗珠子自額間滾落。生生就要疼暈過去。

這樣的劇痛瞧得秦疏酒與簾兒的麵色都白了,倒是顏閡仍是麵無改色,取了布便是按住南枝的傷口。顏閡隻是按著南枝的傷口,卻無給她上藥的意思,這些可叫秦疏酒急了,當下便是問道。

“顏將軍,傷藥,快幫南枝止血。”

她這心中自是急的,可顏閡那處卻無動手的意思,便隻是用絹布按住傷口,沉了片刻後顏閡說道:“她這傷口不能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