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家拜過窈美人,給窈美人道喜了。”
如此一語到叫秦疏酒覺得奇了,當即便讓蘇毅起了身,秦疏酒惑道:“小蘇子公公這道的喜?從何來?”便是惑而問了,隻是這蘇毅卻是不肯明說,便還是噙著笑看了秦疏酒,而後說道:“陛下召娘娘前往延英殿,咱家這道的是什麼喜,美人去了便知。”
蘇毅這話說得也是神秘,叫秦疏酒不奇都難,當下便是笑而應了,命了南枝為自己更衣而後請蘇毅暫且稍候片刻,秦疏酒更好衣裳便隨蘇毅去了延英殿叩聖。
延英殿內璃清正於龍座之上批閱奏折,細細真研事事清斷,便是利於國民的方才批而應之,至於那些無故彈劾隻謀朝中權勢,自當是叫璃清放於一旁而後就讓餘善遣回。
璃清批閱奏折時素來不喜旁人打攪,故而秦疏酒雖至卻是不敢出聲,而是靜候一旁直至璃清察覺到她以入了殿方才禮拜叩恩。便是放下手中的筆而後示意她上前,璃清笑道:“既已來了怎就不出聲?”應召上了前,秦疏酒回道:“臣妾見陛下批閱奏折閱得仔細,不敢隨意出聲驚攪。”
莞柔一笑,遂而應道,便是這莞莞一笑叫璃清看在眼裏,眸中笑意更深,璃清說道:“朕便是鍾你這點,貼心知曉朕性,縱然道你是朕的解語花也不算過。”言下不禁拉了秦疏酒的手,雙眸而視更是傳了情義。
得了璃清此番由心之語,秦疏酒心中自當也是喜的,垂眸眼色流漪,倒是透得更是嬌羞之意。便是喜極了秦疏酒這一番嬌柔之美,璃清不知笑道:“猜猜朕今日召你來有何事?”話是一問叫秦疏酒複迎了璃清的視線,瞧而思了半日,未果後方才說道:“臣妾猜不出。”
惑而搖了頭,秦疏酒答道,便是這一番惑意叫璃清更是笑了,看了她隨而從案台上拿起一本折子而後遞給她。奏折關乎國之根本,她可不敢妄看,不過璃清既是肯了卻也可窺一二,當下便是接了過來而後翻開。
那是一本請功的折子,所請之人正是秦疏酒的父親,刑部尚書秦天浩。奏折之上一一列舉秦尚書的功績,便是這一年之內查處三起貪汙大案便足叫璃清為其記上一功。奏折之上事事嚴明,到也是為秦尚書請功的折子,當是閱後秦疏酒便是收好折子而後禮道:“陛下聖明方才佑我大薑國泰民安,官無貪詬。”
便是欠了身敬賀之,此番敬賀叫璃清心喜,當下便親扶秦疏酒起身,璃清說道:“縱然朕如何聖明,若不是有這忠誠之臣輔佐也是無此民泰國安,秦尚書為朕徹查貪汙之事,既是立了大功便是得賞,疏兒覺得朕該予以何賞方才能應得上秦尚書這一份大功?”
詢問自己何賞,看著便是莫大的恩寵,隻是這朝堂之事可不是妃嬪該多言的,當下秦疏酒便應道:“家父乃是陛下的臣子,為陛下鞠躬盡瘁自是應當,怎可求什麼恩賞?”言後璃清笑道:“功則賞罪則罰,不若是誰皆是一樣,既然疏兒不知該為秦尚書要些什麼,那便由朕做主如何?”
便是看著秦疏酒,璃清說道:“秦尚書剛正不阿,是個難得的忠肝之臣,由他主事朕放心,既是連破了這樣幾起貪汙之罪,那朕便命他再簡大理寺卿一職,疏兒覺得如何?”最後便是輕柔了聲,詢了秦疏酒的意思。
刑部尚書乃是正三品,大理寺卿同為正三品,璃清的這一份恩賞看上去並未升了秦天浩的官品,然而這二官於一身卻是增了實權。素來大案皆由刑部審查,可一旦有了重案定然是刑部大理寺以及禦史台三司會審,在如今刑部以及大理寺實權皆於秦天浩手中,這薑國大小大案也幾若他一人說了算。
璃清的這一份恩賞,看似未重賞,可事實上卻是重恩於秦天浩。
璃清如此重恩秦疏酒自當要替父謝過,當下便是跪行叩拜大禮,秦疏酒為秦尚書叩謝聖上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