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上秦疏酒盛得恩寵,而那前朝秦尚書也是深得聖心,這秦府倒是前朝後宮皆是得意,秦尚書能有如此盛的恩寵,宮裏頭倒都在傳這一切皆因十五家宴之上秦疏酒那驚世一舞,故而攝了陛下的心方才一並恩賞了秦尚書,讓秦尚書前朝也是得了實權獲了隆恩。
這樣閑言之語宮裏頭從來都是不缺的,早晚也是會傳入翁師師耳中,便是聽了這些不入耳的碎言寶奩那兒也是心中不悅,忍不住在翁師師耳邊說道:“才人您瞧瞧,那秦尚書現如今可在前朝得了臉,一派風光得緊,在看看窈美人,宮中幾乎人人都趕忙著巴結她,像是附於她身側便可得陛下隆恩似的。可這一切本該是才人您的,若不是家宴壽誕那一日窈美人耍了心思出來與您爭寵,現如今這一派風光也該落到咱蘭莞宮了。”
費了那樣多的心思,誰知到了最後卻叫人眼睜睜的搶了過去,也難怪寶奩心中不快,便是這一份絮叨叫翁師師看了,視過之後也未斥責,隻是苦然說道:“這宮裏頭不都是這樣的,要怨隻能怨我自己不中用,縱然如何的費盡心思到頭來還不是輕易的就叫人奪了。這一次本是想著,若是能得了陛下的恩寵或許父親與母親便可從衡州那苦寒之地回來,如今看來,倒是我這個做女兒的不中用了。”
自我苦怨之下到也叫寶奩瞧了揪心,便是勸道:“才人莫要傷心,來日方長,才人待陛下的心思陛下終有一日會瞧在眼裏的,才人莫要因了這一事而傷了自己的身子,到來可是不值的。”
聞了寶奩的寬慰翁師師這才拭了自己的眼,便是將那淚珠拭去後方才說道:“是啊,莫要為了這些事流了淚,莫不然一會叫窈姐姐瞧見了,怕是要以為我因壽誕之事記了心。她該多想了。”
“窈美人心思素來重,也卻是容易多想,不過倒也顧及與才人的姐妹情分。這不先前陛下恩賞於窈美人的沁血鐲美人不是差她宮裏人送來?”便是說著翁師師應道:“是啊,那沁血鐲可是極好的東西。這宮中怕是尋不來一二,如此金貴之物姐姐說賞便是賞了,果然是恩顧了與我的姐妹情分。”
“是啊,那樣好的東西,咱們蘭莞宮何時瞧過。這一次倒是托了窈美人的福,便是瞧見了。”一旁也是接口應著,寶奩如心說道,倒是這一語叫翁師師收了聲,不再多言。
不多時人已到了鍾碎宮,還未入宮就聽了蘇蝶的聲音,聽瞧著那聲音到是不悅得緊,也不知又是因了何事不痛快殿外的翁師師便覺奇了,而後行不殿中。一入殿便是看到蘇蝶坐於那兒,側著身子一副不願搭理秦疏酒模樣。倒是叫秦疏酒無奈得緊,到也是在一旁輕了言語好說歹說。
也是說了許久的話,便是瞧著是勸不回蘇蝶也隻能不住笑了搖頭,這一搖頭可是瞧見翁師師,當下便起身而後說道:“師師來了?”見秦疏酒留心了她,翁師師便上了前而後說道:“師師見過兩位姐姐。”
道完之後視線也是落於蘇蝶身上,翁師師惑道:“蘇姐姐這是怎麼了?”便是問後卻換來蘇蝶一番冷哼,瞥了她一眼隨後冷冷哼之,蘇蝶說道:“哼,又來了個沒心沒肺的主。”
莫名換來這樣一句話可叫翁師師惑了。還以為自己何處招惹蘇蝶不悅,當下便是驚著瞧了秦疏酒,倒是叫秦疏酒麵上露出無奈之意,當下翁師師便問道:“蘇姐姐這是怎了?”又是複問了一遍秦疏酒這才說道:“還能什麼。不就是為了十五那一夜咱兩的秘而不言嗎?”
如此一聽便是明了,當下翁師師忙是欠身賠禮道了歉,倒是這一份致歉還是瞧不入蘇蝶眼中,便是聽了她說道。
“你有何錯,錯便是錯在我無德無能,幫不得你們也什麼都不會。所以也就懶得知會我,兩個人一塊瞞著。”話中顯然便是氣憤之意,也是叫秦疏酒無奈,便是笑著說道:“姐姐便是莫氣了,這一次的確是我與師師做得不對,姐姐便是要怎麼罰就怎麼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