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酥糕拿於手中反複端詳,蹙了眉的秦疏酒叫兩人很是迷惑,相互瞧了對方一眼隨後又看向秦疏酒,南枝問道:“姐姐怎麼不吃?”簾兒也是問道:“美人怎了?不合心意?”
“不是。”應了一聲又是一番細看,隨後將那酥糕放入鼻下嗅聞,聞過之後的秦疏酒眉心皺得更緊了。將那酥糕直接放回盤內秦疏酒說道:“南枝,銀釵。”說著這話伸出了手,示意南枝將發上的銀釵取下,突然的這一番話叫南枝有些不解卻也是聽了話將自己發上的釵子取下隨後交到秦疏酒手中。
手持那把銀釵紮入那酥糕裏,略微攪動了幾下然後再拔出,這一拔可是看出問題。本該銀光泛著白的銀釵此時末端竟鍍了黑,成了黑色的銀釵末端叫人看得心裏頭不舒服。瞧了那鍍了黑的銀釵,很快的便明了這是何意的南枝當即便呼道:“有毒。”
那盤酥糕裏頭竟然有毒,端了酥糕進來的簾兒也是萬沒料到,驚得麵都沒了血色。銀釵不過一插便是染了黑,足以證明這毒的烈性,當即南枝可是惱了。而那驚嚇到的簾兒直接跪了下去,直喊自己不知。
簾兒待自己也是盡心的,對於這宮人秦疏酒自然是信的,當下便讓南枝扶起她說道:“我知曉不是你,莫哭了。”
“美人。”這一份信任可算叫簾兒安心了,也是待秦疏酒更加忠誠,簾兒是個可信的宮人,這一點南枝到也這般覺得,隻是這酥糕裏頭的毒也是明擺在那兒,在扶起簾兒後南枝說道:“究竟是何人竟然這般歹毒,要下毒害了姐姐。”
何人要下毒,這宮裏頭自然是多了懷揣毒心的,在南枝那一番怒詢後秦疏酒說道:“何人下的毒?自然是那巴不得我去死的人了。”輕幽幽的說著,聽秦疏酒這說話的語調到不像是險些遭了害的。秦疏酒此時倒是悠淡了,不過遇上這等事的南枝卻是怒了火氣,看著那酥糕宛如這樣能將那下毒之人揪出,上了前取了酥糕也是一番細聞,南枝說道。
“那人的心思實在惡毒,將那有毒之物摻入酥糕之中,若不是姐姐多了個心思怕是要著了道了。”說完再用銀釵一試,看著那黑了末端的釵子,南枝說道:“好霸道的毒,混入酥糕之中無色無味,姐姐怎知這酥糕裏頭叫人摻了毒物?”
“因為味道。”
“味道?”迷惑的問了一句,南枝看著秦疏酒,而秦疏酒也點著頭說道:“便是味道,你可記得先前在禦園裏遇上了夢婕妤,夢婕妤說過有種花雖然好看然而卻有劇毒?”這般一提醒南枝可是記起了,當下便說道:“虞美人。”而秦疏酒也是點了頭應道:“就是虞美人。”
伸了手接過南枝手上的酥糕,秦疏酒說道:“虞美人雖然生得豔麗,不過花從蕊到莖葉都有劇毒,尤其是那果子的毒性更強。雖然虞美人沒有極濃的香味,不過本身卻又一種獨特的味道。”
方才將食時秦疏酒便聞到一絲,雖然她也不能確定,不過在後宮裏頭任何的小心都不為過,也就順帶用銀釵試了,沒想到竟查出了問題。好在是秦疏酒謹慎,若不然性命怕是憂了。以這樣的法子害人,那下毒之人的心思必定是極狠,實在叫人恨得牙都發了癢,南枝恨道:“究竟何人,竟然下了這樣的毒手。”
“何人,這不明擺著。”從聞出這酥糕裏頭摻有那虞美人的味,秦疏酒心裏頭便琢磨了一人,此時這樣一說可叫南枝頓了,微微一愣隨即惑道:“姐姐說的可是夢婕妤?”
“並非她。”
“為何?”繼續問道。
“且不說夢婕妤不是那樣的人,即便是她做的,想來她也不會在酥糕裏頭摻入虞美人。”
虞美人有毒,這宮內可不多人曉得,她還是因陳書儀的叮嚀才知曉的,倘若自己真因虞美人之毒殃及性命,想來陳書儀那兒也是脫不了嫌疑。再說了,自己與陳書儀並無過節,即便有了過節她真要害自己,又怎會選這特地叮嚀了自己的花用於下毒?
夢婕妤必是不可能了,而這宮裏頭能有誰揣了這樣惡毒的心思隻為要了自己的性命,想來也隻有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