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南枝也是明了,那心裏頭的怒意更深,當即便要拿了那一盤酥糕上聖上那兒評理去,不過卻叫秦疏酒給攔了。攔下她將那酥糕拿了回來,秦疏酒說道:“你這是要上哪?”南枝憤道:“當然是去尋陛下,這樣大的事情姐姐必然得告知陛下,若不然不是叫那許婕妤害了。”
“告知陛下?”笑了重複著,秦疏酒倒也沒再說什麼而是看著簾兒隨後問道:“簾兒,這酥糕可是何人送來的?”
“是內侍省的小江子。”
“小江子?我若是沒記錯那就是個尋常的小內侍,平日裏也就是替各宮送送東西跑跑腿的。”尋思了一下秦疏酒說道,而簾兒也忙了應道:“是的,便是他了。”
“若是他的話南枝你就更加不用去尋人評這個理了。”
“為何?”這可是下毒的大事,怎能不讓人知曉,若是一聲不吭的話這萬一叫人趁勢再來那可怎生了得。秦疏酒的話這一回南枝可就尋思不明了,當即便是急問著,而秦疏酒仍是有條不紊的說道。
“你要找陛下無外乎就是要尋出那下毒之人,可是你可想過,你要查未必有人肯讓你查。再說了,這一份酥糕從尚食局出來在送到我們這兒,期間經過多少人之人,你如何能查?即便是查出了點眉目,又怎能叫人承認?謀害妃嬪這可是大罪,人家可是傻子會叫你查出?沒有確鑿的證據會認了。”
“可是……”秦疏酒說得在理,隻是這樣一件事南枝終歸還是心裏頭驚得慌,若不將那人拔除,她心裏難安。也是叫秦疏酒的話說得無話可回,在那兒悶了半晌後南枝才說道:“可也不能就這樣什麼都不做,這要是以後三天兩頭的再來幾次,多少心思也不夠啊。這萬一姐姐傷了,你讓南枝如何……”
後頭還有什麼話,隻不過因簾兒在場叫秦疏酒及時止住,瞥了一眼讓南枝及時收了話頭,秦疏酒說道:“放心吧,不用等什麼三天兩頭,那人可不是個有耐性之人,我敢擔保這一次沒有成功下一次必定不遠了。”略微壓下了聲調的奇怪話語叫南枝察覺了些許,當下問道。
“姐姐可是有了法子?”
“這一次我若沒吃也沒發現什麼,依照那人的性子怕是還會再來一次,到時候在來個證據確鑿不過成了。”此話說著倒是可行,隻是其中卻也有很多叫人難解之處,尋思之後覺得有些不妥的南枝說道:“姐姐說的法子雖然可行,可是這酥糕都送來了,若是什麼都沒發覺好端端的如何就沒動了口?這不是叫人覺得奇怪嗎?”
“奇怪?會嗎?”看著南枝瞧得認真,秦疏酒說道:“這酥糕不是叫你這丫頭給翻了,這翻了的酥糕可如何還能入了口,哎,真真是可惜了,難得瞧了這酥糕可口本是想試試的,這下子倒是吃不成了。”
話中帶了的惋惜之意可叫人瞧了都快覺得是真的,突聽秦疏酒這樣一番感歎隨後便明了歎下的意思,南枝笑道:“不愧是姐姐,心思便是巧了。”這話一完隻聽那“啪”的一聲,那一盤子的酥糕就這樣砸落到了地上,酥糕散落一地南枝這才蹲了身將其撿起,隨後說道:“實在不小心,瞧瞧這好好的酥糕都叫南枝給毀了,難得姐姐這般喜愛。簾兒,一會兒得了空去一趟尚食局,便說今日尚食局送來的新糕點窈美人喜愛得緊,隻可惜叫咱們這些不懂事的宮俾碰了,倒是一整盤的砸落了地,讓她們改明兒再送一份過來。”
南枝的話說完簾兒也是明白了,趕忙應後隨即欠了身便退出寢內打算上尚食局傳話,等著那簾兒出了內寢,秦疏酒這才是說道:“看來人家是坐不住了,咱們要是在這樣慢條斯理,指不定真得沒了性命。”說著這一番話秦疏酒的麵上倒也淡然,淡然訴著隨後問道:“對了,外頭可如何了?”
“外頭進展得差不多了,就等著咱宮裏頭傳話出去。”
“嗯。”點著頭應著秦疏酒說道:“差不多便成了,南枝,尋個時間傳個話出去,便是通告我那位父親,說許太尉的事可以辦了。”說完之後又是想了一番,隨後又接了一句說道:“長姐那兒也傳份同樣的話,順道的在同長姐說,許太尉的事咱們可得好生幫著秦尚書,最好是往那根子裏頭挖。”
“姐姐放心吧,許太尉這一件事大小姐跟師傅都是用了心查的,保準連那爛了的跟都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