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一旦過去天氣也就不再那樣微透著涼了,閑暇之餘秦疏酒還是比較喜愛一人在宮內,鋪上一張紙點畫上些許紫藤又或者是坐於簾窗之下手持一卷文書,實在不濟拿了針線縫繡也是極好的。閑時獨自一人雖有時也是靜的,不過這樣的靜卻也叫人舒心,今日一人閑時正在那宮內作著畫,當那畫將要成時簾兒倒是從寢外行了進來,手上正好端了一份糕點。
將那糕點盛端放置秦疏酒的邊上,簾兒說道:“美人,這是尚食局剛剛送來的糕點,說是那尚食局新製的點酥,香脆可口,美人要不要嚐嚐?”
簾兒雖不是秦疏酒一早便識之人,卻也是個貼心的丫頭,自從秦疏酒準了她逢初一十五可在宮內給自己的母親燒紙錢,簾兒便將秦疏酒視為一身必定侍奉之人。出行雖說都是南枝侍奉著,不過這宮裏上上下下到是這丫頭一人在打理,莫看這丫頭瞧著年歲不大,不過心思卻是細的,這寢宮的大小事務倒也是打理得井井有條叫人放心。
將那尚食局剛送來的酥糕奉上後,簾兒便笑候在一旁,本是想那樣靜候等著,卻見秦疏酒半晌都沒有應話而南枝也是探了頭在邊上瞧看秦疏酒作畫,當下簾兒也是生了好奇之心偷摸著便是伸長了頭作勢想瞧瞧。這偷摸的勁兒倒也叫南枝察覺,也是覺得她這偷偷摸摸的勁兒累得慌,當下便回了頭說道。
“既然想看便上來,美人又不會責你。”叫南枝這樣一說簾兒倒也是有些臊了,可終歸還是敵不過心裏頭的好奇,當下便上了前看著。這一看卻也是驚歎,瞧了一眼隨後麵露喜意,簾兒呼道:“美人這畫的可是……”
話訴說一半後頭可就沒在道了,而那秦疏酒也未急著回答,蘸了些墨又給那畫上添了幾筆濃彩隨後才收了筆說道:“如何,畫得可像你這個丫頭。”
秦疏酒此時畫的便是簾兒,雖還未徹底落成不過眉眼中已然有了幾分神韻,倒是叫簾兒驚然,已是收了筆南枝便從案上取下那一幅畫隨後對照起簾兒便是一番打量。
自己竟然能入得了秦疏酒的畫,簾兒自是欣喜的,當下便隨了南枝一塊瞧了起來,這瞧看之時南枝倒是開了口說道:“姐姐的畫果然非凡,這還未落成便已瞧得出這丫頭的神韻。”
這一番話可非恭維,而是由了心說的,而那簾兒也是頻點著頭一麵讚著一麵說道:“美人的話實在好看,隻是美人好像把簾兒畫得太好了,簾兒哪有這畫中的人這樣好看。”
明明是喜歡得緊,可是這嘴上的話到也是要說的,瞧了這人一麵喜愛一麵謙卑倒是叫南枝一番的癟嘴,當下便斜了眼看著她說道:“幫你畫得這樣的好還有這麼多話,要不我幫你在臉上再來幾筆?”這要是真叫南枝再來幾筆,這好好的一幅畫怕是真要毀了,當下簾兒也是急了起來便是忙了要護自己的畫像。
兩個人在那兒一言一語的說著,可叫秦疏酒瞧著好笑,看著南枝那般欺負著簾兒,雖是瞧得怪有滋味的,不過她也不能盡是在一旁瞧樂子,眼看著簾兒那兒都有些急了,秦疏酒便做了和事老說道:“你們兩個莫要爭了,這要是在爭下去仔細我的畫。南枝你也別老是拿了簾兒逗趣,仔細我罰你讓她在你臉上也來幾筆。”
這明了幫著簾兒可叫南枝不大樂意,不過秦疏酒的話她又不能多說什麼,當下隻能叫那畫還了簾兒並且瞧看著那個丫頭一臉得意。收了畫在秦疏酒的示意之下又將畫平鋪在案台上,略微瞧看了一眼之後秦疏酒說道:“平日裏畫慣了花花草草,這難得畫起了人到有些不習慣了。”
“美人畫得可好了。”一聽秦疏酒那麼說簾兒趕忙接口說道,到像是擔心秦疏酒因怕自己畫得不好途中棄了畫。簾兒那心裏在想什麼秦疏酒何是瞧不出,當下便笑著說道:“放心吧,既然已經開始了我便不會停下,這畫必然畫完再贈與你。”
有了秦疏酒的這一番保證簾兒那兒可是安心了,趕忙便謝了秦疏酒,秦疏酒也隻是一笑,不過這一笑倒是瞧見了案台上那放於青瓷盤內的糕點,當下便問道。
“這是?”
秦疏酒這一問簾兒才記起方才的事來,忙上了前說道:“這是內侍們剛送來的,說是尚食局用鮮花新製的酥糕,據說可口極了,美人要不嚐嚐?”
畫了好一會兒的畫,現在倒也是有些餓了,簾兒那麼一說秦疏酒也是起了品嚐之意當下便笑道:“這酥糕瞧著確實不錯,紅嫩的色澤倒也可人,既然簾兒都說了是尚食局的新花樣,那麼我便嚐嚐。”說完便取了一塊酥糕正欲放入口中,正要咬下去也不知怎麼的,秦疏酒卻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