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園中看著百花爭豔,競相爭豔,團團簇簇的花布於園內各處,看似無形實則排列有序。一條青石之路蔓於禦園之內,路如盤絲園中交錯,偶然彙之偶爾散之,延伸於各處盡賞不一樣的景色。
入了園後踏上那青石路,順著青石路在園中行著,忽是瞧見一處簾洞,由那山石堆砌而成的怪山迥異立於那處,正中正好開出一處約僅能一人入行的洞口子。她們雖已入宮近一年,不過在禦園倒也沒全數看盡,正巧今日來了這兒到也是細細的瞧了。
遠瞧了這一處迥然怪誕的山石蘇蝶便是起了興致,當下就拉著秦疏酒急行過來,也未讓宮人們攙扶著便小心的穿過那山石開砌而出的洞口子,穿到了這頭。上頭山岩鬆柏攀附,因有樹植的緣故洞內倒是滲了滴滴水來。蘇蝶這樣一穿過,頭上也是叫那水滴子沾了數下,惹得她失了笑。
明明是可好好的行路可她偏生要這般穿行,可叫秦疏酒感到無奈,正是歎了氣正打算從邊側行去尋蘇蝶,誰知這才剛動了身卻聽著那一頭的蘇蝶呼道:“疏酒快過來,快些過來。”這般的急促倒是叫秦疏酒奇了,頓了下來瞧看著那洞口隨後又看了南枝惑道“這是怎麼了”,最後方才棄了走遠了轉而也從那穴洞子裏鑽過。
滴下的水怪滲人的,卻也算不得什麼,從那穴洞子裏頭鑽出後秦疏酒到也沒忘了說上幾句,不過這一次的說可是沒得來蘇蝶的回話,因無聽到蘇蝶的聲音秦疏酒那兒也是奇了,抬了手擦了麵上滴濺到的水珠子,秦疏酒尋起蘇蝶。這一眼瞧著便看到蘇蝶站在不遠處,像是發現了何等有趣的東西,正細細瞧著。
感了好奇便上了前,來到蘇蝶邊上後秦疏酒這才瞧見她所看之物是一些嬌豔的花,紅色的花矗立在那綠海之中,模樣嬌滴可人。花開得有些奇特,一株便是一朵,正中花蕊為黃色,瓣由內向外,由豔紅逐漸散淡,最外圈則是一圈極細微的白,三四層花瓣包疊而起,生在那兒。
這花不多,也就這兒這一小簇,未曾見過的花倒也叫人瞧了覺得新奇,當即不隻是蘇蝶對這好看的花有了興致,就連秦疏酒也是上心了,伸了手便要摘下那花,誰知還未碰到竟叫人製止。
突然製止的驚呼聲叫秦疏酒頓了手上摘花的動作,兩人抬了頭朝著那呼聲處看去,瞧了陳書儀行來後兩位便起了身隨後互相欠身道了安。手覆於腰際欠了身子,秦疏酒說道:“見過夢婕妤,婕妤安好。”
淡了笑也是回了禮,陳書儀這才說道:“兩位妹妹可是在這園裏散心?”
“回姐姐的話,難得瞧見日頭正好,妹妹便邀了蘇姐姐一塊上園子裏頭走走,也是散心解悶。”
“你們兩人的感情真好,倒也叫人瞧了羨慕。”這一番話陳書儀可是說得真心,絕無深意。陳書儀也算是這宮內少許不叫人詬病的好脾性,對於她蘇蝶也是喜歡的,當下叫她這樣一說蘇蝶也是笑了,回上幾句後突然記起陳書儀方才的呼喊,蘇蝶問道:“對了,方才夢婕妤可是喊了我二人?”
“啊,蘇妹妹不說我倒是忘了,兩位剛剛可是要碰那花。”說完便看著那豔美的花,陳書儀說道。這話一完蘇蝶便點了頭,隨即應道:“是啊,這花瞧著新穎以往也不曾見過,今日同疏酒看到了便想摘一些瞧瞧。怎了?有何不妥?”話說著便看到陳書儀的麵色有些不對,當下蘇蝶便問了,而那因為蘇蝶的話而麵露凝色的陳書儀在聽了她的惑問後便說道。
“這花可碰不得呢。”
“為何?”奇怪的話叫兩人都覺得不解,當下互視之後便看了陳書儀,而陳書儀則走到了那花邊上隨後說道:“這花名叫虞美人,瞧著雖然嬌豔卻是一種有毒的花。”
“毒?”這下子可是驚到蘇蝶,當下便是盯看著那紅豔如美人嬌柔的花,此花實在美豔,卻也配得上那虞美人的花名,隻是這樣稀罕漂亮的花竟是有毒的,蘇蝶這心裏頭倒是驚了。當下便是看了許久方才問道:“此花竟是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