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頭有所不知，胡家收養了我，對我有恩，我自然是要報恩的！”
李捕頭見他嗓音微弱，端來湯藥讓他服下。
“唉——可是我知道你的武功底子，自打第一次和你交手，我就知道你深藏不漏，隻是為何昨晚被踢了一腳，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我本想推薦你和我一同當差，可現在看來......”
徐子夜苦笑幾聲，說：“這恐怕是我胎裏帶來的毒，從小就有。我也說不清道不明，隻是常常受點刺激就五髒六腑移了位似的絞痛，身子也忽冷忽熱。郎中看了些，都診不出個所以然，要不就是騙幾個錢。倒是一個小時候在山野裏遇見的一個瘋道士說得有意思，說我這是命裏注定的自解毒，遇著機緣就會好一陣子，可之後毒沒了，人也就沒了。近些日子，這病犯得越來越重，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天就去了。”李捕頭聽得雲裏霧裏，隻一個勁地封他的口，勸他收回這些不吉利的話。
“唉——堂堂七尺男兒，誰不想去江湖上闖闖，隻可惜我這病說法作就發作，沒預兆，隻怕闖的時候一不留神斷了氣，那可糟了，我還盼著自己能好好守著這天香樓，好好保護掌櫃的一家呢！”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誰啊？”
“是我，妍露。”
餘妍露推門進來，行過禮，端來一碗雞湯。
“爹說了，你身子虛，要我做點雞湯給你補補，你嚐嚐。”
李捕頭見她生得嬌弱清麗，滿意地點點頭，讚她是個好姑娘。她羞得忙退出了屋子。
“怪不得你要守著這天香樓，有這麼個佳人在，任誰也舍不得走啊！”李捕頭拿他打趣。
“去去去，我可沒這心思！”
在床躺了兩日，徐子夜終於忍不住了，跑到街上溜達去了。
街上熱鬧非凡，做買賣的小販吆喝著，嬉戲的孩童四下亂竄，姑娘們穿著花花綠綠的衣裳，三五成群。他走到橋上，俯身看一湖鏡水，心生安逸。不知為何，他每次看到靜靜的水麵都會覺得心裏一陣安寧。也許是他天生與水有緣吧。
“砰——”一個石子打破了湖麵的平整，濺起了一圈水花，蕩起一圈漣漪，雖也好看，隻是惹的他有些心煩。遠遠望去，是岸邊的姑娘們在往水裏扔石子玩，為首的是城中鼎鼎大名的嬌氣千金小姐顏半夏，憑著自己會點武功，成了一些姑娘的頭頭，沒事還專愛找他的茬。徐子夜沒好氣地瞪她一眼，轉身欲走，誰知剛轉身，一個是在就砸中了他腦袋。回頭一看，顏半夏趾高氣昂地看著他，正雙手交叉向他逼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轉身就留，可仍被她逮了個正著。
“這麼急匆匆的，趕著投胎啊！”顏大姑娘從背後一掌劈在他肩上，痛得他直嚷嚷。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野蠻啊？”
顏半夏掄手就給他一巴掌，還揪著他耳朵不放，衝著他大聲吼。
“你說誰野蠻呢？再給本姑娘說一遍！”
“我說你野蠻！你一個姑娘家不呆在閨房裏繡繡花，天天跑到外頭撒野成何體統！你就是一隻母老虎，我都替你害臊！”他繞著圈子想甩掉她。
“你！你竟然罵我是母老虎！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徐子夜豁了出去，仰天大叫一聲“顏半夏是母老虎”，之後迅速出指點了她的穴。定在原地不得動彈的顏半夏對著他嘚瑟的背影，心裏恨得牙癢癢。
“可惡！徐子夜，我顏半夏不整死你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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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君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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