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一瞬間,也可能是幾十萬年,等所有信息都儲存完畢之後,整個仙府的控製都明朗的出現在閻皓風的腦海。他知道,他隻要輕輕一個念頭就能控製整個仙府,把餘雲的意識徹底趕出去。
但他沒有,而是選擇把這份控製權讓出腦中,睜開眼的同時發現商雲宇也同時睜開眼。兩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說道:“賺了!”
看著餘雲看在最後控製掌管洞府,兩人來到地麵同時仰頭望著天空,此時地麵也不再抖栗,而天空的藍足居然以一敵二。還是藍足前輩壓著他們打!
藍足喊道:“怎麼樣?那道統傳承你們……你們可全部搶走了?”
商雲宇笑道:“都儲存在鎮府珠裏麵,我們隻是記住而已,沒有剝奪。而且餘雲師弟正在最後的掌管仙府。”
藍足哈哈大笑說道:“好,不過我那傻徒兒會的你們也都會吧。將來要超過你們看來還要我這個英明的師父去教導。太好了,哈哈!”
他一高興,打得更加猛。他分出一個分身抵住邪行老祖,另一個仗著寶劍朝常元玄仙殺去。常元玄仙頭頂寶塔,拿著白色寶劍連連抵擋,可那劃過來藍色劍氣總能尋著破綻擊中他。他的招式本來沒有破綻,但在想去抵擋藍色劍氣的刹那就出現了。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修為爭鬥,而是更高一成的對規則和本源的領悟隻見的爭鬥了。誰領悟的深,就能壓倒對方,即使沒有破綻在對方壓迫下也會出現破綻。
而這時候,藍足顯然還沒有盡全力,他全身一點寶光也沒有,顯然隻用一把劍,就能壓倒常元玄仙。
“常元老兒,今日心情好就不滅殺你。不過被教訓一頓是難免的,一大把年紀了還到處出來晃蕩搶小孩子的東西,實在該打,實在該打。哈哈!”
麵對藍足的嘲笑,常元玄仙肺都氣爆了。身上的衣服找已經在藍足的有意為之之下成了絲絲縷縷,簡直和藍足身上那件破爛的衣服沒什麼兩樣。但也沒有辦法,技不如人,他現在練喘息都難。
而那邊的邪行老祖情況相對好一些,畢竟藍足分出來的一個分身連本體實力的一層都不到。即使這樣他也狼狽不堪,他此時見到事成定局,就生出了逃走之心。對於這個晚輩,他打心裏的害怕。
藍足分身也有獨立的意識,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剛才已經放過你一次機會。做邪修的就應該有做邪修的覺悟,就要躲在背後裏麵不敢見人。你倒好,光明正大做壞事,還理直氣壯不可一世的樣子。如果做邪修的都能這麼威風,誰還會做好人,誰還老老實實修煉?”
邪行老祖不敢回答,他一心隻想著如何脫身,他怕自己一分心,小命就沒了。
藍足分身繼續說道:“雖然你是邪仙,也開始懂得追求大道。殊路同歸,我也念你修行不易。但你太猖狂了,你忘了你本質還是邪修,即使成了仙人也要偷偷蹭蹭幹壞事才行。今天老道救替天行道,給所有邪修立個威。讓著天地正氣有地方伸張!”
他越說,氣勢越盛,似乎這也是一種招式,壓倒對方的心靈,削弱對方的意誌和信念。他手上捏動的法訣把邪行老祖困住,明顯等著最後的殺招。
邪行老祖可以是說這幾千年氣運背到了極點,幾千年前發現這個“鶴齡仙居”,本以為是自己的機緣沒想到因為采補了一個女修士而引來常元玄仙,後來被鎮壓看門。一生修為也損失得七七八八。如今好不容易騙得餘雲把修士引來放他脫困,還沒來得及威風,又將要被殺死。
命!難道這真是他的命?一生往事在最後的時刻回放在腦中,他發現自己這一生除了殺戮、陰謀、勾心鬥角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回憶。而最快樂的還是他結丹以前的事,但那也是最痛苦的。沒有一個人一開始就想當壞人,都是仇恨和恥辱逼的。
“死吧,死了也好。反正這幾萬年也活夠了,該殺的人也殺了,殺不死的這輩子也沒有希望了。師父,咱們的滅門之仇也算報了吧。妹妹呢?那是妹妹的樣子……”
一滴淚從邪行老祖滿足的眼睛中滑落下來,他似乎已經知道懺悔了。
這一刻他放棄了反抗,腦中隻有一個年輕少女的容顏。那張容顏在晚年的歲月中封塵了很久,很久了。本以為永遠不會想起,沒想到還是如此刻骨銘心……
藍足分身歎了口氣,邪行老祖的回憶明顯是他施展某種心靈之法勾起的,他能看到,也能感受到那種悲哀和怨恨,搖頭說道:“你的仇既然報了,那我也為那些被你殘害的無辜之人報仇吧。別人給了你悲哀和仇恨,你也把這些悲哀和仇恨無限的放大,輻射給了無數人。死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藍足這一刻臉上莊重無比,似乎是了解一段因果,似乎是對死者的尊重,哪怕這個人生前是罪大惡極。困住邪行老祖的藍光開始沸騰,竟然化成了一股藍色的火焰,想要把他燒成灰燼。
“藍炎憤世了因果,化成灰燼,從此隨風散。滅世藍炎,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