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過是三年前的。”
“你在辦公室還是臥室?我去取。”虔馳刻意壓製著情緒,說得輕鬆自然。
“辦公室。”
“你要在豁乞山裏找主簿?”喬曼將地圖推到小馳麵前食指點了點,虔馳指指自己,“我?”連連搖頭,“不找主簿了,不找了。”
“什麼?”喬曼沒想到他這麼幾天就決定放棄了,“不怕你四哥罰你?”
“罰就罰咯。”虔馳知道,如果再這麼下去,還不知道他們要擺布自己到什麼時候,隻有讓這幾個人都對他放棄希望才能幹自己想幹的事情,“我現在要堅定不拔地做滾刀肉。”
“滾刀肉?”喬曼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黑色十字,“這裏就是虔門館,在巽位上已經快十年了,滿六十年挪一位。”
“哦,了解!”虔馳抓起地圖往身上一揣,漫不經心地招招手,“喬哥,我失蹤幾天。”
“幾天?”
“不一定,總要半個月左右吧。”虔馳也無法預計能不能兩個星期內把禺強揪出來,而它又是不是北風風神還有待於進一步驗證。
“你哥要是問起來怎麼辦?”
“就說我去探險了。”虔馳打個響指,“或者……說我去找死了。”
“你是找死。”喬曼輕輕哼了一聲,雖然不知道他這次要耍什麼把戲,但現在看來這小子翅膀硬了,也有點在虔門館混的主意了。人隻有建立了屬於自己的防禦機製才會更好的觀察周圍,也能更容易達到目的,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倒是讓他有點欣慰,差不多快半年了,他和冉晃似乎一直在等他轉變的一天,這來的不算早,但也絕對不晚。
而後兩天虔馳並未采取任何行動,也沒在虔門館晃悠,隻是窩在古書室裏,捧著英語語法書跟書蠹詩魔倆嘮閑磕,“書老頭,你剛剛說乾坤空位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乾坤位空著!”詩魔搶著說,“空著就是沒有,懂不?”
“懂你個頭!”虔馳瞅也沒瞅詩魔,眼睛依舊盯著語法書裏的地圖,“奇怪,坤位上什麼都沒有?”
“是沒有,但是並不是真的沒有。”書蠹緩緩地說,“因為虔門館中有妖鬼又有仙魔,所以不會落到乾坤兩位,就是極南和極北,你在地圖上看坤位什麼都沒有,其實乾位上跟地圖上畫的也不一樣,所以,這兩個方位以蒙和白兩種方式存在。”
“蒙和白?什麼東西?”虔馳從字麵上有點懂了書蠹的話,“蒙就是蒙人目,是不是就是地圖上有,看上去有,其實畫的和看到的都跟實際不一樣;白就是根本沒有畫,一般人也看不到,其實是有東西的。”
書蠹略略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我想去坤位看看。”虔馳試探地說,點著地圖上的一圈空白的部分,“想知道裏麵有什麼玩意兒。”
“你不找虔闖了?”詩魔生怕他忘了大事情,“那兒有什麼好玩的,要是有人去能安全回來,不早就畫上去了,你就甭去送死了。”
“那不一定,也許進去的人出來都忘記看到什麼了,或者根本就不想告訴其他人,就沒畫。”小馳搖搖頭,“不行,不去,我不甘心,明後天就出發!”
“那你這兩天都在幹啥?不是前天就搞到地圖了?”詩魔嘲笑他動不動就心血來潮,“想一出是一出,你老老實實找上二的主簿吧!”
“不找了,我不早就跟你說不找了。”小馳不耐煩地跺了兩下腳,“我愛怎麼招兒就怎麼招兒,少管我,你管好這幾架子書就得了。”
“你在等下一的主簿吧?”書蠹捋了捋花白胡須。
“嗯!”虔馳點點頭,“差不多就這兩天。”
“喬曼說什麼時候?”詩魔還是不甘心,總想知道虔馳的計劃。
虔馳點了點桌子,“喬哥說就今天,可是好像沒什麼苗頭,我下午再回虔門館一趟瞅瞅。”
說是下午,可虔馳在古書室裏吃完午飯就犯困,迷迷糊糊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五點多了,爭分奪秒奔回虔門館也差不多快八點了,心想那什麼謙謙沒準已經上任了,索性就直接往下一走,剛走到內堂口,就看到黑帝站在總台邊上巴望著門口一見他進來就飛到近前,聽黑帝說才知道夏謙謙自從四點多進了四哥的辦公室,到現在還沒出來。
小馳躡手躡腳跑到虔驍辦公室,還有四五米遠就看見趴在門口的龐澍和尚之牧,“噓。”龐澍朝虔馳指著屋裏,低聲低語地說,“冷戰了兩個小時了,雙方一句話都沒說。”
“怎麼回事?”虔馳撥了撥之牧的肩膀,擠到門邊,順著縫隙往裏瞧,看不清兩人的表情,雙方都沒聲音,從背後看不清夏謙謙的臉,隻能看到驍哥一直在審著手裏的文件,“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在這兒蹲了兩個多小時了?”
“沒,前兩個小時是喬曼和檮杌,我倆剛偵察一個小時。”之牧說著指了指旁邊的門,“他倆去吃晚飯了,一會兒過來交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