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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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趙清汶很累，他手心的溫度有些高，我生怕他生病卻不知，所以不可能讓他獨自又回去，況且，今夜，我確實希望他能留下，亦寧醒來了，他的生活會多了重心，還記得他和裴欣說的，他的生活除了亦寧，還不會去考慮戀愛和結婚的事，我已經擅自介入了他的感情生活，所以，當他的生活軌跡即將恢複正軌前，我想，今夜就隻讓他屬於我。
我伸手抱緊趙清汶，才感覺他的腰身這麼瘦小，僅僅一張病床，我們兩人相擁著，竟感覺不到擁擠。
趙清汶似乎覺察到我的異樣，輕問：“怎麼了？”
我感覺自己的喉處生緊，隻能生硬地說：“沒什麼。”
“我，不會先走的，所以你就睡吧。”
他手指的觸感透過輕薄的病服掃在我背上，我忽然想起那夜在車裏瘋狂的相擁和愛撫，隻感覺頭頂一路到腳的酥麻，可就算這樣，我怎樣都感覺不夠親近，仍不不知廉恥的希望，能繼續下去。
情色欲念，總在與趙清汶相關的一切真與假中，在我身體裏肆意妄為的抨擊我所有理智。
我咬了咬唇，頭埋得更低，理智搖搖欲墜，可我仍舊堅定的說：“我睡醒了。”
“那我睡了？”
“恩。”我生硬的閉上眼。
病房裏的我們很安靜，安靜得讓我開始神經混亂，也許隻過了這麼一下，但或許又過了很久，我完全沒有睡意，這樣緊抱著趙清汶，聽著平穩的呼吸，均勻地在我耳際，貼著胸口的心跳，感受著，漸漸兩人同一心跳，這確實如幻如夢，我不禁酸楚。
“睡了嗎？”我安靜的問。
趙清汶沒有回應。
我仰起臉，看不見他的臉，微微鬆開，卻不想趙清汶的手臂使勁。
愣住了身子。“還沒有睡？”
他閉著眼，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是不是不舒服啊？那我過去點。”
趙清汶沙啞著聲線說，“別動。”
又是一下子安靜，在我以為趙清汶再次入睡時，他的聲音沉沉的從頭頂傳來，“關關，其實，我也一樣的。”
“什麼？”
趙清汶伸手微微抬起我的臉，迷離深邃的雙眼，閃著柔和的目光，瞳孔深處的我的身影，如水一般被他纏繞，我禁不住，伸手攬過他的脖子。
“趙清汶，能不能讓我——”
話沒有說完，便被趙清汶強烈的氣息所覆蓋。
趙清汶的吻直接強烈，用著男人的力量壓過我身子，他的手臂環著我腰生痛，可是，身體卻感受到另一種快感。我們的呼吸急促，唇舌之間，我不禁發出曖昧的聲息，他的手輕柔地探入我衣內，他掌心有意無意掠過的肌膚都似被點燃了火，他的吻在我身上遊走，從上到下，他的手指在我身下的柔軟輕柔試探，竟惹得我渾身上下都禁不住的顫抖。
我忘了自己應該怎麼去尋找和迎合，隻是享受和相擁著趙清汶給我的一切甜蜜和陌生的觸感。
“清汶···”在嘴邊輕輕地念過他的名，忍不住的竟滑落淚水。
趙清汶身子動了動，胸口起伏，仿佛聽到他的一聲回應。
我感覺自己戰栗的那一瞬間，緊抱著趙清汶，咬上了他肩頭，他撩動我耳際的發絲，輕聲對我說：“關關，我愛你。”
是的，我很簡單，我愛你，無需驗證，隻需說出這三個字，我便相信，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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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照在趙清汶臉上，我安靜的看著他，如孩童般稚嫩的臉頰，總是感覺好看，我輕輕擦過他的額頭，昨夜的微熱已經散去。
我出了病房，走到了樓道，推開玻璃窗，明媚的陽光，這樣殺傷力十足的刺眼，光線撒在我身上，我慵懶的伸了伸腰，才發現自己的腰身有些發酸，可淡然點起了從趙清汶袋裏掏出的芙蓉王，濃鬱的煙草能平靜我的心情。
深深吸入的一口，嗆出了眼淚，猶如第一次接過趙清汶的煙的那一刻，但此刻，卻是怎麼也止不住的落淚和啜泣。
昨夜的歡愉隻是一場趙清汶給予的慰藉，他一直都比我理智，即使愛我，也不會傷害我。
也許吧，不結合，就不會有傷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