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費可以報銷嗎？”荊瑜整理行裝時突然想到，“我還隻是個學生。”
“當然。”另一邊白律正用荊瑜之前帶給他的速溶咖啡泡了一杯，抿了一口，味道還可以。
“要是我向你發出求救信號，你可得馬上通知當地警察啊。”
“知道了知道了。就是會不會來得及趕到就不一定了。”
“喂！”
“這是實話。”
“我不是說那個，剛才收到一條短信，是一張照片，上麵的人，好像是程澄……”
“把照片發給我。”
“她不是已經被判刑了嗎……為什麼會在外麵……”荊瑜轉發給白律之後，心裏滿滿的都是不安。
“你覺得被拍到的地方會是哪裏？看照片上的時間就是剛才，我搜一下那附近的監控錄像看看。”
荊瑜仔細看了一下所有的標誌物，都沒辦法確定地點，就連被拍進去的建築物也隻是一家連鎖的便利店。
“等等！”荊瑜又仔細看了一下，總覺得上麵的布局十分熟悉。“我知道了！這是從我家到學校去時經過的一條街。好像是叫……刺桐街？”
白律沒有回應她，荊瑜隱隱約約能聽到傳來的敲擊鍵盤的聲音，還有偶爾停下來喝一口咖啡的聲音……
“找到了。”白律說，“你常經過的是刺桐街旁邊的溫泠街吧？刺桐街是以刺桐為特征來取名。”
“這麼說來我走的那條街沒有刺桐。”
“那就沒錯了。我看到她最後出現是從溫泠街的一個巷口走了進去。”
“我現在去看看。”荊瑜拿起鑰匙就準備出門。
“我順便去看看附近幾條街的錄像，有消息的話我再告訴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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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今晚涼風徐徐，荊瑜還是一如既往地大汗淋漓。這也難怪，她拿出連運動會都沒有過的成績來衝刺，感覺這樣的奇跡不會有第二次了。但想到程澄就像個沒事人被放出來，她總覺得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但要真是如此，是誰從中改變了她的命運？就算是她那個當律師的父親，也不一定做得到。難道是章晟？但就為了一個員工的女兒動用權力，又不太實際。
荊瑜一邊想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一邊趕到了溫泠街。她停下喘口氣時，正好收到了白律的信息，是程澄走進巷口的照片。荊瑜一邊拿著照片對比，一邊找著那所謂的巷子。上天眷顧，她隻篩選掉一條巷子之後，就找到了目標。
“荊瑜，我看了一下，沒有在其他地方發現程澄的蹤影了。”白律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裏。
“不用找了……”荊瑜跪了下來，聲音發出來連自己都沒注意地顫抖著，“我找到了。”
“你怎麼樣？要我幫你報警嗎？”隻聽聲音，就覺得她不太好，白律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不用……我自己來……”
荊瑜看了一眼手中的血，嚇得將手抽回。程澄睜著雙眼，麵目說不上是驚恐還是猙獰，看著她的臉，就好像能想象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她的腹部插著一把刀，刀刃也全部嵌入她的身體裏，沾在衣服上的血也還沒有全幹。荊瑜看著腳邊的那一灘血，感覺到自己的心狂跳不止。
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那是驚訝，還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