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懷疑我母親的死和她有關係。隻是現在她因為左茉患了精神病。”閔孝言看著似乎已經從左茉死亡的陰影中逐漸恢複,不會再避及關於她的話題。
“那樣對我們調查有什麼阻礙嗎?就算她是正常的,也不見得會告訴我們真話。”
“其實在她離開家之後,我就找了偵探調查她的行蹤,看她會和什麼樣的人接觸。現在她能生活的範圍隻有那一個白色的房間,我就什麼都查不到了。”閔孝言單手托腮,似乎很不喜歡這樣的結果。
“難怪你要把她趕出家,原來早做了打算。”傅文卿心想要是得罪了閔孝言應該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忽然他轉過臉看著她,小心地問了一句:“那你有查到什麼關鍵人物嗎?”
“好像沒什麼特別的。”閔孝言說,“不過,我發現她也認識何醫生。”
果然。傅文卿心想。
“何醫生找了我父親,然後讓他送左悠晴去的精神病院。對了,”閔孝言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放在傅文卿麵前,指著照片上一個鬼鬼祟祟躲在花圃後的人,問道,“這個人是你吧?”
“嗬嗬,這麼暗的情況下一個側麵而已就讓你給認出來了。”
“你會跟到何醫生的家,我想你應該是查到了什麼。你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
“老實說,現在也沒有得到什麼你不知道的消息。但是過段時間,應該會有進展。”
“真的?”
“嗯。”
“呐,坐過去一點。”閔孝言忽然指示傅文卿移動位置,他不明所以,但在閔孝言的催促下,還是照做了。
忽然有個東西砸在頭上,水嘩啦啦地流了出來,經過臉頰,又滲進了衣領。傅文卿呆愣著抬起頭,正好看到洛歌就站在樓上,一臉“我是大爺”的拽拽的表情,然後樂嗬著離開了。
傅文卿抹了一臉水,再回頭時,閔孝言也不見了……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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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瑜去運動市場采購一堆登山用品,到家樓下時實在是提不動,隻好打電話讓荊璘下來幫忙。看見妹妹莫名其妙準備這些東西,他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你是要去哪裏登山嗎?”
“噢,這周末和朋友約好了去登山,放鬆心情。這不是要高考了嗎,太緊張了。”當然這句話是騙人的,荊瑜看著荊璘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有朋友一起,那就好。”荊璘抓的重點比較不一樣,“還是我也一起去好了。”
“啊?”荊瑜大驚,“不用了,我們同行的大多是女生,你去她們會尷尬的嘛。”
“沒有男生?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女生相對柔弱。”
“沒、沒關係,有教練!教練是男的!”
“你們散心還請了教練,還真是考慮得很周全……”但其實荊璘在心裏十分失落。沒想到自己還不如一個教練讓妹妹更心安。
荊瑜看他沒有再提要陪她一起去,才鬆了一口氣。
窩在房間裏整理東西,還順便把帳篷打開了試著搭起來,累了就坐下來拿出白律給的地圖研究一番。不曉得葉塵新的老家是有多山區,看到白律給她列的用品清單,荊瑜差點沒昏厥過去。因為白律,她總是一個人在嚐試從未接觸甚至從未想過要接觸的事物。這麼想著,還不知道將來還會有什麼挑戰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