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暫時封鎖了巷子,即便是接近深夜,溫泠街的客流量並沒有減少多少。好奇心引領著人們,警車在巷子外停了三兩輛,尖銳的哨子聲毫不留情地劃破天際。有人稍稍彎下腰來,想要探尋裏麵的情況,雖然最後還是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雖然隻看到一個女孩坐在牆邊。她低著頭,表情渙散在這黑暗中,讓人看不清、看不透。
無論警察問什麼,荊瑜都說不知道,唯一讓他們清楚的,隻有她是第一發現者而已。洛歌趕到的時候,看到一位警官正在對她發火,就走過去解圍。之後程澄的屍體被收走時,荊瑜和洛歌站在一邊看著全部過程。
“沒想到你會叫我過來。”洛歌拍了拍荊瑜的肩膀,帶她到較明亮的地方去。
“如果找我哥,我怕他會對整件事究根究底。你來的話,從各個層麵上來說,對我比較有利。比如剛才,你替我解了圍。”
“啊哈,看來文卿說得沒錯。你真的變了,荊瑜。以前的你是不會考慮這麼多的。”
“我的腦袋也不能總當個擺設啊,更何況是我選擇要一個人走的。”荊瑜微笑著看著洛歌說,“洛歌,認識這麼久,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會逼迫朋友的人。”
“那是自然,否則我也不會看著你一個人調查那件事情還不加以幹涉。隻是,到之前為止並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但剛才看到程澄的死,我……”
“那麼你就繼續當作不知道吧。我知道瞞不住你,但你也沒有告訴其他人,不是嗎?”
洛歌看到荊瑜堅定的眼神,心裏還是猶豫不決,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我知道了,如果有危險,我一定會向你們求救,不會一個人硬撐的。所以拜托你。”荊瑜懇求道。
“其實你完全可以把那件事情交給警察處理的。”
“不可能,按照他們的方法,要查到什麼時候。我有我的辦法,你就不要管了。”
“荊瑜,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洛歌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周末陳西緣在三淺的生日宴我就不參加了,到時候你幫我和他們說一聲。”荊瑜最後對洛歌說了這一句,就隨現場的警察回去做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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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傅文卿不明一向精神過盛的荊瑜從早讀開始就一直處於半眠的狀態。終於在第二節下課的時候,他忍不住想要和她說話,隻是洛歌的出現改變了情況。
荊瑜打著嗬欠走出教室,洛歌將她拉到人相對少的地方。
“怎麼了?”荊瑜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些緊張。
“你做的筆錄太簡單了吧,這樣很容易引起警察的懷疑。不,應該是他們已經開始懷疑你和程澄的死有關。”洛歌說。
“懷疑我?他們怎麼不去查查是誰把程澄放出來的,這點不是更可疑嗎?我可沒那個能力把她帶出來再處理了。”
“當然那件事也在調查,隻是你的嫌疑很大,作為第一發現人,又有動機……”
“你和他們一樣也在懷疑我?”荊瑜問。
“當然不是,如果懷疑你我就不會特地問別人關於昨晚的調查情況,更不會跑過來告訴你。”洛歌說明了自己的立場,“但是程澄在行蹤不明之後,你卻能在她死亡時間不久後就找到她的屍體,這點確實惹人懷疑,你自己也很清楚吧。”
荊瑜沉默了,洛歌說得沒錯。過了幾分鍾後,她重新開口,依舊不是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