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四奇鬥三仙
第三名老道瞥了四男女一眼,目光落在仍在喝酒進食,神色泰然注視雙方惡鬥的林華身上,點手叫:“閣下,你不該閑著,來不來玩玩?”
林華安坐不動,泰然自若毫無火氣地說:“天大地也大,食比天大,在下還未飽餐,不能陪你玩。”
“貧道可以等你。”老道陰笑著說。
“那你就等好了。”
“希望你別讓貧道等得不耐煩。”
“那是你的事,你不耐煩,並不影響在下進食。”
老道轉向四名男女蒙人獰笑,幹咳了兩聲問:“你們如果有興,可派兩個人去助那兩個小輩一臂之力,留兩個人陪道爺玩玩,最好算那位女施主一份。”
為首的蒙人哈哈大笑,笑完說:“你們雲陽觀三仙名震中原,在下可不敢惹你們。”
林華塞上酒囊的塞子,含笑接口道:“你們看錯人了,他們可不是雲陽觀三仙。他們的道行比三仙高深多了。”
“咦!你們不是每年到天山采雪蓮的雲陽觀三仙?”為首的蒙人問。
“貧道曾表明是雲陽觀三仙麼?”老道獰笑著反問。
“但……隻有三仙經常每年來走一趟。”
“貧道來過麼?”
“在下隻聽說三仙采蓮的事,卻不曾見過三仙。”
“你貴姓?可有名號?”
“區區天山四奇的老大,飛豹和津索羅真,漢名叫羅山。”
“哦!天山四奇,你當然知道塔勒納沁山了。”老道欣然地說。
“不錯,在下曾經去過。”
“妙極了!可找到識途的老馬啦!”
飛豹羅山臉色一沉,頗為不快地說:“你這是甚麼話了?”
“老實話,貧道想請你們帶路。”
“豈有此理!”
“你們最好是答應。”
“如果在下拒絕……”
“你們不會拒絕的,是吧?”
“蓬”一聲大震,遠處的鐵金剛被老道擊倒在地,摔出丈外,塵埃滾滾。
飛豹羅山冷笑一聲,一字一吐地說:“你聽清了,天山四奇從不聽命於人。”
老道傑傑笑,說:“恐怕這次你們得改變態度聽命於貧道了。”說完轉首叫:“三師弟,快來,咱們找到熟悉塔納沁山的人了。”
擊倒鐵全剛的老道舍了鐵金剛,奔近問:“師兄是誰?”
“瞧這就是,天山四奇。”師兄指著四人說,狀極愉快。
鐵金剛掙紮著爬起,滿頭大汗地探動著右肋,臉色發青,站立不穩,顯然受了內傷,而且傷勢不輕。
被稱為三師弟的老道瞥了四人一眼問:“他們肯去?”
師兄傑傑怪笑,得意揚揚地說:“我已經告訴他們了。”
三師弟挪了挪劍靶,冷笑道:“他們像是不願意。”
師兄舉步向飛豹羅山接近,笑問:“你沒說不願意吧?”
“在下也沒說肯去,對不對?”飛豹強抑著怒火反問。
“你會說的,是不?”
“正相反,不去。”
師兄臉色一沉,鷹目厲光四射,一字一吐地說:“閣下,你再說一遍試試?”
另一名怒不可遏的蒙人迎上,冷笑道:“老道,咱們不是不肯去,而是有夥計不肯。”
師兄向林華一指,冷哼一聲問:“誰不肯,他麼?”
“別扯上我,諸位。我這人見錢眼開,見色起意,有名便爭,有利即趨。隻要有好處,誰請我我都肯。”林華大笑著說,收起了食物包準備站起。
蒙人拍拍佩劍,向老道說:“這位夥計不肯,不信你,可以問問……”
話未完,師兄突然閃電似的跨進一步欺近,一袖拍去。
“退!”林華大叫。
蒙人大概自命不凡,也不知林華叫誰退,迎著拍來的大袖仰手便抓,想退其實也不可能,一發即至,退之不及。
糟了!袖是抓住了,可是反而被袖卷住了手臂,巨大凶猛的拉力傳到,眼看不堪一撕的衣袖似乎堅同韌革,抓不破撕不斷,身不自己被袖子拉得向老道懷中衝去。
師兄同時進步出掌,快逾電光石火,“噗”一聲悶響,一掌劈在蒙人的左頸根,力道如山。
“嗯”蒙人驚叫。向下挫。
師兄大袖一振,蒙人跌出丈外,沉喝道:“三師弟,拿下他,捆上。
三師弟急衝而上,俯身抓人。
飛豹羅山大驚,同伴一照麵便倒了,豈不令他駭然,奔上叫:“雜毛老道,你敢行凶?”
師兄迎上伸手便抓,一麵傑傑怪笑道:“你也給我躺下!”
飛豹羅山知道利害,近身相搏絕對占不了便宜,必須仗兵刃與老道一拚,後退三步,以奇怪的手法拔劍,一聲叱喝,劍出“寒梅吐蕊”,指向跟蹤追進抓人的師兄。
師兄撥劍的手法奇決絕倫,在飛豹羅山的劍,行將刺中伸出抓人的大手前一刹那,劍虹突現“錚”一聲架偏飛豹的劍,劍虹再吐,出其不意點在飛豹的胸正中,喝道:“不投降便是死。”
飛豹羅山大駭,呆住了。
“好快的劍術。”林華坐在原處怪叫。
另一名蒙人與蒙女大驚,同時驚叫著奔出。
三師弟得到了僵立發呆的飛豹身後,“噗”一聲便是一掌劈在飛豹的右耳門上,飛豹突然摔倒昏厥。三師弟奔向衝來的蒙人,怪笑道:“師兄,一人分一個,你捉那個女的。”
“探囊取物,手到擒來。哈哈!女施主,來得好,不要拔劍,空手玩玩,貧道保證你快活!”師兄接住蒙女流裏流氣地狂笑著說。
蒙女已別無選擇,一聲叱喝撲上,左手一引,誘老道出手接招,右拳猛攻老道的胸口,身手矯捷,而且完全與男人的打法一樣,近身搏擊相當淩厲。
老道一聲長笑,伸掌斜撥攻來的粉掌,乘勢欺進,左手五指箕張,閃電似的探入蒙女右胸,右手便在蒙大的左頰掏上一把。這瞬間,左手五指一收,獰笑著捫上了蒙女高聳的右 乳,淫笑聲刺耳:“哈哈哈哈……”
笑聲剛發,蒙女不在乎右乳被抓,毫無羞態的前逼,雙手分別扣住老道的肘臂和腕脈,右膝疾抬,惡毒地撞向老道的****。
老道做夢也未料到一個女人敢用這種招式,大吃一驚,百忙中吸腹閃避,下身後退,可是卻晚了一刹那,“蓬”,一聲小腹被撞中,但總算保住了****要害。
這一撞力道甚猛,老道卻禁受得起,僅大吃一驚,身軀被撼動而已。
老道驚怒交加,本能地左手加了四成勁,大拇指一滑一頂,直壓乳下的期門大穴。
蒙女怎受得了,右乳被抓住似要爆炸,痛得花容變色,期門再被製,便完全失去了抵抗力,“哎”一聲尖叫,渾身一軟,挫倒在地。
另一名蒙人,已和三師弟凶狠地徒手相搏。纏鬥在飛豹羅山的身旁,飛豹羅山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隻能用焦急惶恐的目光,注視著蒙人惡鬥,四人中已有三人被擒,一個人還能撐多久?眼看希望已絕,凶多吉少,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接著,“蓬砰彭”,三聲暴響,最後,一名蒙人被三師弟擊中兩拳,一中胸一中腹,最後的倒地聲特別刺耳。完了,天山四奇全躺下啦!
另一麵,鐵金剛的同伴,仍與一名老道狠拚,長劍八方飛射,鬼頭刀八麵風生,半斤八兩棋逢敵手。老道的劍術辛辣輕靈飄逸,壯年人的鬼頭刀狂野霸道凶猛狠辣,但見異光似電,劍影如虹,好一場驚險萬狀的惡鬥,令人提心吊膽動魄驚心,但明眼人就可看出,兩人皆心存顧忌,不敢走險取勝,不硬接不全力發揮,希望以快打快,誘使對方力盡攻暴露弱點空門,沒有把握決不深入,誰也不肯挺而走險,以免自陷絕境。看情景,在一盞茶時分內,很難分出勝負,雙方勢均力敵,刀與劍各有所長,造詣不相上下,近期內不至有迅雷驚電的致命一擊發生。
稱師兄的老道一把提起蒙女,獰笑道:“你這小女人如此潑辣,必定是個雌老虎母大蟲,在貧道看來,這種女人最過癮。小女人,貧道西行采藥頗感寂寞,你就暫且做貧道的女伴好了,你必須勸你那三個不堪一擊的男伴替貧道做向導,不然你們全得死。死,你怕不怕?”
蒙女渾身軟綿綿,毫無反抗之力,僅用怨毒的目光,死瞪著老道不予置答。
兩老道將天山四奇拖放在一起,稱師兄的老道說:“三師弟,你去幫助二師弟擒下那個小輩,我來對付這個外表鎮靜的家夥。”說完,向仍然坐在廊下的林華走去。
林華已食畢,坐在廊下的壁根,抱著腿膝向鬥場注目,臉上掛著頗感興趣神秘莫測的微笑。
老道直迫近至三尺內,叉腰而立獰笑著說:“隻剩下你一個人了,像是失群之雁啦!不錯吧!
“不錯。”林華抬頭睥睨著對方,似乎並不打算站起來。
“你的衣著與天山四奇不同,是他們的什麼人?”
“你猜猜看。”
“呸!貧道可沒閑工夫給你猜謎。”
“那你打算……”
“貧道缺少幾個仆人。你知道,在人地生疏水糧均缺的大漠旅行,是相當辛苦的,缺少仆人更為辛苦。”
“不錯,所以不論蒙人回人,甚至山南的番人,皆擄劫外族的人做奴仆。
“所以貧道認為,你該可以勝任。身體魁梧,筋骨健壯結實,定能吃苦耐勞。回來以後,貧道答應恢複你的自由。”
“哦!你很大方。”
“你當然答應為奴了,是麼?”
“我有選擇麼?”
“沒有。”
“那……”
“不答應,貧道認為你隻能活這麼大的歲數了。”
“讓我想想好不?”
“給你片刻想想。哦!貧道記起來了,你說貧道不是雲陽觀三仙,是不是認識貧道,知道貧道的名號?”
“我想,你該是大名鼎鼎的宇內淫妖風月道人道全的門人。風月道人有五名弟子,道號排名是雷、電、風、雲、雨,輩名是昊。你、色中餓鬼如意散人昊雷。”
“咦!你是來自中原的江湖朋友?”
“大概是罷。”
“你是……”
“無名小卒,人稱我江湖浪子。”
如意散人吃了一驚,不由自主急退兩步,駭然問:“你……你就是助八臂哪吒火焚集賢莊,掃蕩群雄,劍斃集賢莊主威靈仙徐文濤的江湖浪子?”
“你看我像不像?”林華笑問。
“這……”
“你不是要在下做你的奴隸麼?聽說你不但藝業出眾,劍術通玄,而且已獲令師真傳,采補術與床上工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令師更勝三分。令師僅對美女有興,而你卻專找那些醜怪、惡、賤的女人,所以號稱色中餓鬼。看樣子,你要將房中術教我羅!與你同行,必須臭味相投,不然跟著你豈不是毫無意思?”
如意散人發出一聲短嘯召喚同伴,一麵惶然後退,說:“施主自稱是江湖浪子,不知有何為證?”
“信不信由你,沒有什麼可證的。”
鐵金剛的同伴被兩名老道聯手圍攻,正手忙腳亂岌岌可危,行將力盡。嘯聲及時傳到,兩老道雙雙後撤,丟下對手向如意散人躍來,三師弟一麵飛躍一麵叫:“師兄,怎麼回事?”
“這人自稱是江湖浪子。”如意散人悚然地叫。
“什麼?他是……”
林華整衣站起,向外走,笑道:“你大概是極樂散人昊風,久仰久仰。近來得意麼?”
極樂散人昊風被對方鎮靜從容的神色所懾,舉劍戒備地說:“你如果真是江湖浪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些少誤會,彼此可以諒解,貧道不願與施主結怨,各走各路,各行其是,互不幹涉如何?”
“當然,為了些須小事結怨,確也有傷和氣。這樣好了,你們道歉,放了他們五男女,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怎樣?”
“這些人是施主的朋友麼?”如意散人問。
“四海之內,皆兄弟也,西涼古道上的同路人,是朋友並不足怪。”
“這個……”
林華淡淡一笑,接口道:“我也給你們片刻權衡利害,是否放他們,悉從尊便。”
“如果咱們不放呢?”
“不會不放的,是麼?”他若無其事地問,退回廊下陰涼處,從容席地坐下。
極樂散人以為他心虛退走,心中一定,冷笑道:“咱們橫行天下,怕過誰來?即使他是真的江湖浪子,咱們也不怕他。”
老二吉祥散人昊風舉劍吼道:“江湖上論名號,咱們風月門下益不是沒沒無聞的人,豈能令師門蒙羞?並肩上,咱們斃了他永除後患。”
如意散人也伸手拔劍,沉聲著:“咱們闖蕩江湖十餘年,雖算不了什麼高手名宿,但也名列江湖一流人物,何曾向人低頭道歉過?上!斃了他,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們全斃了。”
極樂散人咬牙哼了一聲,叫道:“我先宰了他的五個同伴,以免後顧之憂。”
“老道,切勿輕於嚐試。”林華冷冷地說。
極樂散人不聽,舉劍扭頭奔向並排躺在地上的五男女。
林華冷哼一聲,喝聲“打!”
如意散人駭然狂叫:“帥弟側閃!”
吉祥散人一劍揮出驚叫:“飛刀!”
可是,一切都嫌晚了,飛刀幻化一道幾乎肉眼難辯的淡虹,一閃即逝。吉祥散人一劍落空,未能將飛刀擊落。
極樂散人的劍向蒙女刺下,聽到叫聲飛刀入體,貫入腰部腎門穴左側一寸,入體三寸左右必定內腎受損。老道隻感到脊骨一震,渾身如中電殛,同時推震勁道傳到,人向前衝。“擦”一聲響,劍刺入蒙女左肋側的泥土中,貼衣而過不曾受傷,劍失去準頭落了空。人沒刺中,老道自己卻向前一栽。撲倒在蒙女身上,滾至一旁狂號,發狂般厲叫:“師兄救……救我救……我…”
兩老道驚得頂門上走了真魂,如見鬼魁般向後倒退,持劍的手不住發抖,臉色發青冷汗直流林華叉腰屹立,微笑道:“別走,老道,走不掉的。那位老道死不了,但你們走了,他豈有命在?快替他裹傷,你們不至於連金創藥也不帶吧?勞駕,起出飛刀還給我,請。”
“你……”如意散人語不成聲地叫。
“你們也死不了,放心啦!”
兩老道心中一定,戰戰兢兢地收劍走向極樂散人,七手八腳提心吊膽替極樂散人起出飛刀裹傷,一切停當,如意散人心驚膽跳地將飛刀奉還。
林華接過飛刀,泰然地說:“謝謝。還有一件事勞駕,解了五男女的穴道,你們便可以走了。”
如意散人怎敢不遵?乖乖地解了眾人的穴道與捆繩,然後垂頭喪氣地,帶了受傷的同伴,狼狽地策馬出堡而去。
在旁觀戰的壯年人,扶了鐵金剛上前道謝,說:“多蒙兄台援手,此恩此德沒齒不忘。 在下大漠之狼向宏,鐵金剛彭芳是在下的拜弟,可否請教兄台貴姓大名?”
“在下姓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算不了甚麼,幸勿掛齒。”林華笑答。
鐵金剛酒意未消,拍拍胸膛:“林兄,鐵金剛這條命是你給搶回來的,大丈夫恩怨分明,日後有事相召。水裏火裏決不推辭,鐵金剛武藝差勁,但替你辦事決不後悔。”
大漠之狼盯著鐵金剛苦笑道:“你這家夥就是近不得酒,把愚兄的告誡當作耳邊風。瞧你,是不是又借酒壞事?要不是吉人天相有林兄在此,咱們六個人豈不完了?我看哪,早晚你要因酒送命,為貪酒惹上殺身之禍。”
天山四奇接著上前行禮,誠懇地相謝救命之恩。四人一一通名,他們是和碩特人姓索羅真,以羅字為漢姓。四人同族同宗,但住處不同。
蒙人對宗族相當重視,但對家族卻反而淡薄,有不少人自認是成吉斯汗的後裔,雖是冒充的也深以為榮,除了真正的王公貴族外,其他的人輩份糊糊塗塗,甚至有些人連直屬血親也弄不清楚。王公貴族本身,恐怕有些人也搞不清楚。
蒙人男多於女,對倫常的觀念與漢人不同,風俗有異,父死母在,子娶母為妻名正言順,不算逆倫,生出的子女仍稱子女而不稱兄妹,輩份焉得不亂?除了親兄妹不婚,父不娶女之外,其他百無禁忌,直至滿清入主中原之後,這一陋習方逐漸改革,清朝王室常以公主下嫁蒙古王公,強迫蒙人改俗,駙馬身故,任何人也不許對守寡的公主無禮。平心靜氣論功過,滿人確也比漢人高明,能將這陋習改革成功,漢人應該慚愧。漢人也有公主下嫁外族的人,漢朝的和親政策,誰不知大名鼎鼎的昭君和番?最後昭君仍然下嫁給她的兒子。以大明皇朝來說,不但不設法改革反而鼓勵蒙人保持原風俗。隆慶四年,大元汗的孫兒俺答,霸占了自己的孫兒把漢那吉的未婚妻三娘子,這位三娘子也是俺答的外孫女。俺答的兒子皇太子,(黃台青)繼位,名叫乞慶哈,娶了他的母親三娘子為妻。乞慶哈死後,兒子哈力克繼位,娶了三娘子為妻,明朝封三娘子為忠順夫人,因為她主張對明朝保持和平。
哈力克死後,三娘子已是個老太婆了,他的孫兒卜失兔,又開始騷擾河西四郡以及青海。明朝派出使者,力勸三娘子嫁給她的孫兒卜失兔,以使阻止卜失兔騷擾大明江山。三娘子隻好順從嫁給卜失兔,卜失兔方向明朝表示服從不久三娘子也老病而與世長辭。這一筆爛賬,從俺答至卜失兔,前後四個人(不包括未婚夫把漢那吉),他們的輩份與名份,想算清真得化一番工夫。
天山四奇名義上是同族同姓的人,都以羅字為漢姓,按年歲分別稱羅山、羅全、羅勇、羅麗他們的輩份不詳。羅麗卻是羅山的妻子,可知兩人不是親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