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隻龍蝦就被他斬斷了手腳。
自此以後,離楓見了含莎便惡狠狠地罵上一頓。
現在躺在地上的他,體溫急劇上升,眼裏就差冒出火了。
天奕見此,就故意對著離楓說,她這麼可惡改天我幫你好好教訓她。
離楓立馬轉過身,凶巴巴地吼了一下天奕,說不允許他見她,也不許傷害她。
當時天奕就笑了,離楓有戀妹情結。
後來離楓別扭地轉過頭,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
再後來,離楓每次被含莎氣的無語時,就跑去找天奕,找他訴說含莎的事。
漸漸地,天奕知道了離楓想要把含莎培養成一個溫婉嫻靜的平常女子……
漸漸地,天奕知道了含莎不不僅不喜歡讀書,還為了離楓的一句讀書的目的便是把書讀薄,而走捷徑撕下了書頁……
漸漸地,他知道練武所必備特別能吃苦的特質,含莎隻做到了前麵四個:特別能吃。
漸漸地,他知道含莎的武功總是停滯不前……
漸漸地,他知道她的醫術正在變得越來越厲害……
如此這般便過了一年,後來離楓告訴他,他這次江南之行帶回了一個溫柔文弱的女子,他說她叫微悅,他好像喜歡她……
沒過多久,天奕的師傅維映來了但留下幾本秘籍便又走了,但他卻依舊住在琴行。
如此一般,他便和離楓在一處待了三年。
三年裏,他日日聽著想著離楓講含莎,對她越來越好奇。
三年裏,他就像陪著她成長。
可離楓卻死活不讓他見她,他說他的模樣太過親和,怕他把她給勾搭跑了。
在天奕十二歲時,他終於忍不住闖到了同牢山。
可惜因著山內的機關,卻沒進去。
無奈到了黃昏,他隻好垂著頭往回走,卻在靜思湖邊的小柳樹旁看到了她。
那時離大少爺靠在柳樹上小憩,含莎正背對著他,伸出手站站巍巍地摸向離大少的臉。
見此,天奕趕緊躲到了一旁的白楊樹後,伸出個腦袋瞟向他們。
彼時,含莎的手還沒摸到離楓的臉便被他拍開了。
天奕聽到離大少爺磨著牙槽,吼道:“含莎!”
含莎訕訕地收回手,垂下了很是認真地認了錯。不過,末了她又微微抬起頭,誠懇道:“師兄,微悅姐說男女有別,我隻是想摸摸你,看看這是個怎麼有別法的。”
離楓黑了臉。
含莎半彎著腰,又把手伸向離楓,不滿道:“你的臉從小蚊子蒼蠅都摸過,我為什麼不能摸?”
這下,離大少連臉色都變了,他凶神惡煞地瞪著含莎,然後起身重重地拂了一下袖子,走了。
自此,同牢山莊裏再也沒有人提過男女有別這回事。
含莎也不追,大喇喇地坐了下來靠在柳樹旁睡覺。
原本以為是怎樣的一個憊怠頑劣的人物。這廂,天奕總算看到了她的真麵目,原來就是一個小小白白,粉粉嫩嫩的可愛的小女孩。
天奕看了一下離楓消失的方向,揣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走到了含莎的身邊。
他彎下腰看著含莎,道:“天都黑了,你怎麼不回家?”
含莎睜開半眯的眼,仔細地看了一會兒他,低下頭很不好意思,道:“我沒記住山上的破陣之法。”
天奕皺著眉道:“你剛才怎麼不和你師兄回家?”
含莎撅著嘴,賭氣道:“他吼我,我就是要讓他半夜出來找我。”說完了,她又歪著頭打量他,道:“咦,你怎麼知道他是我師兄?你認識他?”
天奕想到離楓暴跳如雷的模樣便笑了笑,正想回答和讓她跟他一起回琴行時,含莎卻雙眼一亮,蹦起來抓著他的手道:“我一直無聊得緊,如今你在這兒,便陪我玩個遊戲!”
天奕迷迷糊糊間便跟著她玩起了來,隻聽到含莎喊:剪刀石頭布,誰輸誰脫褲。
結果他一晃神,便出了個石頭,而含莎則恰好出了個布。
然後她便沒臉沒皮地靠近他,要脫他褲子。
天奕趕緊抓緊了褲腰帶,紅著臉道:“你不是知道男女有別嗎?”
含莎想起了可恨的離楓,就更使勁拽他的褲子,道:“你讓我知道怎麼個別法?”
天奕道:“書上說,隻有長大娶親時,新娘子才能脫丈夫……”
含莎想了一會兒,湊到他麵上,朝他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商量道:“你現在讓我看看,等長大了再來娶我,好不好?”
然後她死盯著他抓著褲子的手。
天奕隻感覺心跳得厲害,漸漸地他鬆開一隻抓著褲子的手,然後趁著含莎得意間一把點了她的穴,飛一樣的跑了。
自然這些事都瞞著離大少爺。
這是他們三年來的唯一一次見麵,也是最後一次,在天奕十四歲時,他被召回了天慕。
十五歲時,天奕在天慕中學會了維映交給他的所有武功,被天幕眾人封為天慕公子。
在他閉關練武期間,總是不經意就想起了含莎要脫他褲子的畫麵,想起她說,等他長大後再去娶她的話。
每當想起的時候,他的眉眼便會不經意地彎了起來。
武功大成後,天奕被天慕派到體驗江湖,在行走江湖期間他熱衷於維護正義,因此得了個“均奕”公子的稱號。
一年後,他返回天慕,天慕告訴他含莎是天女,讓他暗中尋找天女,且不能告訴她。
那段時間,他很興奮,因為他恰好認識一個叫含莎的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