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自己能夠成為這些獵人中的一員,先生,”哈根斯先生說道。
“最快樂的——最自豪的,我敢說,就是接受如此一個勇敢的騎手到我們中間來。你已經買下了‘收獲者之門’,我猜是這樣的;而我們這裏的有些朋友”——他以突然停止講話的方式,表達了對那一兩個膽小鬼們的怒意。“請讓我介紹一下我自己——就是這一群獵狗的主人。”他從馬甲的口袋之中摸索出來一張卡片,他的名姓就正式題寫在上麵。“這裏我們的幾個朋友們屈尊要跟我回家共進晚餐;我還可以獲得另外的一份榮耀嗎?”
“我的名字叫哈根斯,”陌生人回答道,深深地鞠了一躬。“我剛剛來到這裏、居住在巴爾福德的白房子裏,隻是到此還沒有奉贈任何介紹自己的信件之類。”
“糟糕!”哈裏爵士回答道;“一個像你這樣地位的人,而且手中有這把好畫筆,完全應該騎馬到這片鄉村任何一家的門前(我是一個萊斯特郡人),而且完全會是一個受歡迎的客人的。哈根斯先生,要是能在我的餐桌旁進一步與你相識的話,我是會非常感到榮幸的。”
哈根斯先生深知如何繼續展開這場已經開始了的友誼。他能唱一曲不錯的歌謠,能講一段很好的故事,而且可以隨機講一些不錯的笑話;有了這些豐富的世間睿智之才,似乎這樣的才能在某些人來說是一種本能,而在目下情狀之中他又懂得向何人施展這些調侃之術,斡旋其中而不受怨怒,可以完全避免受到更加猛烈而熱切、或者是勢不可擋的吹捧。到十二月份的結尾時候,羅賓遜.哈根斯先生已經完全徹底地成為了巴爾福德狩獵圈成員中一個倍受關注的公眾人物了;經由數次的努力完全挫敗了所有的對手,正如他的第一個讚助人哈裏爵士在某天晚上所評價的那樣,那是他們剛剛離開了一個近鄰的老狩獵地主的餐桌之後的事情。
“由於,你知道的,”地主赫恩說道,一邊緊緊地抓住了哈裏爵士的衣服扣子——“我的意思是,這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在凱瑟琳看來是如此的和藹可親;而她又是一個好姑娘,將有一萬英鎊的繼承產,在她結婚的那一天,遵照她的母親的遺願;而且——請原諒,哈裏爵士——可我不想讓這個姑娘就這麼匆匆地把自己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