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一定就是他們進來的路徑了,”西佛斯說道;“我覺得可以從心底裏說我看到過他們!”
“啊!那些小貓崽兒!”巴爾尼.馬凱爾先生搖頭歎息道。
可是今天這個秘密還是遠遠沒有像以前那樣被輕易揭開。的確有一扇“另外的門”存在;但是那扇門,經由仔細的查看,同樣是被緊緊地關閉著的,比通往走廊裏的那扇門關得還緊——兩隻沉重的門栓從裏麵緊緊拴住,有效地避免了來自此處的對中尉的襲擾。他更加地疑惑不解了;通過對四麵的牆壁以及門戶的認真查尋,依然不能對這件事情有絲毫的可解之處:隻有一件事情是一目了然的——反正燈籠褲是不見了!
“這簡直是太奇怪了,”陸軍中尉不禁說道。
太平頓(一般也可叫做太普頓).愛佛拉德是一棟過時老舊的莊園房屋,盡管樣式古舊卻很寬敞宜居,位於肯特郡鄉間的東部地區。它早先的房主是伊麗莎白時代的一個高級司法官員,至今依然流傳著有關他淫佚生活的一些令人陰鬱悲愁的傳說,以及他所犯下的累累惡行。那條峽穀一樣的樓道,據說看房人的女兒有人看到她走進去了,但卻從來沒有看見她再走出來,依然如往昔一般幽暗深沉;而那橡木樓梯上留下來的一處頑固血痕,就算使用肥皂跟砂粒合力擦洗依然遺跡難消。但是要說起一件更加特別的暴行罪跡來,就不得不提及與其相關的一間特別的房室來。
一個陌生的客人——傳聞總是這麼說的——不期而來到了“壞蛋基爾斯爵士”的樓房中。他們兩個的相見顯然是非常友好的;但是但是主人眉頭掩飾不住的不豫之色告訴家下的人們,這次拜訪並不受到歡迎;然而,一場宴會還是免不了的;葡萄酒杯輪番相遞——也許是舉杯太頻繁了——以至於不和諧之聲最終都到達了處於局外的仆人們的耳聞範圍,此時他們正在樓下的廳堂之中歡愉取樂竭盡模仿之能事。由於受驚的緣故,其中幾個仗著膽子接近了會客廳之中;有個這屋裏年長而受寵的仆人,甚至一步闖進了主人私密的所在。基爾斯爵士已經是嫉恨已極了,厲聲嗬斥他趕緊離開,他急忙退了回來;然而在他退回來之先,已經清清楚楚地從陌生人的嘴裏聽到一句威脅之辭,說是“他的口袋裏就有可以製止一個武士在太平頓圍牆之內肆意發號施令的東西”。
仆人的闖入,盡管來說時間很短暫,卻似乎產生了不期的效果;兩個人爭吵的聲音平息了下來,談話聲由此以更加平緩的語調進行著,一直到夜幕四合的時候,家下的人們應聲前來安置照明的蠟燭,發現主客之間不但又恢複了和悅之色,而且似乎發自心底有些狂喜之態了。從最最珍藏的儲藏間裏,又拿出來了上等的好酒;並不是太晚的時候,也許時間還要早些,縱情歡樂的兩個人各自找自己的臥處休息去了。
分配給陌生人的臥室處在整個建築東拐角的第一層樓上,那裏曾經是基爾斯爵士本人所偏好的一處房室。流行的傳言說法是,之所以寧願選取這裏作為居所,是因為有一條私密的樓道與底層相通,經由此處可以讓他在那個古老的騎士的年代,通達自己的邪惡之徑,而不遭到父母雙親的拘禁;這樣的考慮後來就沒有什麼意義了,因為父親死後他已經成為了行動上完全沒有約束的自己莊園上的主人了。從那時起基爾斯爵士為自己設立了所謂“領地寓所”作為安身之地,而“橡木臥室”就很少再被光顧了,除了在一些重大節日的場合下,或者當聖誕柴火燃起的時候,通常會有四方的客人們前來圍聚到聖誕夜暖融融的這一家人當中來過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