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說穆陵關城牆堅固,易守難攻,已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險。齊國修築時猶嫌不足,在穆陵關以北10裏,又構築了第二道長城防線。二道防線從泰薄頂東側的脖根腿北去,經草山亭、太平山、青石胡同、城頂山、摘月山、臥牛城,在臨朐、安丘境內轉一個大彎,在莒縣、沂水邊界與第一道長城會合,兩道長城圍成一個以穆陵關為核心方圓五十裏的“長城城”。二道長城的關口名“大關”,大關以北不遠是“小關”。小關、大關、穆陵關,三重防線三道關,構成了一套完整的縱深防禦體係。
泰寧衙軍守不住潼關,三州的土兵把守“齊長城”倒是一直沒出什麼差子。沂州的州兵幾十年來一直牢牢地掌握著穆陵關,為密州協防。使得平盧軍不得越雷池一步。
這也是泰寧軍雖弱,其他老牌子外藩卻不敢輕犯的緣故。
平盧軍算是徹底死了南下之心。天平軍看似還有空隙可鑽。可以避開“齊長城”,從東麵殺入兗州。天平軍可以從鄆州、濟州分兩路一主一輻分進合擊。
可朱镟、朱瑾兄弟應該是和當初秦雋揚的顧慮一樣,不敢深入。
兗州境內雖多平原、丘陵,但有汶水為壑,泰寧軍應該早有準備。
天平軍即便是順利攻到兗州城下。兗州城高糧足,又有泗水為阻隔,嶧山、尼丘山為依托,背靠著沂蒙山脈實在難以圍困。在這麼廣闊而又複雜的地形,天平軍那三、四萬人馬哪敢撒開來,分頭駐守。
而泰寧軍的反製手段卻變幻莫測。
象那般呂全鎮穩重點的性格,密、沂援軍可從新泰穿越沂蒙山區,沿泗水過曲阜直逼兗州城下,大家坐在城下耗糧食。等天平軍師老兵疲退兵之時,再尾隨追殺。
如以秦雋揚的脾氣,擊退敵軍沒有繳獲,那是雖勝猶敗。花費的那些輜重、糧秣還能入誰的帳?所謂的勝仗,那就是既打擊了敵人,又壯大了自己。
那就直接去斷敵軍的後路了。援軍沿“齊長城”到北部重鎮萊蕪會合守軍。或走汶水西岸過泰山山脈,或沿東岸走虎狼穀、梁父山。這兩條反攻路線都是借汶水西下,行動迅捷、輜重無憂,可輕鬆殺至宿城,把天平軍攔腰截成兩段。
當然還有更絕的,如果兗州的南部重鎮任城不失,密、沂援軍沿泗水不入兗州,直抵任城,順運河撲擊天平軍的老巢須昌,那可就是一劍封喉了。
從那老仆的口中,海州的眾人也隻能知道個大概。
幾個月前,聽說朱瑾承諾親自上兗州迎娶,齊克讓便答應了婚事。朱瑾擔心其他勢力阻撓,要求盡快成婚,齊克讓也以為然,雙方約定八月十五在兗州行大禮。
朱瑾乃選壯士為輿夫,另以三百鑼鼓相隨。提前了五天,八月十日夜至兗州。進城將至節府,朱瑾攜帶的數百精壯從幾台肩輿和禮箱中取出兵器,勾結內奸,頓時發作起來。遂虜齊克讓。
節帥嫁女,泰寧軍的上下官員大多前來慶賀,頓時給一網打盡。朱瑾再遣人用節府的印信,誘開來路關卡,接應後續的大隊人馬。
呂幸燾出使海州,索回了戰俘。讓齊克讓刮目相看,延為掌書記,留齊克讓身邊參謀政事。出事之時,呂幸燾也豪無察覺地待在節府等著喝酒呢。結果也被一起拿下。
等到第二天傍晚,天平軍的後續部隊來到兗州,眾文武官員才被放回私宅。
第三天早上,泰寧軍司馬孔政岩來拜訪呂幸燾,勸說他效忠朱瑾,並要求他給呂全真寫信。
呂幸燾明白自己是看走眼了,內應天平軍的居然是孔政岩。但這位縱橫之士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驚歎,讓孔政岩狠狠地滿足了一把。
但這絲毫不影響呂幸燾再次施展“舌尖上跑馬”的絕技,把孔政岩唬得一楞一楞得,放他回沂州,去當麵勸說呂全真依附朱瑾。
朱镟、朱瑾兄弟欲圖謀泰寧軍,滿天下人都知道。齊克讓也知道,可他還心存僥幸,妄想招朱瑾做女婿來化解危機。
朱瑾可算是把齊克讓算計得死死的了,隻用這條“拙劣”的計策,便兵不血刃地活捉了齊克讓。
明白了事情經過原委的海州眾人隻是覺的匪夷所思罷了。
秦雋揚卻是欲哭無淚!
如果自己有朱瑾這般豐富的“想象力”!
若早知道齊克讓這麼“麵”,若早知道呂幸燾是在扮“純情”為了賣個好價錢。
自己客串一回齊克讓的女婿又有何難?不由破口一句:“朱瑾這鱉犢子!”
看到眾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他。秦雋揚醒悟過來,與其臨淵羨魚,不如趕緊“結網”吧!好歹得從朱瑾嘴邊拉塊肉下來,好事可不能讓他一個人全占嘍!
PS:實在是前些天的股市震蕩,大喜複大哀!搞的心緒不寧。老金已悔過矣!諸位寬恕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