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潑冰冷的雨水澆不滅少年心裏頭的那團火,被灼熱的緊致的甬道絞纏得下身燙的發熱,生鐵一般的硬,在柔軟的不可思議裏頭,那麼的美妙,那麼的令人回味。
他把元精灑出來,澆灌在那個他一個人獨有的花徑裏頭,便是把自己的魂魄都交代在裏頭了。
這是一樁隱秘的事,可是又令每夜每夜的想的興奮,他長大了,看看身邊那些個一樣大的,個頭也許比自己大很多,可是,他才是得意的,他恨不得告訴全天下去。
她冷冷的笑,笑得又像一條蛇:“你要對奴家好,那幫幫奴家吧?”
“好,好的,姐姐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誰也不許告訴哦。”
“嗯……”他誰也沒告訴,看到了沒?他真的誰也沒說哦。
“好人兒,我,我娶你吧,我把你當菩薩一樣供著,你就是我的菩薩,我的好心肝。”
……她說什麼了?沒聽到,聽不到了……
少年纖弱的身軀無聲無息的躺在血泊裏,隻有一片片枯葉,飄落,遮住了他的眼。
院子外一聲聲的慘叫,隻讓廳堂裏的許多人聽得心驚肉跳,奈何關老爺夫人發話,何況這等欺主的惡奴,打死乃是慣例。
好半晌外頭沒了聲息,大家夥才鬆了口氣,這時候有個人外頭扯著個胖子跌跌撞撞押進來:“回大人,回夫人,惜寶齋的掌櫃帶來了,請您發落。”
關同爾背著手,睨著下頭跪著發抖的掌櫃:“掌櫃,謝都督府上太太吃的藥,是不是從你這配的?是什麼藥,你可都知道?”
掌櫃可沒黑寶硬氣,直接竹筒倒豆子:“是,是的,這藥,是我們東家從京城特意帶來,隻配給謝府一家,每一回都是謝家姨娘憑著咱們店的方子來取,藥和方子並不是一份,方子就是做個樣子。”
關同爾沒再問,隻看著花氏道:“花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花氏抖了抖,麵色青灰破敗,應該說,今天她的孤注一擲,終成敗局。
她到此刻終於明白,今天謝琳琅早就是有備而來,而關家夫妻過來摻和了此事,縱然謝家族老為了麵子想要在族內將此事壓下私了,也是不可能的了。
便是她想破頭,也不明白,方大戶信誓旦旦所言這藥,如今除了京城皇宮裏僅有幾位看得出來外,斷乎不會有人察覺,可是偏偏一個小姑娘早已經看破,可笑她還當穩操勝券,卻不過成了他人笑柄。
她一敗塗地,如今這命,怕也難保,可恨方大戶說的好聽,莫不是他本就是戲弄於她的?
可這時候她也根本就沒時間去考慮這些,渾身軟的跟無骨柳一般,全憑著謝琳瑤一旁扶持才能勉強站住了,謝琳瑤這時候也明白這一回她們又沒算計成功,隻不甘心得咬牙切齒,為何偏偏老天爺就站在那謝琳琅一邊,明明算計好好的,可這盤局,翻得太快。
“姨娘,這藥,真是你下的?”這件事,她確然是不知道,心下不由也埋怨,花氏做的太不幹淨,既然做了,今日就不該被人發現出來,好端端的就被人拿捏了去,心中未免怨憤:“姨娘你,你……”
花氏抬頭看了看女兒,目光中滿是悔恨歉疚,這時候她可是說什麼也晚了,卻想到自己這下,不僅徹底沒了機會翻身,怕是連累了女兒也要受累了。
一想到此,不由更是懊惱,隻可惜今日之事,便是她自己選的,後悔與否,終究於事無補。
卻不想麵前的謝琳瑤突然猛推了她一把,她不及防趔趄了下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愕間抬頭,卻看到謝琳瑤目光中閃過一抹慌亂和不安,卻很快被一臉哀戚覆蓋,指著她道:“姨娘,你,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等事來,枉我還隻當你是冤枉的,費心力和大姐姐爭持,卻是冤枉了大姐姐,害了太太,你卻讓我日後如何自處。”
說罷掩著帕子便嗚咽起來。
花氏愕然了好久,方才反應過來,目光中閃過猶豫,卻最終咬了咬牙,噗通一下翻身跪倒一個勁磕頭:“二姑娘你休要傷心,全是賤妾的錯,是賤妾一時糊塗豬油蒙心,隻想著爭個家業讓你越過你家大姐姐去,全都是賤妾一個人的錯,你,你恨我也罷,隻求你莫要輕賤了自己。”
謝琳瑤隻嗚嗚哭泣不做聲,花氏磕頭磕得山響,關夫人厭棄的看了半天,回頭看了眼自己夫君。
關同爾會意,扭頭對謝庸道:“老族長,此事已經明了,你當如何處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