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子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團藏的根據地述職。由於比預計時間晚歸一天,我跪坐在門外等待團藏召喚時,心情格外地忐忑。
等入得廳堂見到團藏時,我的一顆心算是完完全全地著陸了。從他紅光滿麵意氣風發的神情中不難看出,此人估計剛剛跟老基友下完將棋,並且丫十有□大獲全勝。
眼看著例行公事的彙報結束,新一期的進門口令也已然到手。我這邊剛剛想走,團藏突然開口問道,“你跟日向分家的那個少爺交情不錯?”
我有些愕然地駐足,回頭衝他點了點頭,而後麵色坦然地等待團藏開口。
我跟寧次的戀愛關係從來就是公開的,全村上下估計很難找出不知情的人。那麼團藏現在多此一問是為了什麼。
他有什麼目的?是要利用寧次?或者是挑撥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
盡管各種想法在腦袋裏千回百轉,我還是盡量讓自己靜靜地等待著團藏的後續話題。而我不出聲,他也不開口。隻見團藏攏了攏和服的袖子,斂眉起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水落進茶杯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被無限放大。
團藏放下茶壺,背脊繃得筆直整個人就像一把收在鞘裏的短刀,看起來蓄勢待發,危險致命。
“算起來,你們也認識了十三年了……”團藏喝著茶,熱氣模糊了他的臉色,“你覺得日向寧次可靠嗎?”
我以沉默回應著團藏的問題,一雙眼睛定在他的身上。
“日向家的家主,他最近跟綱手姬走得很近。”團藏說將茶杯放在矮桌上,雙手攏進袖子,麵色波瀾不驚地說,“我覺得日向寧次是個人才,若能助我一臂之力,沒準……日向日足畢竟是老了,年輕人有的是機會啊……”
言外之意,弦外之音,寧次若能和我們狼狽為奸,做團藏手底下的走狗,來日等團藏榮登大寶,火影鬥笠加身之時必然少不了他的好處。
團藏這手就是典型的搞政變,拉人才,以利誘之,以情動之。若還求之不得,可能便會視為異己,他日如有機會定當排擠之,迫害之,搞不好還要暗下黑手一了百了。
我有些犯難地癟著嘴撓了撓頭發,“寧次這個人固執得很,屬下怕是很難說得動他。”
團藏不以為然地朝我瞥了一眼,接著用一種他慣常的極為正經嚴肅的語氣說道,“男人都是軟腳蝦,有些時候他們的耳根子可是軟的很啊……”團藏這句話的尾音處**得很,並且還附上一枚‘你懂的,我就不解釋了’的眼神。
“團藏大人,用美人計也得下點成本,不是隨便找個路人甲就能把別人給迷得五迷三道的。”我無力地耷拉著腦袋,“像我這樣的貨色明顯是不合格的。您要是認為我這樣的枕邊風都能吹得寧次變節叛變,那你也把寧少想得太沒有品味了。”
見我不以為忤,團藏臉色一變頓時陰沉了不少,“難道你跟日向的那個小子不是在以婚姻為前提交往嗎?”
“這年頭誰會這麼幹?=
=”我默默黑線,接著試圖開始轉移話題,“團藏大人,據我所知如今曉組織蠢蠢欲動,四處搜羅尾獸,不多時必定會找到鳴人的頭上。木葉現在已是外敵當前了,您非要在這個時候再弄出點事情讓木葉內憂外患嗎?”
並不算長久的沉默後,團藏食指抵著眉心,拇指按著太陽穴閉目凝神道,“這件事情,你要放在心上,盡力去做。”
“是。”
從團藏的辦公室出來之後,我突然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