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眼鏡兜那些各種曖昧,各種鬼畜,各種不要臉,我默默反省了自己跟眼鏡兜這糾結的十幾年。
起初是我爸對眼鏡兜這個戰場上撿來的遺孤有所防備,所以走正常程序讓我去摸清他的底細;而後便是收養眼鏡兜的藥師醫生見他在木葉也沒什麼別的朋友就讓我經常去陪陪他;再後來就是我爸看出了眼鏡兜這個孩子有古怪,暗中讓我有意去親近他摸底;接著便是忍者學校那一段牽手上學牽手放學,偶爾還一起研究一下專業知識什麼的青蔥往事……
如此想來,倒真是非常貼合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猜我猜我們猜猜猜的戀愛達成橋段……
眼鏡兜他的動機雖然不純了些,手段雖然鬼畜了些,眼光……也有可能次了些,但是種種跡象顯示……他該不是真的對我有點那啥的意思吧?
我被自己的猜想雷了一個外焦裏嫩,瞬間風中淩亂。
“怎麼了?”眼鏡兜大概注意到了我的異樣,他斜眼看著我,表情裏自帶著一副雲淡風輕。
“我在想你幹嘛費盡心機來跟我老大做交易,大蛇丸最近很缺錢搞科研嗎?”我緊皺著眉頭略帶思量地開口。
眼鏡兜高深莫測地抿唇,他臉頰嘴角上的陰影配合著眼鏡後頭晦澀的眼神顯出一副極有深度有思想有內涵的腔調,他用手托著下巴,似乎是思量了片刻,而後才說,“團藏那老頭不讓我進木葉去,隻能想別的辦法咯。”
“找我啊?”我下意識地接口。
眼睛兜白了我一眼冷哼一聲,手掌貼著我的脖子滑到我的後頸,手掌托著我的腦後勺。這幾乎是把我的罩門統統捏在了手裏,我瞬間認清形勢,冷汗順著背脊淌落而後被衣服吸收。
我下意識地瑟縮著避開眼鏡兜的視線,頭頂傳來一聲眼鏡兜的冷笑,緊接著胸口那舊傷便劇烈疼痛起來。我嗚咽了一聲緊捂著胸口那道傷疤佝僂著彎下腰去,而眼鏡兜在此時順勢鬆手,任我從座椅上滑落下去。
攤位的老板以及其他的客人似乎很擔心我的情況,紛紛起身躊躇著想要上來扶一把,但都被眼鏡兜無聲地給逼了回去。我無力地趴在地上打滾,心中默默的再度將眼鏡兜的列祖列宗統統問候了個遍。現在,我明白了,眼鏡兜絕不是喜歡我,他隻是喜歡虐我。
說真的,眼鏡兜你真是太不開眼了,你要是真這麼喜歡施虐,你應該去找春野櫻才對!這才是整部火影裏頭命最硬的女人,絕對不屈不撓,滿足你各種鬼畜的愛好……
與我的狼狽形成鮮明對比,眼鏡兜好整以暇地坐在原位垂眸看著我,眼睛裏仿佛帶著些愉悅的色彩。
冷汗順著發跡落下,不多時就浸濕了頭發。我倒在地上無力地喘息,而那種要將人挫骨揚灰一般的疼痛,如同退潮的海水慢慢淡去。
眼鏡兜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與我如同恩赦地開口道,“我該走了,你boss想要的配方,我過幾天送來,就按照我們商量好的價碼。希望到時候他能準備好現金。”說著,眼鏡兜拍拍屁股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在原地躺了片刻,老板見眼鏡兜走遠了,畏縮地跑過來試圖把我拉起來,可是一隻手感古怪的手比他的速度更快些。在路人詫異的眼光中,我被人從地上粗暴地扯了起來。
“像這樣躺在大街上也太不藝術了,嗯。”迪達拉的聲音熟悉到欠揍。隻見金毛同學仍保持著將我一手高舉過頭頂的扭曲姿態非常好心地借撣灰的名義狠抽了我幾下,“臉色不好看,出了什麼事情,嗯?”迪達拉睜著他那隻大眼睛將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我咧嘴朝他笑了笑,然後一臉誠懇地說道,“迪達拉,你流口水了。”說著,我動了動被拽著的手。
迪達拉狐疑的順著看過去,視線在手上頓了頓才幡然醒悟過來,“我沒帶紙巾,你自己搞定。”他將手鬆開,背過身去,語氣裏有些窘迫。
我將手在衣服上胡亂蹭了蹭,心裏默默想著眼鏡兜估計是發現了迪達拉的靠近才會開溜的。如此一來,迪達拉也算是間接救了我一把。接著回去的時候迪達拉告訴我蠍叔跟我媽續了續舊,很快就散了。但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蠍叔居然跟我們投宿了同一家旅店。我媽見我這麼晚還沒回去原本要出來找我,但是蠍叔覺得老媽這麼晚跑出來也不安全就把迪達拉給打發出來了。
“哎,丫頭”迪達拉神秘兮兮地用手肘撞了撞我,“我今天覺得蠍前輩哪裏不太對勁。他很少在非戰鬥狀態用本體的。”迪達拉用手托著下巴仰望著天空,若有所思地喃喃著,“你說他是不是,那個什麼很奇怪的更年期了?”
還是個常識問題……
“隻有女人才會有激烈的更年期反應。=
=”
“……=
=,咳咳,我覺得蠍前輩長得挺女人的。”迪達拉低下頭使勁撓著腦袋。
“我要告訴蠍叔。”
“別!”
回旅店的時候,媽媽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本著八卦精神對其與蠍叔久別重逢的感想進行了采訪,結果人家打著哈欠回了我一句,還不就是那樣,接著就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