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可惡了...”
“那個臨時工受罰,而你這位董事因為用人不淑還有企業的走私,要麵臨一大筆的罰款...”
“這一切本該是這樣的對吧...”
“幸虧有我啊。”顧白欣慰地說,“我現在幫您免了一大筆的罰款呢,感不感動?”
話音落下。
顧白掏出了槍。
對準了那個中年的手機。
砰的一聲。
子彈沒入了這個中年人的腦殼中,綻放了朵燦爛的血花。
“哎呀!!!”顧白連連抱歉,“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這也沒用過幾次槍,也沒人教我咋用,準頭不是很好。”
聶海平怒目著眼前的少年。
憤怒且怨毒的開口。
“我當初為何要留你一條命,你和你那該死的父母,應該都在那一天給我死掉!!!”
顧白自問自答,“是啊為什麼呢?首先排除有人在保護我...畢竟十年的時間,你肯定有無數的機會能殺掉我。”
“那麼...讓我活下來的或許是你的桀驁不馴吧。”
“我這個手無寸鐵的孩子,從來沒進入到你的眼裏。”
“又或者是,你在等待著等你得到永生以後,將我蹂躪致死...讓我的父母看看當初他們守護的一切都是如何被你所摧殘。”
聶海平死死盯著顧白。
顧白眨眨眼,“難不成真被我說中了?”
“哈哈...哈哈。”顧白捧腹大笑,“那你可真是個廢物啊,我都知道斬草除根這個道理,你竟然不知道。”
話音落下。
顧白忽然有些不滿地瞪了眼聶海平,這一刻的少年看上去好像個喜怒無常的變態。
“喂,沒人教過你該怎麼和別人嘮嗑嗎?”
“首先你要看著對方的眼睛。”
“其次,你要說點什麼。”
“哦對,我差點忘了
,你都這把年紀了。
你媽死了。
你爹也死了。
你是個孤兒欸。”
顧白感同身受的說,“我也是欸。”
他說著,抬起了槍,瞄準了聶海平的大腿。
砰!
硝煙從漆黑的槍口中溢出。
“啊啊啊啊!!!!”
子彈沒入了聶海平大腿的那一刻,這位老人發出了美妙的哀嚎聲,聽的少年心花亂顫,多美妙的聲音啊!真好聽。
“喂喂喂。”
顧白不耐煩地說,“說點啥?”
見這位老人還在哀嚎。
顧白無奈的又抬起槍。
這一次瞄準的是他的手掌。
砰的一聲。
這位老人的一隻耳朵飛了起來,鮮血流淌,“真是不好意思,打偏了。”
在哀嚎聲中。
這位老人淒慘的大吼,“我哪怕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哪怕是死!”
隻是話音落下,在看到了顧白那一張滿是笑意的臉頰後,他的理智頓時消散。
他又顫抖著自言自語,眼淚橫流“我隻是不想死掉,我又有什麼錯!我有什麼錯!”
“是啊,你隻是想活著,又有什麼錯呢?”
顧白歪歪腦袋,不解地說,“我的父母還有那些因你而死的人們,他們又有什麼錯?!”
少年忽然怒吼,“難道說,他們錯在了不讓你繼續活著嗎?”
“那這種行為,可真令人作嘔的。”
少年忽然站起了身。
對著這位老人說道,“這樣吧,我突然有了個好主意。”
“你看啊...這漫天的繁星,像不像你殺死的那些人,至於數量的話,你肯定記不住的,畢竟誰會記得吃過多少片麵包呢。”
少年蹲在了這位老人麵前,伸出了手,掐著的他的下巴,說了個提議,“這樣吧,咱東盟有不少的傳統。”
“其中一個,就是給逝去的人磕頭。”
“你看啊,這漫天的星星,每一枚都算一個你殺死過的人。”
“你磕頭一次就抵消一枚。”
“等你磕頭磕夠了,我就放過你咋樣?”
老人的臉頓時變得猙獰且扭曲,“你想折磨我!”
“不哦...我是說真的。”
“再者說了。”
顧白將手槍抵住他的腦袋,“你還有第二個選擇
嗎?趕緊的吧...別愣著了。”
也許是冰冷的槍口令這位老人徹底嚇破了膽子。
又或者是喜怒無常的少年徹底擊破了老人僅存無已的尊嚴。
顧白就這樣看著他,一點點的在自已的鮮血所流淌出來的血泊中支撐起身子。
隻是被擊穿的大腿中不斷溢出著鮮血,隨著他的動作,又不斷拉扯著斷裂的肌肉。
痛。
好他媽的痛。
鼻涕,眼淚,還有鮮血混雜在了一起,開始了流淌。
而那個少年絲毫沒有幫他一把的想法。
都疼成這樣了,還能起身,那他肯定是能撐住的,再說了人家一生要強,這會肯定不需要別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