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晚風吹拂,繁星灑落的光芒似為少年明媚的笑顏披上一層神秘的麵紗。
看著翻倒的車內,那個看上去就像是好人或者隔壁鄰居家裏會給小孩子糖一般慈祥的老人。
又或者...
他更像是那種功成名就,已經享有盛譽的企業家...實際上聶海平就是這樣的人。
這個頭發已經斑白,衣裝得體的老人,早已經獲得了普通人一輩子都難以接觸的成就。
可就是這樣...
他依舊有一樣東西是得不到的。
活著...
亦或者是。
他懼怕著死亡。
總有些人在麵對的死亡的時候,會把很多的東西都拋棄掉,人性,尊嚴,乃至於他這輩子所有的成就...這些東西在活下去的麵前都已經變得無足輕重了。
像也沒有我能坐的地方了。”
顧白看著已經變形的車子。
在兩次的爆炸所造成的衝擊中,車子的底盤已經徹底的變形,哪怕油箱也是經過強化的,但是依舊承受不住爆炸的衝擊導致了泄露。
有汽油揮發的刺鼻味道充斥著整個車廂。
“要不,咱倆出去嘮一嘮?”顧白提議。
回應他的是聶衛平渾身顫抖的身體。
“啊啊...怎麼了,看到了我太激動了,激動到都不知道怎麼走路了嗎?”顧白好奇的問。
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為什麼要替治安署當狗!跟著我,你什麼都能夠得到。”聶海平激動的尖聲大吼。
顧白頷首。
問了句,“什麼都能夠得到的話...我想要我父母活過來,可以嗎?”
聶海平瞪大著猩紅的雙眸,驚恐的向著車子的角落縮著身體。
顧白又問。
“我想要因你而死的那些人都活過來,可以嗎?”
“不行還是不可以?”顧白饒有興趣地繼續說著,“可能有點難度,畢竟你也不是一個死靈法師...這樣吧,把你那個有關永生的機會給我吧,這可以吧。”
顧白臉上頓時出現了不悅,“這不行,那不行,那你說說還有什麼可以?”
“除了這些...”聶海平說。
顧白頓時不耐煩的怒吼,“我要的就是這些,而且我沒有強迫你!我想要的,隻是
被你奪走的一切!欠債還錢,這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沒給聶海平繼續說些什麼機會。
顧白伸出了手。
他強硬的扯住聶海平的手臂,盡管聶海平拚盡全力的抵抗,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聶海平再怎麼抵抗,他所麵對可是一個隨便一拳頭都能把他打吐血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還是超凡!
抵抗是無效的。
顧白扯著這個家夥的胳膊,用力的一拉,他的身體就從車裏被扯了出來。
不過好像是聽見了哢的一聲。
從胳膊的關節裏傳出來的。
“哎呀!”顧白臉上連忙出現了歉意,“真是抱歉啊,用力過猛,把你的胳膊給扯脫臼了...”
“我輕點,輕點。”
顧白鬆開了聶海平的胳膊。
繼而抓住了聶海平的頭發。
不顧聶海平的哀嚎,顧白就這樣將這位老人孱弱的身體從車裏扯了出來。
此情此景。
要是有記者的話一定會感動的落淚!
有少年不顧車輛汽油泄露隨時都要爆炸的危險,將其中幸存的老人成功的拯救了出來。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就這樣。
熱心的少年扯著聶衛平的頭發,拉著他的身體在地麵上拖行。
一米,兩米,三米...
幾十米開外,有個供人休息的小亭子。
顧白站在亭子前,格外的欣慰,“這地方很適合嘮嗑啊,您說是吧。”
回頭望去。
顧白下意識地忽略了地上拖出來的那一條血淋淋的拖痕。
救人嘛...
就不要在意細節了。
命還在不就是好事啊。
隨意的那麼一鬆手,聶海平無力的躺倒在地,而顧白則坐在了聶海平麵前的一個石凳上,喘著氣,看上去有點累了。
“你看你...你做了不少的準備,結果臨出發了,咋還出了問題呢,難道說是年紀大了,做事不嚴謹了?”顧白笑著說,“這可不行啊。”
就在這個時候。
忽然人從大樓中衝了出來。
一個...中年人。
看上去像個社畜。
“你給我放開董事長!”
顧白一看有點樂,“這誰,你手底下忠誠的員工嗎?”
聶海平什麼都沒說,因為他知道
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眼見那個中年人拿出了手機,大聲怒吼,“報警...不,我要往上報!有超凡行凶殺人,我要給對策局的人投訴!!!”
顧白忽然想起來了什麼。
“哦對啊...聶董事長...你手底下有個臨時工做了一堆錯事...這事你知道嗎?”
“你手底下有個臨時工靠著走私,搞來了一堆違禁的東西,還幫助恐怖分子藍天行凶,差一點把青城都搞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