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有什麼不好的？那裏不是各種壞人聚集的邪惡犯罪天堂吧？比如暴徒、幫派，甚至可能還有惡魔邪教徒？”
“那正是那裏的樣子。而且如果我在拳擊台上，我就不能保護你。”
“誰說我需要保護了？我能照顧好自己，非常感謝。”
“如果一個居心不良的男人騷擾你怎麼辦？”
“我會把他的生殖器挖出來。用一腳踢得恰到好處，或者，如果不行，就用一拳。我已經想好了。”
沐陽對著天空呻吟起來。“你為什麼要這樣？”
“那你會帶我去嗎？”
沐陽想了一會兒才回答。“你到底為什麼來這兒，妹妹？”
“你什麼意思？”
“你不想看我打架。你從來都不在乎打架。”
“人是會變的。”
“也許吧。或者也許這跟你過去一個月每頓飯都在抱怨的那個項目有關？”
伊人愣住了，然後眯起眼睛看著他。“你知道嗎，你比你看起來聰明。”
“那你到底為什麼來這兒？”
“我隻是想去下貧民區逛逛！尤其是那些偏僻的地方。弄點很難弄到的原料。那些可能在普通商店裏買不到的原料，你知道的。”
沐陽又開始和天空對視。過了一會兒，天空贏了。
“好吧。你可以來。我會把你交給淩雪，她會好好照顧你的。她比我更了解地下競技場。她會給你弄到你需要的東西。”
“謝謝！”
“別客氣。”沐陽歎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他驚訝地發現她還站在那裏，緊張地挪動著腳步。
“怎麼了？”
“我知道我可以很吵很不講理。”她咕噥著。“而且我知道——我知道我可能……很難相處。所以，我想，謝謝。謝謝你一直容忍我。”
沐陽眨了眨眼。“別誤會，有時候我真想把你的頭按進東河裏。但也別對自己太苛刻，伊人。大多數時候我還是很喜歡和你在一起的。”
“真的嗎？”
“是的，真的。當然。我是你哥哥。”
“如果你不是這麼多汗這麼髒的話，我現在就想抱抱你。”
“隻是有時候，”沐陽避開了她的評論，“感覺你想和全世界作對。你沒必要這樣——真的沒必要這麼有防備心。我們有些人關心你。我們隻是想為你好。僅此而已。”
“什麼？我才沒有防備心呢！我……”
她看到沐陽麵無表情的眼神，眨了眨眼。然後臉紅了。
“啊。好吧。我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