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大師拒絕了你征用魔鬼之心風信子的請求。”高老太在伊人熬製藥劑的時候告訴她。
“什麼？！為什麼？”
“我想這可能跟你在那篇專欄文章裏向煉金術界宣稱他一生的成果連擦你的屁股都不配有關。”
“我是說，它確實不配。”伊人說。“那我該怎麼辦？說謊嗎？”
高老太用勺子敲了一下她的頭。“哎喲！”
“你可以說得好聽點，丫頭。”
“我為什麼要那樣做？”
“你有沒有意識到你是一個非常難相處的人？你最好不要把你遇到的一半人都得罪了。”
“嗯，他們不喜歡我。所以我也不喜歡他們。”
高女士看起來又要敲她的頭了；她搶先躲開了。
“這就是你的問題，傻丫頭。你以為你遇到的每個人都不喜歡你，所以你不給他們一個喜歡你的機會。
在你真正了解他們之前，放下你那孩子氣的行為會要了你的命嗎？你這麼封閉，這在職業上是個不利因素。”
“我以為我遇到的每個人都不喜歡我是因為這是事實。”伊人厲聲說。“你不知道做我是什麼感覺！”
“我隻有一隻眼睛，離墳墓還有十年，看起來像個無家可歸的人，大多數看到我的人都怕我會搶他們。”
高女士幹巴巴地說。“我想我對偏見還是有點了解的。信不信由你，你不是唯一一個遭受偏見的人。沒有人像你那樣在乎你沒有核心這件事。
人們不會在你經過的時候在背後竊竊私語，‘看！那個殘廢女孩！我們聚在一起在她背後嘲笑她！’如果他們有什麼感覺，那也隻是短暫的憐憫。
然後他們就繼續過自己的日子。是你之後的傲慢態度決定了他們對你的看法。”
這尤其讓人生氣，因為讓伊人懊惱的是，這說得太對了。
她氣衝衝地走了出去，生了半天悶氣，最後不得不承認高老太也許有道理。
伊人不知道她該怎麼弄到惡魔的肉，但她有了一個如何得到弄到它的辦法的想法，這對她來說就足夠了。
有一天，當沐陽在院子裏練習槍法，戳著一個在伊人看來沒做錯任何事的鐵木人偶時，她闖了進去。
“我想看你打架。”她宣布道。
“這是個壞主意。”沐陽咕噥著，甚至都沒回頭。
“沐陽。”伊人抱怨道。“我壓力太大了，我需要去下城區放鬆一下。如果你不幫我，我就會做傻事。我壓力就是這麼大。”
“那……就是……傻事。”沐陽一邊刺著人偶一邊喘著氣說。
“如果你覺得那很傻，那你就低估我了。我能做出你想都想不到的傻事。”
沐陽歎了口氣，放下了槍。“地下競技場不安全。不像貧民區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