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伊人。”他歎了口氣。
“什麼？我們上次來這裏的時候他們圍攻了我們——他們想殺了你！”
“一些邪教徒想傷害我。當然，這裏有一些不好的地方，但真的不全是那樣。大部分地方不是那樣的。”
他們輕輕地落在兩排搖搖欲墜的木房子之間的一條安靜的小巷裏，這些房子相互倚靠以獲得支撐。
“跟我來就行，”他說，“你會看到的。哦把這些戴上。”
他們戴上兩個黑色的麵罩，然後正式走上了街道。
主街上掛著燈籠，把鵝卵石路麵照得暖暖的橙色。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人們仍然在四處走動。
大多數人醉醺醺地從酒吧裏跌跌撞撞地走出來，或者在深夜的小餐館裏吸溜著麵條。
再遠一點，一群老人圍著破舊的麻將桌抽煙鬥。
沐陽走過的時候他們向他揮手，讓伊人驚訝的是，沐陽也向他們揮手回應，就像他們是老朋友一樣。
“你出來這裏多久了？”
“我們不一定要說話，”沐陽很快地說。“隻是……看。聽。我總是喜歡在這裏散很長時間的步。這能讓我的頭腦清醒。”
到目前為止，這次散步完全沒有讓她的頭腦清醒。
她不停地回頭看，向兩邊看，尋找潛在的強奸犯、殺人犯和小偷……
“放鬆點，”沐陽不耐煩地說。“你在這裏很安全。我認識這些人——他們不會傷害你。而且，你和我在一起。”
“我不知道，”她眯著眼睛說。“有些人看起來很可疑……看！那個人！”
她指著一個看起來很邪惡的光頭男人，他臉上有一道巨大的傷疤，在一盞燈籠下陰沉地抽著煙。
“他剛才看我的眼神裏充滿了殺意！”
光頭男人看起來很吃驚。
沐陽徑直向他走去，無疑是想教訓他一下。然後她驚恐地看著他們擁抱在一起。
“鐵山，這是我妹妹，”他說。“伊人，這是鐵山。他是一家養老院的護工。”
“呃？”伊人說。
“我也沒辦法改變我的臉，”鐵山說，眼睛低垂著，有點濕潤。“在我爸爸的農場裏發生的一次事故弄的。”
“哦。”
“你妹妹真刻薄，夥計。”
“是啊……”沐陽皺了下眉。“對不起。我正在幫她改。”
“你說什麼？”
“我告訴過你我認識這裏的每一個人。這裏不一樣。人們相互照顧。這裏的大多數人都認識幾十年了，他們在這裏長大。有一種……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很溫暖的感覺？這邊走。”
他們繼續漫步。
“他們知道你是誰嗎？”
“不知道！”沐陽高興地說。“他們都以為我隻是得了嚴重的皮疹。”
他們來到一個地方，伊人一開始以為是一個非常豐富多彩的無家可歸者營地，但後來逐漸意識到這是某種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