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她震驚的是,這男人懷裏抱的幼貓,不像是活貓,更像是鬼貓。
夏長淵看著鳳逍遙驚詫的樣子,不由得覺得有些許好笑,恰好經過京兆尹的衙門口,看見裏麵站著的居然是熟人,於是便想著進來湊個熱鬧。
鳳君臨把這個妹妹當寶貝一樣疼著,他偏要來給他一點危機感。
壓下心底的想法,夏長淵眉眼間的清冷逐漸瓦解,鳳君臨,如今你被我拿捏到了死穴,倘若你最親愛的妹妹死了,不知道你會瘋魔成什麼樣子呢?
夏長淵身旁的孟行開口,“大人您繼續審,我們王爺隻是恰好路過。”
京兆尹擦了擦臉上的汗,看著鳳逍遙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心虛,他開口道,“對於盧氏的陳詞,你可有何要說的?”
鳳逍遙微微抬起頭,冷冷的掃了盧氏一眼,“倘若我昨日便穿的這身衣裳,既然是刀刺,上麵定會沾染血跡,可我的衣服依舊整潔,沒有半分血跡。”
“昨日夜晚雨下的很大,我一身白衣,出門定會沾染上泥土,我的鞋子十分幹淨,就證明我昨夜根本沒有出過門。”
“你肯定想說我會換衣服,衣服可能會換,鞋我隻有一雙,昨日祁小姐向我揮鞭子時,鞭子落在了我的腳上,我的鞋被勾的開了線,周圍的百姓皆可作證。”
“這雙開了線的鞋子就是昨天的那一雙,盧氏,你又作何解釋?”
夏長淵靠在太師椅上,欣賞的看著鳳逍遙,旋即他便開口,“昨日子時,本王在府中待的煩悶,便在城牆上觀雨,恰好看見這位小姐正在房內發呆。”
京兆尹擦了擦胡子上的汗珠,祁家啊祁家,你時運不濟碰上了西北王,誰讓他有實權還攝政啊,我是幫不了你們了。
旋即他便一臉正色,聲音有些微顫道,“鳳小姐無罪,盧氏誣告,此案容後再審。”
鳳逍遙轉身,一步步走向衙門外,拿起鼓錘便開始擊鼓鳴冤,“冤屈深重,心如刀割。”
“申冤昭雪,天理昭昭。”
“草民鳳逍遙,狀告祁家三小姐祁輕玲,四小姐祁輕雨,惡意殺害四方閣楊掌櫃,並與山匪合夥,淩辱逼死了其長姐鳳輕凝,構害其二姐鳳輕華。”
驟然間,天空下起了飛雪,夏長淵擺了擺手,身邊站著的黑甲衛領了命,帶著人馬去了祁府拿人。
京兆尹嚇得直發抖,他看了夏長淵一眼,見夏長淵也在盯著自己,於是便囁嚅著嘴唇,命人又將鳳逍遙帶了進來。
“擊鼓鳴冤要杖二十,你可還要鳴冤?”
鳳逍遙眼神定定,“草民還要鳴冤。”
夏長淵眼角含著細碎的笑,他對鳳君臨的妹妹是越來越欣賞了,為兩個小鬼鳴冤能給她帶來什麼利益呢?就算杖二十都願意,真是好笑。
“她是女子,打後背即可。”
京兆尹給行刑的小吏使了個眼色,示意其要打重一些,最好是能把鳳逍遙打死。倘若他秉公執法,祁家定會記恨他。倘若他徇私枉法,西北王定會直接將他一擼到底。
最好的破局之法,便是打死鳳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