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吏領了命,長長的木板打在了鳳逍遙的後背上,堂上的京兆尹疼的瞬間彈了起來。
夏長淵笑著看向京兆尹,眸內是讀不懂的神色,“陳大人不愧是忠臣,百姓疼在身,大人疼在心。”
京兆尹強忍著劇痛坐下,他訕訕的看著夏長淵,笑的牽強,“大人謬讚,與民同苦是應該的……”
“啊!”
京兆尹這次疼的直接彈跳了起來,棍子打在鳳逍遙身上,他身上相同的位置居然也會疼,真是中邪了,他隻好揮了揮手,道,“不打了,不打了,這位小姐身子弱,此次便破例一次。”
夏長淵的聲音微冷,“斷然沒有破例的先例,既然已經開打,那便打完。”
鳳逍遙忍著笑意,看著被打的上躥下跳的京兆尹,心底那叫一個暢快,居然還敢打她,這一招叫通感,可給京兆尹打爽了吧。
遠在祁府的祁輕雨也好不到哪裏去,不知為何,她的後背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像是被人拿板子打一樣。
攝政王的黑甲衛非要請她和姐姐去王府裏喝茶,她實在是不想,畢竟攝政王比她大了七歲,和姐姐年歲應該差不多,能有攝政王這樣的人當姐夫,她勉強還算願意。
身為名門貴女,她應該時刻保持著體態,伴隨著後背的疼痛越來越劇烈,祁輕雨終究是扛不住,疼的在地下陰暗爬行。怕耽誤時間,黑甲衛拿了根竹竿將祁輕雨的手腳綁了起來,像抬豬一樣抬向了衙門。
看著眼前與攝政王府截然不同的路,祁輕鈴垂著雙眼,心下隱隱有些不安,倘若事情出現了失誤,那一切的事便都是祁輕雨一人造成的。
真不應該卷入這些禍事,哥哥斷了根又如何,她祁輕鈴可不比任何一個男人差。
二十杖已完,祁輕雨和祁輕鈴被押著趕到,黑甲衛解開了綁著祁輕雨的繩子,祁輕雨疼的像一條死豬一樣倒在地下,求救般的看著祁輕鈴。
祁輕鈴避開了自家妹妹的視線,少女含春般朝夏長淵施禮,“王爺,輕鈴這廂有禮。”
“前日宮宴上,輕鈴見王爺咳疾嚴重,不知如今恢複的如何?”
夏長淵的眼神一絲都沒分給祁輕鈴,而是含著笑盯著偷笑的鳳逍遙,通感竟能同時通兩人,看來在人間混的還可以。
攝政王的待遇與皇帝相同,擅自打探皇帝身體情況可是大罪,打探攝政王的自然也是一樣。孟行見自家主子懶得搭理,便開口道,“擅自打探王爺身體情況,按國法,銀針二十。”
話畢,黑甲衛拿出了如手指一般長的銀針,捉起祁輕鈴的手便插入了其指縫之中,祁輕鈴疼的直落淚,纖纖玉手上滿是血跡,她捂著心口,流淚道,“王爺,是臣女僭越了,臣女以為與王爺是朋友,可以詢問王爺的。”
鳳逍遙指了指祁輕鈴,她看著孟行,大聲道,“她陰陽你家王爺,按國法怎麼算?”
孟行有些懵,有些卡殼的道,“按國法,銀針五十。”
夏長淵有些慍怒,他不耐看著孟行,“是要本王幫你行刑嗎?”
孟行自然是不敢,隻好吩咐黑甲衛行刑,銀針刺入心髒肺腑,祁輕鈴疼的聲嘶力竭,祁輕雨見自家姐姐受如此煎熬之刑,忍著身上的痛,道,“王爺,這個女人就會拱火,京兆尹大人今日就會定她的罪,姐姐隻是關心你,求您莫要再懲罰姐姐了。”
鳳逍遙隻感到有些唏噓,祁輕鈴想放棄她,她還替她姐姐說話,真是有些傻。
京兆尹拍了拍驚堂木,身上的劇痛讓他疼的直顫,“這位小姐控告你不僅殺了楊掌櫃,還夥同祁輕鈴殺了祁輕凝,祁輕華兩姐妹,你可認罪?”
祁輕雨來了脾氣,她指著鳳逍遙道,“你拿什麼告我?殺得又不是你,你瞎叫喚什麼?”
“就憑我們還活著!”
小老頭帶著祁輕凝和祁輕華兩姐妹出現在門口,再次見到祁輕鈴,兩姐妹身上的煞氣隱隱滾動,祁輕鈴看著出現在麵前的兩姐妹,嚇得癱軟在地。
一大早京兆尹派人來抓人時,姑娘讓她們稍安勿躁,今日暫且先幫她們除掉祁輕雨,日後再問罪祁家。
姑娘吩咐她們,隻要聽見京兆尹衙門口響起的鼓聲,便盡快變形趕過來,果然,時間恰的剛剛好。
“祁輕鈴,午夜夢回,你有沒有為你自己以前做過的事後悔?”
祁輕雨嚇得癱倒在地,一股子臊味撲鼻,黃色的液體在地上逐漸散開,祁輕鈴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自家妹妹一眼,轉而道,“你們自己下賤,非要去勾引山匪,與本小姐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