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內苑賜宴結束之後,張煥回到家剛進大門,就被一陣鞭炮聲嚇了一跳。原來武銀兒帶著倆個小家夥,一見他回來就點起了鞭炮。
妙玉迎上來,笑著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原來這棟院子的主人急需錢,將院子出售給了妙玉,如今這棟院子已經是自己家的了。
張煥心中也十分歡喜,牽了妙玉的手站在一邊看小家夥們放鞭炮。
“姨丈,抱抱!”敏月放完鞭炮,笑嘻嘻地跑了過來伸出小手。
媚娘一巴掌拍在頭上:“姨丈傷還沒好,自己玩去。”
敏月嘟嘟嘴,湊到張煥身前,對著他胸前呼呼的吹氣。
媚娘不解:“你做什麼呢?”
敏月嘻嘻笑道:“姨丈,月兒哪裏摔痛了的話,娘親給我吹口氣就不疼了。我吹了幾口氣,你是不是不疼了呢?”
張煥又好笑又感動:“確實不疼了!謝謝你哦。改天帶你去買好吃好玩的!”
“不帶敏之!”
“好好好,隻帶你一個人去!”
“嘻嘻,我玩去咯。”
妙玉笑道:“也不知道怎麼這麼喜歡孩子!”
張煥伸手牽過媚娘,嘿嘿一笑:“既然知道相公喜歡孩子,咱們以後要多努力才是。”
媚娘眼中水汪汪的看了他一眼,妙玉卻又羞又喜的啐了他一口。
雙喜臨門之下,家中一片喜氣洋洋。杜枝娘安排廚下做了幾桌酒席,又去悄悄請了李靖夫婦過來,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晚飯。
飯後李靖先告辭而去,紅拂則留下和妙玉等人閑聊。張煥一邊逗著敏月兄妹玩,一邊卻在想著明天三司會審的事情。
這時一個侍女進來稟報,有人前來拜訪。張煥以為是王玄策等人,就讓直接請進來。來人進來後張煥吃了一驚,原來竟然是房玄齡,身後還跟著一個戴著鬥篷,看不見相貌的男子。
妙玉霍然起身道:“你來做什麼!”
杜枝娘也是一臉怒氣,狠狠地瞪著房玄齡。
房玄齡臉色尷尬:“枝娘,多年不見了!玉兒,為父前來有要事和叔珩商量。”
房玄齡身後那人取下鬥篷笑道:“原來妙玉姑娘竟然是房相的女兒,朕卻一直被蒙在鼓裏。”
眾人見竟然是李世民駕到,都趕緊行禮。
李世民道:“諸位不必多禮,都平身吧!衛國公夫人,沒想到你也在這裏,許久不見,夫人風采一如往昔啊!”
紅拂笑道:“多謝皇上誇獎了,二哥吃完酒回去了,我喜歡熱鬧就留下說會話。”
李世民點點頭,心裏卻在思量看來李靖果然和張煥關係非同一般。
房玄齡道:“叔珩啊,皇上此來有事情和你說,去你書房吧。”
張煥趕緊答應了,又吩咐妙玉親自奉茶過去,帶著倆人就去了書房。
落座後李世民笑道:“房愛卿,朕十分好奇你這個女兒的事情,能否說說啊?”
張煥心中暗笑,沒想到堂堂貞觀天子也有八卦心理。
房玄齡一臉尷尬道:“這件事說來話長,玉兒去世的娘是江南女子,這些年玉兒一直飄落在外,微臣心中愧疚的很!”
房玄齡懼內,滿朝文武皆知。因此雖然他說的含含糊糊的,李世民卻馬上就明白了,含笑拈須不語。
張煥趕緊笑道:“皇上前來,不知有何事吩咐?”
“朕今日前來,一來是剛得到的一些東西給你看看,二來聽曹大夫說你常有奇思妙想,想詢問你一些事情。”李世民說完,房玄齡取出一封信來放在桌上。
張煥打開一看,原來裏麵全是崔氏家族的斑斑劣跡,其中也免不了崔伯顏做過的一些事情。張煥心知肚明,這應該就是狀告崔伯顏的證據了,反正狀告崔伯顏也不是為了把他送進大牢,當下草草看完收了起來。
這時妙玉走了進來,恭敬地給李世民奉了茶,不過對房玄齡仍舊沒好臉色。
李世民微笑道:“妙玉姑娘,朕有幾句話想和你說說。”
妙玉一愣:“請皇上吩咐。”
“雖然房大人也有過失,不過姑娘想想,令堂已經仙逝,房大人乃是姑娘在世上最親的人。血濃於水,姑娘不妨好好考慮下。”
妙玉沉默一會道:“皇上的好意,小女子感激不盡,一定會好好考慮的。”
張煥笑著插嘴道:“伯父,過段時間小侄和妙玉的婚禮,還望伯父前來主持。”
妙玉哼了一聲,卻並未出言反對。房玄齡大喜,趕緊笑著答應了。妙玉行了一禮,出去將門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