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外,劉詩公司的司機來接他。柳岩照例是不接機的。因為他說:公司有車。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 傍晚的風吹著白紗的簾,柳岩親手做了一頓可口的飯菜。那茄汁大蝦還是跟沈浪學的。劉詩很享受地吃完了碗裏的每一粒飯,吃掉了最後一隻躺在白磁盤裏紅彤彤的大蝦,恭維地說:“這麼多年,我第一次吃到這麼香的飯。小岩,你變得越來越能幹也越來越漂亮了。” 柳岩低頭無語,不知道如何啟齒。 劉詩走到她身邊扳過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怎麼了?小岩?有什麼事情說出來,我們一起分擔。”他知道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談,他看著柳岩微垂的眼瞼,很耐心地等她開口。 柳岩緩緩站起身,緩緩走進客廳,緩緩坐進沙發裏。她抬眼看了看劉詩,一如既往地溫柔地微笑,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他笑嗬嗬地順從坐下,去摟她的腰,她卻忍不住抖了一下,把他的手輕輕推開,從茶幾下麵的一本書裏拿出一份東西,放在茶幾上輕輕推到他麵前。電腦打印的一行黑色大字清晰地映入他的眼——離婚協議書。 他愕然看著柳岩,這個從來對他千依百順的十足賢妻,依然低垂著眼瞼,雙手放在膝間。
“你今天怎麼了?” …….. “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說出來一切都可以商量。” …….. 他仔細觀察著一言不發的柳岩,忽然發現她的臉白裏透紅,肌膚細膩柔嫩,眼睛像要汪出一泓春水,杏色的絲質連衣裙低低的領口裏微微露出深深的****,整個人煥發出從未有過的性感。他忽然明白了,吃力地說:“你外麵有人了…….” 柳岩微微點了點頭。細若蚊蠅地說:“我們離婚吧。我什麼都不要。” 劉詩猛地站了起來,呆呆看著她,看著她勇敢地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那麼冷靜,那麼理智,仿佛一切胸有成竹。他頹然坐下,雙手蒙住臉低頭無語了。 天,一點點黑下來、黑下來,黑得那樣寂靜,那樣徹底。不知道過了多久,劉詩艱難地說:“是我不好,這樣長年累月在外麵跑。我知道是我的錯,我應該常回來陪陪你的…….”他雙手捂著臉哽咽著,眼淚從指縫裏流了出來。這是一個男子漢的哭泣,一種亙梗在內心深處的痛苦,他斷斷續續地說:“我不在乎,我可以不在乎,你別離開我,別離開我行嗎?” “不,我不能再這樣活下去了…….”柳岩緩慢而堅定地搖頭道。
劉詩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狠狠搖晃壓著聲音罵道:“你這個賤人,你就非得要那玩兒意嗎?沒有你就活不下去嗎?你個婊子!你就是個婊子!” 柳岩被他搖得如疾風中楊柳劇烈晃動著,但依然一字一句低聲道:“我不是婊子,害了你的那個人才是婊子!她害了你,也害了我!” 劉詩如被電擊般軟了下去,抓住柳岩肩膀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半晌,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 柳岩輕輕說:“小聲點!別讓人笑話。” 劉詩抬起頭來說:“你以為我不痛苦嗎?我這麼多年這樣拚死拚活地在外麵跑,拚命掙錢,不就是為了補償你嗎?難道我這些年對你還不夠好嗎?我贖罪贖得還不夠嗎?!” 聽著劉詩如此痛苦的表白,柳岩不禁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為他擦去肆意流淌的淚水,說:“這次不是你的錯,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們扯平了。” 劉詩眼裏露出一線希望,希冀地說:“我們扯平了?那我們就不要再分開了。無論什麼事都共同去麵對吧。” 柳岩歎了口氣說:“已經回不去了,我已經回不去了。我要離開這裏,離開這家、這個城市,重新開始我的人生。我已經四十歲了,我要為自己活一回。
” “我說了,我不在乎!不在乎你和誰好,不在乎你在外麵有人。隻要你還是我的妻子,還是我父母的兒媳、還是婉兒的媽!” “不可能了,我要光明正大的和他一起生活,不要再這樣偷偷摸摸,被人唾棄。” “說來說去你還是為了男女之間那點破事兒,你沒有性難道會死嗎?我還從來沒發現你居然是個****。”劉詩說著居然伸手抬起了柳岩的下巴笑道:“原來那個冷美人哪兒去了?我真想看看那個野男人,怎麼就把你改造成****了?” 柳岩怒道:“女人愛那事兒有什麼錯?難道你不愛嗎?”說著輕蔑地掃了一眼劉詩的襠部。 這一眼把劉詩激怒了,激得他喪失了理智。他一把抓過柳岩,惡狠狠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嘴裏低聲罵道:“你不是想要嗎?想這樣嗎?還是像這樣?”他使勁兒啃噬著她的臉、咬破了她的唇,不顧她的掙紮將舌頭硬塞到她的嘴裏。一隻手在她隱秘處使勁掐捏著,柳岩拚命掙紮著要逃出他的懷抱,卻根本沒可能。 她快崩潰了,忽然一陣刺心的疼痛讓她一下蹦了起來,劉詩不知道用幾根手指一下捅進了她的下體!痛極之下她使勁用頭向他頭上磕去,劉詩愕然鬆開了她,她捂住下體就蹲在了地下,原本的那一絲愧疚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