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在外地啊,沒錢沒勢啊。”
其實湯蕩一廂情願地設計好了他最想聽到的回答,比如說,要嘟著嘴說的那種哦:“我的朋友不用很多啊,有你就足夠了嘛,麼麼麼!”
可惜啊,小墜的回答總是那麼硬梆梆。
“怪不得隻能在這兒幫廚!”
“我可是為了你唉。我給你做了苦瓜炒肉,你要不要吃?為你的……那個好哦。”小墜兒眨眨眼睛。
“不吃。”
“我們端上去,去別院吃。”
離開“別有園”,小墜把藥放在了前台,叮囑,如果劉總問起,就給他拿去用;如果不需要,就寄放在這兒,她等假期結束,會過來拿走。
湯蕩恥笑她,這麼點東西,便宜的很,回去調過一點就好了。
小墜兒說:“東西是很便宜,但是存放的時間,讓它變得效果更好,所以更金貴。”
湯蕩想說:那你知不知道,時間也讓我變得特別想了解你,又特別想親近你,還特別想擁有你,還有,特別,特別想報複你。
不過,最後那個念頭,好像被你的木桶和苦瓜,衝淡了一些。
回別院的路上,湯蕩還在打趣,你這個秘方這麼萬能,是不是也可以給我……這兒,上一點?湯蕩邊走邊撅屁股。
小墜兒乜斜了眼睛鄙視他,湯蕩可開心了。
到了住處,早餐都涼了,湯蕩很買帳地吃了點苦瓜肉絲,就放下了筷子。小墜兒給他端了一杯放涼了的橙汁過來,走得有點渴的湯蕩接過後一飲而盡。
小墜兒誇張地尖叫在:“哎呀,誰在我的秘方裏挖了一勺去泡水去啦啊。”
湯蕩恨不得吐在她身上。
小墜兒得意地說:“自己惡心自己哦。”
真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真是小人報仇,睚眥必報啊!
哈哈哈,隨便你怎麼說。我隻管開心就好。來度假麼,又不是來渡劫!
整個上午,湯蕩都沒有出門,他說不想見她了:因為她太惡心!小墜兒無所謂,她又去“別有園”玩去了。
直到入夜。她回來,但是房卡不見了,她坐在大堂,等著服務員幫她把卡重新拿過來。
但是,最誇張的是:湯蕩的爸爸來了。湯嘉年。
所有人都出去迎候,瞬間就把小墜給忘了。小墜兒老老實實地等著,倦了,歪在大堂的沙發裏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是有人在動她。她一睜眼,發現大湯總站在麵前(年會上見過的),旁邊的陪同已經生氣了,在湯總的身後給她一個怒氣衝衝的眼神。她睡著的時候,那睡相。小墜有點心虛。
湯總問了:“這是誰啊?”
還是劉總解圍了:“這不就是年會上的主持人柳小墜嗎?您忘了?”
小墜兒心想:這個劉總厲害啊,一次年會就記住我了,當時我多厚的妝啊。是早上的事讓他想起來的吧。他不會把我沒有資格來這兒的事說給湯總聽吧。這樣就尷尬了,問得來,總要說實話,那不就把湯蕩給說出來了,要解釋的話,那是從小解釋呢,還是從進公司門開始解釋呢。
小墜兒心裏想了這麼多,湯總卻是大人物,根本沒介意她,哦了一聲,就讓人帶他往上莊別院去了。
但是他突然回頭問了一句:“小姑娘還不去睡?盤著腿坐著是幹什麼?”
小墜兒一愣,想支起雙腿卻發現自己的腳全麻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神經了——她雙手合十,合上眼皮,淡定地說道:“我……在……鎮……宅!”
湯總撲哧一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