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去,小墜兒長出一口氣。
別過湯總,小墜兒心想,我這下回哪兒去好呢?這麼想著呢,湯蕩的電話就進來了:“我爸爸來了,你要是遇見,就說是我帶來的,總公司的職員。”
“我本來就是職員啊。”
“我怕你說多了。”湯蕩自己心裏也不知道怎麼定義自己和柳小墜兒呢。麵對父親,隻能說是職員吧。
“是怕我想多了吧。放心吧。湯總。我已經和湯總見過麵了,他沒有這麼多話問我。”
湯蕩說:“哦。”
一天又就這麼結束了。
第三天。
小地方的早市,還是蠻熱鬧的。賣魚的特別多,最特別的是這兒有賣鳥的。小墜兒昨天就打探好了,今天是急急地出門了。一出門,就遇見大湯總了。這時候他是一個人。湯總一見她就笑了,問:“這麼早去幹什麼呀?”
小墜說:“這兒早市熱鬧,我去湊一個。”
“帶我一起去逛逛吧。”湯總說。
小墜兒嘴裏答應著,心裏想,這湯家的男人都喜歡別人帶著啊!
湯總說,“別院總歸是太安靜了些。”小墜兒就記在心上了,大老板,誰都不敢怠慢啊。
小墜兒就混在人堆裏消失了幾分鍾,沒一會兒就買了兩隻鸚鵡回來。一點都不特別。
“你怎麼選了這麼兩隻。”湯總皺著眉頭問。
小墜嗬嗬嗬地笑了,“是啊,兩隻。一對兒帶回去好養些。”小墜兒很有經驗似的說。
“你怎麼知道它們是一對兒?”湯總奇怪了。
“老板說的。”小墜兒心想,我必須得撒謊了。其實是我買的時候,它們在親嘴兒呢!哈哈哈。可不敢跟老人家講這些。
湯總見她喜滋滋的,也就嗬嗬笑著,讓秘書付錢,自己拎了走了。
小墜兒隨便。
中午,天氣就轉陰了,晚上居然下了大暴雨。這之後三天,小墜兒就呆在屋子裏看看書,偶爾去做個SPA,幾乎沒有出門。湯蕩好像消失了一樣,也沒有找她。她也沒有想法去給他打個電話什麼的。上下級的關係還是要遵守的。畢竟老爸爸來了,車上說是說論同學關係,現在可真不敢隨便造次——大老板都是怪人。小墜兒也是這樣覺得,誰能免俗呢。
第七天。陰雨天氣,陽光花房裏麵,小墜兒去給湯蕩烘幹內裏的小褲子。其實沒有那麼奴性啦!
一早在過道碰見湯蕩說服務員,讓她別拿自己的衣服去大洗衣桶裏去洗,他自己來洗。小墜趕快獻了個殷勤,說,“我來給你洗吧。”湯蕩挺難說話一個人,居然也沒有反對。
小墜拿著衣服轉身直癟嘴,潔癖,擺譜。也罵自己,好輕的骨頭,沒事找事。現在洗好了又要爬到樓頂的花房來晾曬,因為湯蕩說不要掛在空調房。就這樣。
碰見湯總在那兒倒弄那些花草。他看見小墜兒在曬湯蕩的小衣服,直接問:“你是湯執事的生活秘書?”
小墜趕快說:“不是。湯執事不肯在酒店洗衣服,差我去洗。是個女職員都能幹得了。”
“他不能這樣。”湯總皺眉頭。
“沒事。湯執事痔瘡犯了,要貼身的幹爽衣服。我們做得來的。”小墜連忙替湯蕩說話,湯蕩要是挨批,自己就要慘了,想幹的事兒就一件都完成不了啦。
“你真有心。”不知道是讚美還是懷疑。
“沒什麼。山裏還是有點兒潮氣。都這樣嘛。”小墜賠笑。
湯總過來,替她打開紗窗,讓她晾到隔斷裏去。可就在他打開紗窗的那一瞬間,一隻鳥兒飛過來,從窗戶裏一下就飛出去了。
老少兩個還沒有看清呢,它又飛了回來,圍著籠子嘰喳叫。原來這小不點,用它的鳥嘴兒啄得開那竹籠子的細門柵,自己飛出來了,同伴卻被哢噠一聲又掉下來的小竹門給關裏麵了。
“夫妻同心啊,想一起飛?”湯總先說,一把就抓過那鳥,估計是男主人,捉太緊,羽毛都飛了好幾根,粗暴地塞籠子裏去了。小墜覺得有點不忍。眼見湯總臉色變了哦,小墜兒心裏話,大人物不能得罪哦,小鳥你還敢跑。嘴上附和了一句:“好憤怒的小鳥啊!”訕笑著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