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局 重擔(1 / 2)

什麼,我居然連續兩天更新?這絕對是你們的錯覺!☆

“緊張未必不能夠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所以,嚐試讓你的身體去適應緊張,達成無我的狀態。”

哦,想起來了,這是那個時候,雪前輩告訴我的經驗。已經有過多次全國大賽經驗的前輩對於這樣的賽場適應性自然是極高的,而對方的經驗,自然也被一男奉若至寶。

如何才能讓緊張從阻礙變成動力呢?

雖然可能無數人有無數種說法,但是要是歸到個人身上,不同的狀況卻讓各種各樣的經驗都無法實行。不過這種說起來玄之又玄,感覺一點科學道理都沒有的東西,對於本來就已經很不科學的桌球選手來說,卻反而顯得不是那麼無從捉摸。

畢竟每一個桌球選手幾乎都擁有著自己的心像,作為心理狀態的具現形式,其存在本身就是對於心理狀態的一種直觀體現,而由此來逆向推理自己的心理狀態,甚至於進行幹涉改變,也並非是毫無可能的事情。

“所以,隻需要感受你的心像,找尋到緊張感的來源,而後壓製他,掐滅他,就可以讓你擺脫這種如同跗骨之蛆的緊張感了。”

於是,自己按照前輩的指點進行搜尋,找到了緊張感的來源,而後,將之壓製。那麼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重新找回那些來源,就可以讓自己恢複正常的狀態了吧?

當時的那些緊張感的來源,是什麼來著……

“那些來自於參賽的緊張,神風的壓力,媒體的關注,甚至於旁人的期盼造成了當時一男的失常,”見崎雪道,“也就是一男的心像平衡被過度龐大的壓力給破壞了,於是我就傳授她壓製緊張感的方法。在當時的情況之下……不,應該說,如果一男沒有獲得突破的情況下,這樣的方法對於她保持參加比賽的狀態來說都是隻有益處的存在。”

“那為什麼現在……”

“這孩子還真是心急,”見崎雪歎了口氣,“要說為什麼現在反而起到了副作用,其緣由還是要從這個東西的作用理論來談起。”

接著,見崎雪便開始了對於無我這個狀態的科普。

說起這個壓製情感的無我理論,並非是我個人的創造物,這個手法的來源,是在魔物出現之後,我國桌球委員會的一項研究項目之一。作為基於達爾文理論的深度研討方案,桌球委員會找到了東京大學心理學的研究員,與當時的國手三穀長秋生,十更秀吉等人進行輔助研究。這個研究課題據說乃是21世紀20年代最大的社會學研究課題,當時還在著名的科普雜誌上登載了相關論文。

作為那次理論研究的結晶,包括我在內的四個人來到了靜墨。作為被三穀長教練精挑細選的找出來的幾個符合課題研究條件的孩童,我們以實際的訓練和比賽來對研究結果進行實際檢驗。關於數據方麵的問題,我就不細說了,你隻需要知道的是,在一年前這個研究項目結束的時候,東京大學社會學部發表了名為《達爾文理論在心理學的複生》的論文就好。

基於這篇論文的內容,我國的研究者們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魔物”其實是可以人為培養的——這裏不是指類似於中國那種大範圍的高強度訓練與篩選,而是直接從最開始就挑選合適的素體,而後在培養過程中直接進行魔物的塑造。

包括我所掌握的“無我”,梨花所掌握的“狂亂”在內,當時我們四個人所掌握的心像控製手段,其實都是培養魔物的初級手段。而在得到了我們的實驗數據之後,研究組織得出了最後的,可以用來直接進行魔物培養的完整技巧,不過據說遭到了人權組織的抗議,於是這方麵的研究也就此中止了。

和你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為了說明,“無我”的存在,是為了將平凡人的心像向著魔物的方向進行潛意識層麵的影響。換句話說,僅僅是魔物級別的一男,可以通過無我的技巧,將自己的心像提升到無限接近於魔物的水平,按照桌球界比較流行的說法,她可以借此獲得破解必殺球的眼睛,從而達到類似於魔物一樣,可以完全壓製必殺球的競技狀態。

不過,由於一男本身並非是魔物,也不像我們一樣是經過了針對性訓練之後才被傳授這樣的技巧,所以她隻能以犧牲其他方麵的能力為代價,加強這方麵的判斷力。而作為祭品被犧牲出去的,就是如今她所缺少的現場感和緊張感了——也就是說,關於比賽勝負,責任,個人價值體現一類的認知,在她開始比賽的一瞬間,就會被認為的屏蔽掉,以用來加強在必殺球方麵的感知。

所以,當一男還僅僅是一名業餘選手的時候,這種人為的加強可以讓她輕鬆超越一般的國中強手,甚至可以向魔物進行挑戰。不過,當她的無我狀態被荻村環破去的一瞬間,極端下降的感知與爆發的環境認知讓一男直接跨越了技術障,看破了技術與勝負之間的真實關係,從而得以打出擊破魔環的勢的一球之後,這樣的加強,卻反而成為了她的阻礙。

因為這種加強,是完全針對於必殺球的極端手段。當一男的心理認知已經超越了純粹的必殺球比拚的層麵之後,她就會發覺,這種加強反而是對她的觀察力進行了逆向的限製,使得她無法對於比賽構成正確的認知,從而也就無法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