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解決的方法嗎……
“嘩——”
忽然穿透了大門而來的歡呼聲音打斷了見崎雪的解釋,夏瑪露推開大門,卻見場上的第一局比賽已經結束,而在比分牌上所書寫的結果,卻是21:19。
“川澄已經拿下了第一局了啊,”夏瑪露先是小聲感歎了一下,而後轉回頭道,“見崎前輩,你有什麼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嗎?”
“唔,”見崎雪皺起了眉頭,“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唉,實在是太麻煩了,我不幹了。”
“誒?”夏瑪露和武同時轉頭看著臨到現場卻撂了挑子的前輩,“前輩你不能這樣!”
“這又不是我的工作,你們不是有指導嘛,交給他就行了啊……”見崎雪一邊想要掙脫武的拉扯,一邊道,“有那麼一個大國手在哪裏,為啥還要找我這個平凡人來啊!”
“誒,牧瀨教練是國手?”
“是啊,國手,而且是曾經獲得過奧運會金牌的國手,”見崎雪道,“而且也是……話說怎麼感覺你們好像完全不知道的樣子?”
“當然不知道了……”夏瑪露苦笑,“我們其實隻是以為他是一個愛落跑的大叔。”
“愛落跑的話,大抵的確是如此,”見崎雪聞言露出了戚戚然的表情,“但是,他不會對於這一切一無所知的,相信我,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比較嚴重的地步,那個看起來十分不靠譜的男人,一定會用什麼方法來挽救局勢的。”
“……總覺得這話讓人信任不起來啊。”
“嗯,的確,如果那個家夥打定了主意想要落跑的話,也不是沒可能什麼都不做,”見崎雪卻是緊接著又否定了自己剛剛的立場,“話說回來,要是有什麼能夠讓他……啊,有了有了。”
“哦?”
夏瑪露和武順著見崎雪的視線轉過頭去,卻見就在他們不遠的地方,一個成年男性正站在不遠處另外一個入場門的位置,通過敞開的大門在觀察著什麼。
“那個是……三穀長秋生,”夏瑪露眯起了雙眼,“國家隊的教練,曾經的銀牌獲得者……同時也是紗樹的父親。見崎前輩,難道那個教練可以讓指導認真起來嗎?”
“當然不,因為他們可是死敵啊,”見崎雪攤手道,“不過,正因為他們是死敵,所以由三穀長教練埋下的因,作為如今指導的牧瀨教練,才會更想要去破解才對。”
“更何況……”看著正在翻找毛巾的紗樹,見崎雪將剩下的話語隱藏在了自己的心裏,“還有著那個人的妹妹在啊。”
☆
“部長,沒關係的,才第一局比賽!”此刻的賽場邊緣,紗樹拿著毛巾和功能性飲料來到一男的身邊,用最為元氣滿滿的聲音打氣道,“隻要習慣了對方改變的球風,那麼接下來的勝利就是我們的了!”
“對不起啊……”
“誒?”還在拿東西的紗樹微微一愣,“為什麼部長要道歉?”
“應該說是連著夏瑪露的份一起的道歉吧,”在毛巾的縫隙間露出了一個眼睛,一男聲音低沉地道,“明明和夏瑪露約好了,要讓你看到屬於我的意誌,結果卻讓你看到了這個東西。”
“啊,這個事情的話,沒有關係了,”紗樹哈哈笑著,手上的動作卻緩了下來,“即使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在直麵魔物之後,還敢於麵對自己的心理壓力踏上賽場的部長,已經足夠讓我感受到這份不屈的意誌了。”
“可是,我和夏瑪露想要讓你看到的,不是這種意誌。”
“誒?”
“夏瑪露和我說,紗樹這個孩子,和曾經的憐相似,總是把桌球當做什麼沉重的東西來追求,”一男道,“所以,我們想要讓你感受到,在這項運動上,還有在沉重之外的,許許多多的東西等待著你來體會。可是……很抱歉,我卻做不到……”
看著自己顫抖的手,一男輕聲道。
“隻要握上球拍,我就會想起那一日的壓力,而後我的右手就會開始隱隱作痛,明明生理上的傷痛已經好了的……可是我就是無法使用自己的右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是……我就是沒有辦法戰勝自己,我就是沒有辦法拜托那時候的壓力,我的眼前總是會閃過那個人的模樣,我……”
“沒事的,部長,”忽然間,紗樹伸手抱住了幾乎要落下淚來的一男,“沒事的,不用強迫自己了,部長,紗樹不需要部長為我證明些什麼,紗樹也不是很明白部長振興桌球部的想法。不過紗樹明白,如果不能將自己投入到比賽當中的話,就是對對手最大的不敬……”
“所以,部長,贏也好,輸也好,紗樹都不會責怪你的,隻希望,部長能夠全心全意地打好這場比賽,這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