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在張遼的腦海裏越來越清晰,那一頓飯的善良,那言辭間的溫柔。如今他的父親蔡邕已忘,在兵荒馬亂的年代她究竟會如何。
感覺著地麵的微微顫抖,遠處的身影越來越明顯,他心裏也做好了決定,叫過身邊親兵,吩咐了幾句。隨即單騎向黑暗中馳去。
呂布率軍襲營,在放了一通火箭後,卻未見任何動靜,就知道自己中計,滿腔怒火的率軍往回趕。
當遠遠的看到敞開的西城門時就知道長安完了,當即拍馬率先馳向西城門,當看到門下站立的貂蟬時,吃驚不已。直到張遼親兵上前回報後,才明白來龍去脈。
“你怎麼不隨車隊一起走?”跳下馬的呂布本來想對眼前的女子罵句愚蠢的,可是話到了嘴變,又變成了上邊的話。
“說好一直一起的,不是嗎?”
呂布愣了愣,才想起這麼回事,隻是“你一直不曾忘?”
看著眼前宜嗔宜喜的臉和慢慢鼓起的兩腮,牽了牽嘴角,“上馬吧,以後不知道,但是現在我們一起。”
見呂布就要離開,張遼的親兵,在旁邊猶猶豫豫,欲言又止。
“別擔心文遠,文遠隻是去搶個媳婦回來。”渾然似乎忘了李傕和郭汜的大軍。
二日後,星夜下的河北平原
“噠”,“噠”,“噠”,伴隨有節奏的馬蹄聲,一道黑影出現在了一個土坡上,仔細看,才會發現那是一個騎士,全身著黑色緊身勁裝,臉上蒙了一塊黑巾,連跨下的座騎也是黑色駿馬。
隨著這個身影的出現,慢慢的在他身後又走出一個,然後第三個,越來越多。
最先出現的黑影,望著不遠處焰火四起的小村,眼裏冰寒一片。
明黃的火焰把村裏四竄的山匪照的無所遁形,哭喊聲和求救聲在寂靜的夜裏傳的很遠。
黑影抬起手,狠狠的揮下,“殺!”
呼出的水蒸氣還未來的及在寒冷的夜裏變成白霧,塵土就已經揚起。
如果村子裏的是惡魔,那麼這群黑騎兵無疑就是惡魔獵手,抵抗完全是無意義的。
黑色的洪流先是把村子,從中生生剖成兩半,然後又分成十個支流,再次肆虐。當最好黑色重新彙聚到一起的時候,山匪已經被埋葬。
“還有漏的嗎?”其中領頭的問道。
“還有一個。”身邊的人還未來的及回答,遠處傳來一聲。
“誰?”
一具屍體“呼”的夾著勁風甩到了地上,而來人也來到了十幾米開外。
“翼德?你怎麼來了?”黑騎兵的頭領揭開臉上的黑巾,赫然是西鄉。
“東陽,大哥讓我來告知你,讓你剿完山匪,直接前往北海,不用還轉回縣裏。”
“怎麼回事?”西鄉不明所以的問道。
“北海城被黃巾餘孽所圍,求援使者已經到了縣裏,大哥讓你率輕騎本部先去救援。他和二哥隨後率兵前往。”
“北海啊……我知道了。等等,怎麼隻有主公和關將軍,你去幹什麼?”西鄉疑惑的望著張飛。
“哈,哈,哈”張飛的大手狠狠的拍在西鄉的背上,差點把西鄉從馬背上震下來,“這不是怕你一個人不行嗎,當然是跟你一起先去。”
西鄉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分明是張飛自己手癢了。
長安城的一處大宅院裏。
廂房,一人在昏暗的油燈下書寫著什麼,錦然就是當初李傕身旁的黑衣人。
突然,“扣,扣”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大哥。”來人竟然和房中之人有著七八分的相似,隻是一雙眼睛轉動間,隱隱透著精明,渾不似黑衣人那般無采。
“你怎麼來了?”
“大哥近日李將軍等人不事軍務,且在廟堂之上常常肆無忌憚,聖上和百官皆懼。如此今日之景恐怕不能長久,現在李將軍和我們俱榮俱損,大哥何不勸諫勸諫。”
自李郭打敗呂布後,風頭一時無兩,更勒逼少帝,自封為將軍,真有道是:沙場縱橫,廟堂恣意,得意時兒樣樣紅,可惜人間好景豈止長久,風起梧桐,人散樓空,明日黃花裏歎匆匆。
“此一時,享富貴,彼一時,危難中,豈得同?”
“我明白了,大哥。”來人退了出去,又反手掩上了房門。
黑衣人搖了搖頭,又重新提起筆,思索了一會,赫然在竹簡上寫下:
謀己,謀人,謀國。
唉,寫了三天終於寫完了。本來很想在除夕或大年初一更新的,有紀念意義啊。但是終究沒做到。
這書可能跳躍性會比較大,畢竟要寫不少配角,鏡頭很難一直跟著主角,而我隻是新人,要做那麼多的圓滑過渡,目前很困難。以後會慢慢提高吧。
又得找工作去了。煩啊,頭大啊。最後說句新年快樂哈,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