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一則故事,說的是東漢末年一名叫孔融的小孩,在他四歲那年,家裏來了客人,客人帶來了一盤梨子。孔融的父親叫孔融他們七兄弟從最小的小弟開始自己挑,小弟首先挑走了一個最大的,而孔融揀了一個最小的梨子說:“我年紀小,應該吃小的梨,剩下的大梨就給哥哥們吧。”父親聽後十分驚喜,又問:“那弟弟也比你小啊?”孔融說:“因為我是哥哥,弟弟比我小,所以我也應該讓著他。”這真是淺入深出的飽含哲理的故事,讀之使人深刻,早熟。
火苗不規則的竄著,映亮了整個大帳。
西鄉坐在火堆前正聽著張飛這曾經的小土豪把以上這段故事娓娓道來。
自從平原縣外的小村出發,經過馬不停蹄的六天疾馳,西鄉一行所部人馬已經越過了泰山境,距離北海城已經不足兩天的行程。接下來的日子隨時都有可能遭遇小股的黃巾賊寇。為了恢複長途跋涉的困頓,同時迎接可能到來的戰鬥,一行人稱著夜色,於隱蔽的小樹林中紮下營來。張飛拾起身邊散落的木條,撥了撥身前的柴推,漫不經心的道:“你覺的此人如何?”
西鄉捏了捏下巴,捂著嘴,一時卻不置可否。遠處偶爾傳來幾聲馬的響鼻,把夜襯的更為寧靜,可惜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卻讓人心中更加沉悶。
“若是盛世年間,當為造福一方的能臣。可惜,可惜······”良久,似乎終於組織語言的西鄉回答道。“大廈將傾,群雄並起,亂世之中,有比身高,有比體重,卻不會有人比道德。”三日後,西鄉,張飛,孔融三人一並站在北海的城樓之上。望著城下人頭湧動的黃巾賊,孔融兩眉下垂,一副苦瓜相。張飛雙手互插而握,指節間“劈裏”作響,似乎已經熱血沸騰。而西鄉一手輕撫額頭,一手有節奏的拍著女牆。
而韓擒虎並沒有跟隨進入北海,而是帶著西鄉所部的八百遊弋在外圍。畢竟騎兵最大的優勢是機動力和速度。困在城中的騎兵隊,作用還比不上弓手。
“烏合之眾,西鄉給俺你那八百人馬,看俺直破其中軍。”張飛在沉默中,終於爆發了小宇宙。西鄉隻是還了個張飛白眼,心裏腹誹著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小股騎兵對上大集團步兵其實並不太占優勢,弓手和弩兵都會是騎兵的威脅,高速的衝鋒大大加強的箭矢的殺傷力。也許有人認為黃巾賊並沒有配備長工手,這真是有欠考慮了。不能不把蚊子當肉,更不能不把板磚當暗器啊。
何況如果遇上出色且有經驗的將領砍馬腿也是很有效的手段。
辛苦積攢的家底,西鄉可不想敗在張飛手裏。
“我自有安排,明天你下去隻找那為首的廝殺,務要斬殺敵大將。”西鄉轉頭對張飛說道。
原本提議被西鄉駁回後,頗為怏怏的張飛,立刻又戰意盎然了起來,重重一拍西鄉的肩道:“包在俺老張的身上。”
翌日,黃土飛揚,豔陽高照,正式激情的時刻。
張飛身披輕甲,手提丈八蛇矛,腳跨烏稚馬,叫陣管亥。想那管亥如何能是張飛的對手,不過交手五合,就已經被張飛千鈞之力震的雙手發麻,心生怯意。
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要了麵皮,虛晃一刀,撥馬就往陣門逃去。不想身後一聲雷吼,一愣神間,就覺一陣狂風卷起。
“噗”的一聲,血花紛飛,連人帶馬,被擲來的蛇矛紮了個串,釘在了地上。哼也來不及哼聲,兩眼一突,雙腳一蹬,死翹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