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抬首,視線與他那薄怒的視線猝然相撞,顫了下嬌嗔道:“方才妾也說了,這是講男歡女愛的話本子,是王爺非讓我念的。再者,妾也不過是因為好奇才看的,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王爺也非漢成帝那種昏君,會吃我吃不夠。哎 ……爺──”

見男人將蘇綰抱起直奔床榻,桃蕊不甘地咬了咬唇,還是識趣地退下將門關上。

蘇綰已教男人丟在了被子上,男人那粗糲的手伸過來扯她衣裳。

“爺,您別,先聽我說。”

蘇綰忸怩著,不肯就範,可她那點力氣哪能抵得過他,樓梟三兩下就將她扒了個幹淨。

蘇綰躺在床上,皮膚若雪,腰肢纖盈,唯獨腰間至下身部分圍了個礙眼的月事帶。

她將被子拉過來蓋住,堪堪說道:“爺,妾身剛要說,您就是不給我機會。”

聽聽,那聲音還委屈上了。

午間在丫鬟房裏解了衣裳叫他給吹吹,夜裏來了這,又念淫妃外傳給他聽,將他折騰得夠嗆,現在倒好,還埋怨起他急色了?

樓梟這會兒喉嚨口堵著,嗓子眼幹燥得厲害,渾身也跟烈火灼燒一般。

漢成帝那昏君還能吃到飛燕,他這想吃都吃不到。

蘇綰瞧他都快憋得炸了,就往前湊了湊,抱住了男人如烙鐵般滾燙堅硬的身子,在他耳邊氣吐如蘭,“不若妾用別處伺候爺。”

樓梟沒拒絕,任由她掀開袍子,肆意作為。

男人還沒盥洗過,蘇綰便道:“妾出去叫些水來。”

蘇綰將小衣穿好,外麵套了件常服就出去喚人。

樓梟閉著眸躺在梨花床上,挺進外麵的門讓人給推開又掩上,大概是手上端了銅盆的緣故,她的腳步聲比以往重些,味道也有些怪。

不對!

猛地,樓梟睜開眼。

幾乎是下一瞬間,屋內就傳來女人淒慘的叫聲。

那會兒,蘇綰剛抱著湯婆子,和衣鑽進了巧兒被窩裏。

巧兒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蘇綰,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地問道:“綰綰,你不是在伺候王爺麼?你來了我這,把王爺一人晾在屋裏了?”

“什麼也別問,睡覺。”

估摸是之前落了水的緣故,這次來月事,蘇綰的小腹疼得厲害。

乍聽到隔壁屋裏那女人被欺負慘了的聲音,也是吃了一驚,也是樓梟這方麵天賦異稟,準是一時新鮮行事粗莽了些,才讓桃蕊叫得跟殺豬似的。

蘇綰也沒多想,蜷了蜷身子,把湯婆子摟緊,貼在自己肚子上,才閉上眼須臾,就讓院子裏王進忠那特有的尖嗓音給叫醒:“蘇主子,蘇主子,您人呢,王爺喊您過去。”

巧兒也嚇得不輕,趕緊推了推蘇綰,“綰綰,快起來。聽王總管這聲音,是出大事了。”

王進忠是打小跟在睿王身邊的,平時也是個做事穩重的主兒,若非遇上情急之事,斷不會這般大喊大叫的。

蘇綰攏了下常服,趿拉著鞋,急忙忙跑了出去,頭發都沒打理,就那樣隨意地披散在肩後。

此時,屋子裏狼藉一片,衣架、玩器、春凳全倒了一地,銅盆翻了,地上全濕了,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桃蕊跪在一旁,直磕頭求饒,額頭都磕破了,血往下流糊了眼角。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桃蕊先前那條薄紗製的衣裳還好好地穿著,蘇綰一時看不出,這事兒到底成沒成?

樓梟麵色陰沉如水,他坐在床沿上,身上隻虛虛圍了件外袍,見蘇綰進來,寒著嗓音道:“把人拖出去打,打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