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起來了?”

樓梟輕嗤,聲色慍怒。

蘇綰見他如此生氣,要不是她知道他對自己的心動指數,必然覺得眼前這男人實在是太在乎她了。

不過,她知道這不過就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罷了。

她低頭不語,隻是捂著嘴巴咳嗽了幾聲,腦子卻是飛快地轉動起來。

樓梟昨天夜裏聽到她說的這些,再惱,但看她生著病也沒將她拎起來盤問,如今她這樣子倒像是默認了。

他用力將她手甩開,“既然你心裏有人——”

“妾隻有王爺一人。”

在樓梟抽身之前,蘇綰攬住他的腰,抬起一雙微紅水潤的眼,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香香軟軟的人兒往胸口這麼一撞,撞散了他胸中鬱悶。

樓梟等著她解釋,她就編了下去,“妾的外祖父家是西域的馬販子,妾的娘被侯爺買進了府裏,替侯爺養了幾匹馬,妾時常給娘打下手,把它們當少爺一樣伺候。”

“你說的白馬會所指的是馬廄?”

“嗯。”

蘇綰用力點點頭,淚珠兒就跟斷了線似的落下來。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樓梟又問。

剛才那還不是還沒編排好嘛。

又要結合原主的身世,又要編得不露痕跡,也是有點難度的,好麼。

好在燒得糊塗時沒有說凱撒皇宮,否則這事隻怕是圓不回去了。

蘇綰隻弱弱地說:“剛才王爺好凶,妾被嚇到了。”

“那雙開門冰箱又是何物?”

“爺隻怕是聽岔了,妾說的是雙開的門。”隔著衣服,蘇綰的小臉靠在樓梟的胸口,不安分地輕輕蹭了蹭,“爺是妾的第一個男人,妾在夢裏都想著。”

細細想來,除了直呼他的名諱之外,她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

不過是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女人罷了。

他捧起蘇綰那梨花帶雨的小臉,眼睛、鼻頭哭得紅紅的,瞧著楚楚可憐的,又牽起她的手,手上皮膚教他給捏紅了一片。

“疼麼?”

蘇綰點點頭,“爺給妾揉揉,就不會那麼疼了。”

樓梟鬼使神差地給她揉手。

蘇綰哽咽著說:“其實手也沒那麼疼,就是爺誤會了妾,妾的心口疼。”

於是乎,樓梟又不由自主給她揉心口。

隻是她那兒也太軟了,揉了一會兒,男人就察覺不對勁了,這女人連病著也要變著法兒勾他。

真是狐狸精轉世的。

樓梟皺著眉鬆開了她,換了個話題,正色道:“昨夜毒蛇的事本王會派人去查,這幾日你就在這裏歇著,等西苑的綺春閣收拾好了,你就住過去。”

蘇綰點點頭,又搖搖頭。

“怎麼了?”

“妾現在染了風寒了,怕把病氣過給了爺。”

蘇綰說得那叫一個體貼入微,還挪了挪屁股,後退了幾分,雙手把鼻口捂著。

樓梟什麼刀光劍影、牛鬼蛇神沒見過,還怕她那點兒病氣,說了句“爺樂意”,就強勢地將人拽回了懷裏。

是是是,你樂意。

不高興的時候,就弄疼我。

高興的時候嘛,你就樂意。

蘇綰被迫趴在男人懷裏,小心肝仍是顫顫的,僥幸又度過了一個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