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今晚辛辛苦苦營業了兩次,樓梟的心動指數會漲上去。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係統告訴她,樓梟的心動指數一點都沒長,還是23.2分。
她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她腰酸背痛的厲害,心裏也很煩躁。
琴操進來伺候她,笑裏藏著刀,滿嘴的酸言酸語:“蘇主子在床上怪會折騰的,王爺今早差點就起不來去上朝了。”
瞧瞧這是什麼話?
也不知是誰折騰誰?
蘇綰也不惱,隻是掀起倦怠的眉眼,沒心沒肺地笑笑,“我是個侍妾,我不在床上折騰,還能在哪折騰?”
她這一句,把琴操給嗆住了,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愣了半晌才“哼”了一聲,把臉盆重重地放下,“蘇主子倒是個有自知之明的。”
蘇綰也不再搭理她,隻是把手伸出來,那架勢明擺著叫琴操伺候。
琴操是王爺的通房丫鬟不錯,但還是得幹伺候人的活,如今蘇綰升了侍妾,就是她主子了。
琴操憋著一肚子氣,擰幹了汗巾,給蘇綰擦手。
蘇綰那雙手白淨是白淨,但長期幹雜活,有些糙,還有些疤痕,瞧著就沒讓人沒胃口,若不是仗著那張臉蛋,王爺哪會寵幸她這麼個下賤的奴才?
琴操目光狠狠落在蘇綰的臉上。
若這狐狸精的臉破了相呢?她還能騷得起來嗎?
蘇綰察覺到琴操那眼神有些惡毒,寒嗖嗖的,和昨晚屋裏那些毒蛇像極了。
“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吧。”
琴操也不吱聲,把汗巾扔進了臉盆裏,扭身就出去了。
墨畫把活接過來,伺候蘇綰洗漱,說道:“蘇主子你別理睬她,她就是嫉妒壞了。”
“嫉妒壞了?”
“這王府裏能在王爺榻上睡一整夜的,也就隻有蘇主子了。”
聽得墨畫這麼一說,蘇綰才意識到自己還真是睡在樓梟榻上的,昨晚她明明是睡在對麵那張小榻上的呀?
見蘇綰若有所思的樣子,墨畫又說:“蘇主子不記得了?昨天夜裏你發燒了,還是王爺親自給你喂的藥呢。”
墨畫這麼一提醒,蘇綰是記起一些了。
昨晚她到了後半夜,她一直發冷,好像有人把她抱在了懷裏給她取暖,後來的事,就不太記得了,估計真是燒得太厲害了,難怪不止身上疼,腦袋也昏昏脹脹地疼。
她揉了揉太陽穴,又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看來她是真感冒了,還沒好透呢。
墨畫趕緊拿了條帕子給她擦鼻子,“王爺上朝前,還吩咐我們不能打擾你,讓你睡到自然醒。”
不知道的以為樓梟對她情根深種,她心裏卻跟明鏡似的,她對樓梟來說,不過就是個暖床的玩意兒。
心動指數才23.2好吧?
想必這後院裏的女人,哪個都比她高吧?
做這麼多,盡給她拉仇恨了。
難怪琴操嫉妒得都要瘋了?
又想到昨晚那麼多毒蛇,顯然是有人要害她死,她一個小小侍妾,可怎麼在這個王府安身立命啊?
頭更疼了,也累得慌,蘇綰又躺了回去。
“蘇主子你怎麼又睡下了?”
“我病了,要好好休息。”蘇綰懶洋洋說了一聲,就轉過身把臉埋進了被窩裏。
這外頭太陽都曬屁股了呀。
墨畫瞧蘇綰那賴床的模樣,隻覺得人美,賴床也賴得這麼好看,掩嘴笑了笑,端著臉盆出去時,卻撞見王爺回來了,她剛要請安,卻被製止了。